男人的步步紧逼让杨帆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他往日的目光都是那么温润,此时此刻却目露凶光。
声音有些颤抖,杨帆试探着问:“杨晨宇,你到底想干嘛?”
“你在乎吗?杨帆,我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长心,我对你的好你都可以视而不见吗?”杨晨宇失控地怒吼出声。
杨帆站直身子不动,向来都是自己指挥他:“你骗我还有理了是吗?我不想跟你争论,马上离开我家。”
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杨晨宇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帆,我好爱你,也好恨你。”
他疯了吗?用力想拿开的手,可却没用,艰难地呓语:“松手,我的身子已经给你了,你为我花钱,我自认倒霉,以后互不相欠。”
一声怒吼,杨晨宇发泄出声,她竟然把自己当成嫖客,咬牙切齿地道:“杨帆,我的心痛就如同冰淇淋上的那张纸被撕裂下来的感觉,你永远都不会懂,因为你只认钱。”
“你已经疯了,快点松手,不然我报警了。”
男人冷笑:“既然你把自己当成妓女,那我也无须客气,再给我一次,让我记住你的味道。”
用力的打在男人的脸上:“你无耻,松开我。”
“是你逼我的。”杨晨宇已经彻底被她惹怒,用力的将她肩带撕裂。
起初还以为她是小姑娘,可那晚也是个雨夜,自己送她回家,她主动要求自己上来避雨,还故意换上这件黑色的睡衣。
杨晨宇已经把她信奉成自己的女神,完全不敢造次,哪怕心里很想跟她有所进展,却还是忍耐着。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跟她聊了一会儿,她就主动为自己脱掉了外套,说是浇湿了。
脱了外套还不成,她还继续往下解,那样的眼神分明就是暗示男人,当你朝思暮想的女人对你这样,你若还能控制,只能证明你不是个男人。
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可她不如自己所想,而是身经百战的样子,还带领自己享受。
此刻的杨帆觉得深受屈辱,虽然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可现在的他根本就是蹂躏,他的碰触都会觉得疼痛。
“别咬我,杨晨宇,松开我,不然我会永远恨你。”
她提到恨字,身上的男人停了下来,却也只是一秒的功夫就继续了:“随便你,反正你也不曾对我真心。”
忘不了每次跟她亲热自己的小心翼翼,好像深怕将她弄碎了,一点一点让她接受自己,给她全部的愉悦,今日终于可以全然不顾,让自己身心畅快一回。
“叫吧,叫的大声一点。”已经红眼的男人大力地鼓弄着,不顾她的挣扎,双手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感觉到不适,杨帆才想起自己的来事还没有走,恳求着:“晨宇,求你放了我,我不舒服。”
男人充耳不闻,依旧故我的冲刺,让女人呓语出声,想起这是最后一次,杨晨宇更加激动。
不适感越来越强烈,杨帆觉得小腹痛的厉害,忍不住哭出声:“我不行了,太痛了,你再不放开,我就去告你。”
不这么说还好,听到她想毁掉自己,杨晨宇更加愤怒:“少吓唬我,你去啊,你想身败名裂你就去。”
死心的杨帆不再对他抱有希望,趴在床上没有力气在说话,只是不断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杨晨宇才离开女人,发现床单上的血迹也没多想,以为只是太过火,整理了一下衣服,点燃一根烟。
冷静下来的杨晨宇看着女人依旧不动:“对不起,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当没有见过吧。”
掏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放在了桌子上,别怪我心狠,杨帆,这都是你自找的。
毫无生机的杨帆安静地躺在床上,眼泪已经流干,黑色的长直发凌乱地遮住半边脸,就如同被遗弃的娃娃。
强烈的不适感让杨帆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用力的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试了一次没有抓到,撑着身子往前使劲。
想打电话给叶子和欣宇,却又放下,好不容易让她们看到自己过得好,这么快就让大家看笑话嘛。
翻着电话簿,杨帆嘲讽地笑着自己,真失败,竟然不知还能给谁打电话。
手机一响,吓了女人一跳,是欣宇的电话,按下接听键的瞬间,杨帆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刷牙的李欣宇想约她明天一起出去,可她的哭声直接让自己的牙刷落地:“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哭啊。”
李欣宇一边问她,一边准备穿外衣,等着跟女人亲热的闻泽恺看她慌乱的样子以为是家里出事了,也跟着换衣服。
她一直在哭,根本问不出任何事,但还好知道她在家:“别怕,等我。”
“杨帆出事了,她不停地在哭,是那种凄惨的哭声。”李欣宇慌乱地直想往外跑。
闻泽恺一把拽住她:“你冷静点,裙子穿反了。”
低头一看,李欣宇开始抱怨自己:“都是我不好,叶子已经提醒我了,我应该早点给她打电话的。”
“别太担心了,她可能就是心里不舒服,哭出来就好了。”
他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别去了,我自己陪她就好。”
“那怎么行,我送你过去,没事我再走,你这么心急,能开车吗?”闻泽恺觉得今后自己的操心日子会越来越多。
娶了这么一个风风火火的老婆,真是有福了。
赶到杨帆家门口,李欣宇上气不接下气地用力敲门,可却没有动静,等待是磨人神经地波动。
“杨帆,开门啊。”闻泽恺帮着一起喊,却还是没有反应:我去楼下看灯开没开。
门突然开了,李欣宇推开,杨帆趴在地上,血迹断续连城一条线。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啊。”李欣宇吓坏了,赶忙检查是不是被外物所伤。
杨帆被抱在怀里,温暖包围地感觉真好:“欣宇,好痛。”指了指自己的疼痛处,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幸好闻泽恺此时不在。
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李欣宇顿时傻了,用力抱紧闺蜜,不知该说什么。
肯定不会是因为来事而变成这样,只有一种可能。
“怎么会这样?快上车。”闻泽恺一上来也被吓到,但最该的就是马上去医院,一把拉起女人,将她抱起。
李欣宇将灯关上,关好门追了下去,杨晨宇,要是帆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后悔莫及。
疼痛另杨帆忍不住呻吟出声,李欣宇心疼地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这是疼成了什么样子:“别怕,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闻泽恺,再快一点。”
浙江郊外别墅。
一下飞机,徐健并没有直接带营叶回家,而是来到自己的住处歇脚。
不断换台的营叶百无聊赖,睡醒后一个人都没有,可恶的徐健,让自己洗完澡睡一觉,他却没了踪影。
这间别墅的装潢异常奇特,不太像家,倒像一个集会的地方,墙壁上都是信笔涂鸦,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不禁随意联想。
时钟已经指向十点,这么晚了他是不回来嘛,手机又震动,营叶心里更加不是滋味,醒来后的五个小时,陪自己的都是周少,他不是公办嘛,竟然有时间给自己回信息。
“周少,你忙吧,别耽误你工作。”营叶发过去,怕人家不好意思说,自己还不知趣,重点是他还吓唬人,讲起了鬼故事,真是招人恨啊。
不断的说服自己,之所以跟周少像以前一样联系,只是因为怕不联系更会让人觉得有问题。
门铃响了,营叶露出笑容,他还知道回来啊,穿上拖鞋跑过去,刚一打开门就被人墙给撞到了一边。
吵吵闹闹地进来一堆男男女女,突然觉得后怕,营叶觉得自己真是不长脑袋,怎么直接就开门了。
“宝贝,我回来了。”熟悉的声音,让女人的心放了下来。
这样的一个拥抱让营叶觉得倍感踏实,真是身在异乡的感觉,他浑身都是酒味,这些人就是他的朋友了。
“怎么喝这么多酒啊。”营叶知道他酒量一般,上次在店里喝了几杯就有些飘了。
俊逸地脸露出笑意:“高兴,今日我回来,大家为我开心,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营叶。”
大伙都已经醉醺醺地,起哄着齐声叫嫂子好。
“你们好,我去给你们倒水。”营叶选择让他们清醒一下,省着一屋子人都处于癫狂状态。
男人大叫:“水就不必了,还是把珍藏的酒拿出来吧。”
美女看到营叶愣在那里,优雅地走过去,露出恬美的笑:“你好,我叫冷珊,你应该还不知道藏酒在哪吧,跟我来。”
方才一堆人进来,营叶只是大致看了一下,原来还有漏网之鱼,这个长相清纯靓丽的女人倒是滴酒未沾。
若不是她的带领,根本不曾注意到阳台上有一个隐蔽的小门,女人推开:“这不太好发现,是我们藏酒的秘密基地。”
“别看徐健酒量一般,但他很爱收藏酒,也喜欢喝别人的珍藏。”冷珊发现她话不多,倒显得自己有些聒噪了。
原来这道门是假的,只是一堵墙被改造成了冷藏室,酒就被塞进缝隙当中,看她熟练地取出,凉气会往外冒。
营叶伸出手帮她拿,冷珊却绕过了她:“不必了,我只是带你认道,我快出国了,你跟徐健在一起,以后这些事都该你来打点,他的朋友很多,经常会来,作为女朋友你可要给足他面子。”
“谢谢你的提醒。”营叶没想到在这会碰到他的前任,这口气和架势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冷珊笑出声:“不用客气,这是传统,这些规矩是他的前任告诉我的,今日我只是传达而已,希望你可以成为他最后的女朋友。”
“我也希望。”
女人不忘善意的提醒:“徐少口味还是没有改变,喜欢外表清纯的,你倒是合格,但秘密是,他也喜欢床上狂野的,二合一的效果才能让他爱到骨子里,不知你是不是这种类型呢?”
“无可奉告。”
三瓶洋酒放在桌上,大家的情绪再次被点燃,已经有人起身去打开音响了。
“徐少,良辰美景,咱们玩游戏吧。”一名男子提议。
徐健摊手:“我没意见,大家开心怎么都好,过了今晚我就要回家,无法陪你们疯了。”
原来他还知道自己是在疯,营叶算是觉得小小的安慰,他不回家应该就是为了这群朋友吧。
“咱们正好四男四女,那就撕纸游戏吧。”
营叶赶忙数人,还好,没算自己,发现徐健回头找自己:“你们玩,我不会,让我旁观好了。”
“也好,我才不舍得你被别人亲呢。”徐健喝得脸蛋微红,但依旧很霸道地样子。
茶几下的扑克有很多副,徐健抽出一副,以纸牌定位置。
冷珊对于这里特别熟悉,从架子里掏出三包纸抽,特意走到营叶身边:“你的存在感有待加强,要想成为徐健的女人,还要同他玩到一块去,你这样在幕后,很容易让人忘记的。”
“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传纸条的人传给下家后嘴里必须留纸,否则就要罚酒。”
这个游戏很常见,营叶在酒吧看到过别人玩,有的时候对方会故意只咬去一点点,只为跟对方亲密接触。
男女交叉地排列好,冷珊抽到徐健身边很兴奋的样子,营叶看到此刻觉得没必要给自己添堵了,玩嘛,又不是真的。
“你好好玩吧,我困了,明天还要见你妈妈,我可不想顶着熊猫眼。”营叶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徐健点头:“宝贝,亲我一口。”
一句话,大家都听到了,都在等着他们热吻一番,营叶低下头亲吻男人的脸颊离开。
顿时,议论声四起,营叶加快了步伐,不想听到什么话,之所以离开不是因为生气他带朋友回来,而是觉得有些局外人,今日也不是跟他们认识的合适时机,让他放开了玩应该是个正确的选择吧。
躺在大床之上,营叶拿起手机,哇,自己一会儿不回他发了一堆。
“是挺忙的,不过本少爷很聪明,可以一心二用。”
“你不会刚睡醒没多久,又困了吧?”
“徐大少回来了?”
“回来跟我说一声啊,就这么把我放这。”
“再不回,我继续给你讲鬼故事。”
“哎,重色轻友。”
营叶看着这些信息,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还是回复:“没睡,他回来了。”
“带朋友回来的吧?”
回复的这么快,他是守着手机嘛:“你怎么知道?料事如神啊。”
坐在老友花店里喝下午茶的周恒筑坏笑,太了解哥们了,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个套路,早已形成了习惯。
“我还知道你没有加入他们,对不对?”
躺在床上的营叶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是在自己身上按了监视器吗?
“你猜错了,我加入了他们。”营叶不想让他猜中。
Lea太太见周恒筑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眉眼笑开,敲了敲咖啡托:“我们的小少爷,交女朋友了?”
周恒筑立刻摇头:“不,Lea太太,只是朋友,好吧,我承认是女的。”
“真的只是朋友?你的神情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好吧,你长大了,学会了掩饰。”Lea太太很欣慰,年过六旬还能让他记挂,每次回到瑞士都来这看自己,陪自己坐上一下午。
她还是那么笨,如果她不是独处,会给自己回信息嘛,就算她能,也会引起男女朋友之间的隔阂,想到哥们:“那就没个聊了,晚安吧,你那面也不早了。”
“Lea太太,有那么明显吗?”周恒筑嗤笑,自己也不是没有发现,只是不太愿意去承认。
妇人站起身,拿过红色的天竺葵:“送给你,它的花语是你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想必很符合你现在的心境。”
“Lea太太,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过很可惜,她不属于我。”周恒筑把玩着手中的天竺葵,这种花是在瑞士随处可见的妆点。
妇人推了推眼镜,仔细地盯着男人:“孩子,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
手机振动,周恒筑不用看也知道她会对自己说晚安,哪怕她根本睡不着。
“Lea太太,我也希望自己如你所说的那样,不过可惜,从被送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在被磨合中度过,已没有棱角了。”周恒筑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是一个十足的霸王,唯我独尊,跟堂兄弟非要争个高下,永不妥协。
妇人不认同:“你骨子里流的是北纬47°家族的血脉,打磨的只会是表面,不过现在这样很好,至少你看起来是有人情味的。”
“Lea太太,您还是这么直白。”周恒筑有时也会觉得被送走也不错。
手机再次振动,周恒筑忍不住划开,果不其然,第一条是晚安,第二条还是她:你赢了,晚安。
这才是她会做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