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形滑梯内,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席卷而来,没有人是因为害怕,而是玩得过于兴奋。
极速下滑中,营叶还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周恒筑霸道地手环在自己腰间,他们这帮人玩的真是疯,没有旁人,所有的设施变着法的玩,时不时组团欺负人。
一出来,水花四溅,重见天日的感觉,碧蓝色的画墙让人畅游其中,能有机会这么享受的玩,真是难得,平时这里都是人挤人的。
“差不多了,在玩下去,皮肤都褶皱了。”薇淇想上岸,可男人却是不放手,说救她娇气。
营叶歪着头看他们大方地秀恩爱,双裸被拽住,头直接没水,踩着男人的腿浮了上来:“很吓人的,你看过一个鬼片,好像演得就是鬼在水下抓脚吗?方才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鬼来了。”
“好啊你,拐个弯的骂我是鬼,不想活了吧?”周恒筑拉着她上岸坐着,发觉她的体力还是不错的,这么久还如此有精神。
营叶接过饮料:“你骗人耶,你的朋友除了损了点,没有很吓人啊,而且都蛮帅的。”
“当着我的面犯花痴,你是不是过了?他们有我帅吗?”
老实说,三个不同国家的人,而且肤色都不同,帅的点自然也就有所区别,营叶笑而不语,拿起桌上的手机偷拍布鲁诺。
她是故意的吧,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明目张胆的恋着其它男人,就算是明星也不可以:“删了吧,别说我没提醒你,若是他的绯闻被传了出去,你就会被灭口的。”
“鬼才信,他们还挺风趣的。”营叶觉得他们会是周恒筑的朋友不假,今日的他可是原形毕露,方才进来了五个女人,被他们各种吩咐折磨地不可开胶。
最终是女人都看不下去,让她们出去了,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是这的常驻还是利普尔带来的。
周恒筑就猜到她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布鲁诺,表面身份上影视歌三栖明星,实则是欧洲地下组织的继承人,身后有强大的财阀家族做支撑,看他很平易近人吧,他杀人可是连眼睛都不眨的,若是他碰到薛焱,恐怕早已将其碎尸万段了。”
“少吓唬人,他那么帅,还那么温柔,怎么可能,再说,你见过他为女人杀人?”营叶原本还会对杀啊、砍啊、枪支啊,这些东西产生距离感,可现在有些相信了,虽然不曾亲眼看到。
周恒筑冷笑:“表层可以是伪装嘛,两年前他忙着上任,结果女友劈腿,夺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宰了那个男人,然后将他的肉剁成了肉酱,相信吗?”
“鬼才信,你好恶心啊。”营叶捂住耳朵,只当做他在恶作剧。
周恒筑笑道:“不信吗?既然你这么关注他,记不记有一条娱乐八卦,说他是男神,亲自下厨做饭,当时就附了一张饺子馅的图片?那张图片就是那个男人的肉。”
“越说越离谱了。”
瞧,很多事情是真的,别人可能都当成了笑话听:“照片流传出去是个意外,当时他很气愤,就发到朋友圈跟我们分享,说他亲手解决了那个男人泄愤,可是不知为何,这张照片就流传了出去,结果最后的危机公关做出的效果就是他是会做饭的好男人。”
“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不会吧,你说的是真的?”营叶真是觉得毛骨悚然。
周恒筑无比认真的点头:“不信你去问啊,我猜他会乐意将这样的事迹复述一遍,前提是你别提他被人戴了绿帽子。”
“算了,我还不想被剁成肉酱,那利普尔呢?”营叶很少觉得黑人可以如何英俊,黑得刺目,他嘻哈的个性真的让人觉得很好相处。
周恒筑打开手机,将一张照片递给女人,营叶一看,哇,军装,原来这个黑块头是个当兵的,怪不得体格如此雷人。
“他二十二岁成为了特种兵,后来因为意外事故被革职流放,戏剧性的被认祖归宗了,如今的他是东南亚最大的军火商。”周恒筑有的时候觉得人生总是会出现转机,当你觉得前方是一堵墙,曙光就是挤也会让你看到的。
营叶安抚地摸着自己的心脏,这帮人太恐怖了:“等一下,你能跟他们成为朋友,不会是物以类聚吧?难道你也……”
“你已经上了贼船,现在害怕也太晚了吧。”周恒筑开怀地大笑。
布鲁诺上岸,蓝色的眸子盯着营叶,不怀好意地问:“没打扰你们吧?”
周恒筑也不客气:“当然打扰了,没看到正谈情说爱呢嘛。”
“叶子,我特别好奇一件事,就是当年你把周少抛弃,是出于什么心里呢?觉得他没我帅吗?”布鲁诺对于哥们的八卦,向来很有兴趣。
抛弃?那叫抛弃吗?就不曾拥有过,何谈这两个字呢,营叶还是懂得要给男人面子的:“您玩笑了,是他抛弃的我,而今我又死缠烂打地回来了。”
她这个回答让周恒筑从心底觉得美滋滋地,鄙夷地看向哥们:“听到了?这才是事实。”
“是吗?叶子,如果他是用非正常手段逼你回来,告诉我,一定帮你脱离苦海。”布鲁诺没有听到预期的答案很是不死心。
营叶搂住男人的脖子,充满爱意地看向男人,在他的唇上奉上一吻:“脱离苦海就不必了,我现在觉得很满足,谢谢啦。”
“你就别打馊主意了,人家好得很,你干嘛非要给人搅黄呢?心里变态吧?”利普尔都看不下去了。
周恒筑站起身:“五点了,散了吧,下一个月的今天再见。”
“这么心急,哥们,我真的怀疑,她这么柔弱,受得了你在床上的骁勇吗?”利普尔对于这方面可是相当注重,所以家里都要娶两个轮流。
停下脚步,亲昵地抬起女人的小巴:“是啊,亲爱的,你说你总是晕倒过去,是不是有机会,要跟利普尔的女人讨教一下,如何不那么没用呢?”
真想堵住自己的耳朵,竟然如此大方地讨论:“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回去,今晚我尽量不晕过去了,让你晕过去怎么样?”
“哎呦喂,你们赢了,各回各家。”
进入车内,营叶一直沉默不语,抖动着自己湿漉漉地长发。
“你已经弄了我一脸的水,再继续,我就把你的头发剪短。”周恒筑真是忍无可忍,女人有一头柔顺的头发是比较迷人,可是有时也很碍事。
最爱惜自己的头发的营叶马上就不动了:“去赌场取车,然后我就回去了。”
“回去?谁大言不惭地说要把我今晚累晕的,怎么,才五分钟的功夫,就不认账了?”周恒筑善意地提醒这个善忘的女人。
他怎么还没玩没了:“我的表现不错吧?是不是让你很有面子,我都这么听话了,你不能违背约定,送我回去是你最该做的事。”
“给我面子?我还要谢谢你了,空口套白狼真是你的风格,我可连口汤都没喝到,就听你说好听的了,旁人听了是够销魂,可我这个当事人可是清白的和尚啊,今晚若是不跟你有染,我多亏啊。”周恒筑故意吓她,这都几点,哪有心情继续折腾。
果然,耐不住的女人发飙起来:“你这个人简直就是信口雌黄,你要是敢违约,我就再也不相信了。”
“好吧,我考虑一下先帮你这个笨蛋把车取回来,不然谅你也没胆量去独自取车。”
提起取车,营叶倒是想起来:“对了,为什么赌场里的坤哥看到这个项链,会放我们走啊,还是我错觉,与它无关呢?”
“是你主动拿出来的吗?”
那么紧张的时刻,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小东西会有用处:“当然不是了,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她拽我,就跌倒了,可能是那个时候掉出来的。”
“这是北纬家的族徽,如果遇到危险,它可以保你一命,同时,也有可能要你一命,所以再你拿出来之前,最好是先确定,对方与北纬家族是否有仇,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哪怕你是无辜的。”周恒筑觉得还是事先跟她说明白为好。
“搞什么?又有生命危险,周恒筑,我真的是个很惜命的人,所以,麻烦你,让我安静的生活可以吗?这个还是还给你吧,或许没有它,我才更加安全。”营叶真的不想平白无故地提心吊胆。
周恒筑忍不住低吼:“住手,营叶,你忘记是怎么答应我的了吗?戴上就不许随便摘下来。”
糟糕,自己好像是这样过,可是他也没告诉自己有这么多的避讳:“好吧,你震死我了,我会藏好,不让它随便出来溜达。”
“这还差不多,你真的很惜命吗?”周恒筑觉得很好笑,莫夜惜就会时常告诉自己,她不怕死。
营叶无比认真的点头:“没错,自从爸妈去世以后,我就觉得活着真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博森就是自己的希望。
“可我要告诉你,跟我在一起,要有一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的精神,别说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