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扯了扯嘴角,只觉得面前的男人还真是自恋,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以为她看上了他,眉头一蹙勾着唇道,“听言先生的话,我像是上赶着给孩子找爹似的。不过我对结了婚的男人不感兴趣,往后我们是合作关系,还希望你能端正态度。”
言默见她巧言令色挑了挑眉毛,转身带她去了房间。
一楼主卧还算宽敞,内里带了个浴室阳台以及更衣室,采光不错。
身后的言默倦怠的靠在门框上,有些懒散道,“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我住在二楼,如果没事别打扰我。”
“还有,除了卧室其他地方都是公共区域,之前在我浴室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希望你好自为之。”
言默意有所指,沈曦夏看着他双手环臂,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全貌露出,居然无比熟悉。
与她在婚礼上亲自给阎墨白戴上的那枚婚戒一模一样!
她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抬起头再想确认一下他手上的戒指时候,男人却已经抽身离去。
这世界上能有如此相似的两人几率为千万分之一。
沈曦夏深吸一口气坐在床上,细想着从遇到言默的那一刻开始,飞机上的遭遇,以及和欧文的联络,更甚是跟他的合作,仿佛都有迹可循。
他真的不是阎墨白吗?
彼时,床上的手机振动。
来电的不是别人,正是周雨宣。
电话接通,对面的女人似乎有些疲惫的询问她的动向,沈曦夏报了个平安,却隐瞒了有关于言默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惋惜道,“阎家已经完全被江砚跟阎国栋掌控了,现在就连阎老夫人都被囚禁在老宅,江砚正在到处找你的踪迹。”
沈曦夏呼吸一窒,看来阎家这次无疑是灭顶之灾,恐怕就连车祸一事也江砚与阎国栋脱不了干系。
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样巧合的意外。
回想起第一次酒吧两人遇难,江砚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江砚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一想到这里,沈曦夏心头一沉,喉咙哽咽,“阎墨白怎么样?”
良久,对面沉默。
接近半分钟后,周雨宣才道出实情,“阎墨白他,神经逼迫大脑,已经成为了植物人。不过你别担心,目前江砚并没打算对他下手,兴许还能留一条命。”
留他一条性命么?
沈曦夏无声的笑了笑,若是连一个植物人都不放过,江砚还真是够畜牲。
不过这么多年来,阎老夫人处处维护着阎国栋,让她尝尝被人反骨的滋味到也不错。
沈曦夏攥着手心,眯了眯眼睛道,“我这边暂时没事。不过你记得乔家三兄弟吗?我怀疑是江砚做的手脚。”
“虽然当时我指认了阎国栋,但警察却说阎国栋没有作案动机,并且有不在场证明。既然如此,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江砚了。”
周雨宣闻言,脸色有些复杂。就在她几乎快要接受江砚的时候,偏偏出了这档子事情,况且周家如今也被江砚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