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沈曦夏觉得浑身有些酸胀,两腿间像是被谁撕扯过一般酸痛。
她起身冲了澡,站在宽大的落地镜前看着自己因为孕期发福变得越发丰腴的玉体,即便是略微撑起的肚子也没有因为怀孕而产生妊娠纹。
反而清瘦的脸倒是生出几分母性的慈爱。
想起昨夜荒唐一梦,沈曦夏脸色也是一红。
她竟然在梦里与阎墨白纠缠一晚。
难道真是许久没经过男人滋润,所以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咬了咬唇,洗了把冷水脸这才盖住面上可疑的红晕。
余光却瞥见地上似乎散落着一粒袖扣。
墨绿色的椭圆形躺在垃圾桶旁边,如果不是因为她眼尖,只怕这个颜色与黑色的大理石瓷砖融为一体,很难发现。
沈曦夏弯腰捡了起来,秀眉一拧。
这不是阎墨白的袖扣吗?
平日里替他打理衣服习惯了,哪怕是哪件衣服在哪里摆放,摆放顺序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他的袖扣怎么会在她的房间内,还是浴室……
沈曦夏指尖泛白,不敢再往下深想。
她转身朝外走去,拉开房门径直与眼前的男人迎面相撞,好在扶着门把手,身子稳稳的定住。
只是那冷冽的气息与清淡的木制熏香再度钻入鼻子当中,一下将她思绪拉回昨夜的梦中。
面前的阎墨白见她失神,眉头一皱,“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晚?冯妈准备的早餐都快凉了。”
沈曦夏抬头对上他的眸子,一如昨晚梦中在她身上驰骋的神情。
克制又隐忍。
她慌张的后退了两步,右手死死地攥着那枚袖扣,连他的话都没有听进去,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的袖口。
只可惜,他今天穿的是休闲装。
眼前的男人精确的捕捉到了她的情绪,略带沉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怎么了?”
“没……”沈曦夏别过脸去,咬了咬唇。
她居然臆想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欢爱。
阎墨白满心满眼都是陶梦雨,怎么可能会对她这种人再有欲望?
她想她是疯了,才觉得昨晚阎墨白对她做了什么。
阎墨白看着她面色变幻莫测,没猜出个头绪,偏了偏身子道,“走吧。再不吃饭,冯妈又得替你一个人单独准备了。”
闻言,沈曦夏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在身后径直坐上了餐桌,余光时不时的看向他的大手。
感受到灼灼目光的阎墨白也有些不耐烦,将刀叉懒散丢在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曦夏思绪顿时回笼,抬眼看见原本坐在对面的男人已经大踏步的走到她的面前,勾起她的下巴拧着眉头神色复杂,“这么喜欢看我?”
“那就让沈小姐看个够吧。”
沈曦夏眼皮子一跳,见眼前的男人眼底带着肆虐的笑意,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
“啪”的打掉他的手,神色有些不悦,“言先生,你未免太自恋了。”
“是吗?”阎墨白两手插兜,双目沉沉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自从昨天回来之后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连对他原本恭敬的态度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