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归原位,沈曦夏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房内,殊不知原本带在身上的那枚墨绿色袖扣被遗忘在桌上。
夜里凌晨两点阎墨白才回来,推开门见屋内的灯已经灭了,目光略过沈曦夏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唇直径上了二楼。
他烦躁的扯开自己的领带,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目光下移察觉到缝隙中还留着沈曦夏遗忘的内衣,伸出食指勾了出来。
蕾丝边内裤上还镶嵌着一粒粒珍珠,阎墨白顿时眼底燃起一团火焰,想起两人许久以来唯一一次的余温,却因为白天被欧文一通电话临时叫走而打断,顿时有些不悦。
他身子往后靠了靠掏出兜里的手机拨通了欧文的电话。
对面似乎在过狂欢节,周围的嘈杂声穿入他耳里,顿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将手机与自己拉开了些距离,阴沉的声音无不透漏着此时此刻的心情。
“人已经帮你处理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电话对面的欧文反倒是没有恼,笑哈哈的打趣,“怎么?打扰到你跟你小娇妻调情了?这么大的火气。”
阎墨白沉着眸子没接话茬,这段日子欧文发来的传真不少,之前沈曦夏提的空运路线也逐渐被打通,只是水运还需要点时间。
没想到今天公司内部出了内鬼,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是最大的单子就要被撬走了。
欧文太大意。
这也是让阎墨白不爽的原因。
欧文如今远在非洲,兼顾不暇,于是他临危受命领了个经济顾问的名头就去了公司。
并且接下来还要上班。
这让阎墨白更为不爽,捏了捏眉心想起沈曦夏即将待产,想要拒绝他的请求,“公司的事情你自己做主。”
闻言,对面似乎是顿了一下。随后剥开人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声音逐渐变小,阎墨白这才将手机靠近耳边。
“非洲这边的的利润远比加拿大好拿,我现在没办法回去。默,给我点时间,就一个月,以你的手段还收拾不了那几个老东西?”
欧文有些紧张,抛出利益,“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阎墨白的蓝瞳在黑夜中泛着光芒,思虑片刻后答应了下来,“好。最多一个月。”
一个月后,沈曦夏就要待产了。
电话挂断,他倦怠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冷风从窗外吹过,阎墨白起身关上窗户,余光瞥见被移动过的笔记本,脚下一顿。
“啪”的一声,整个房内被灯光点亮。
阎墨白目光灼灼的看着桌面上因为移动产生的划痕,眉头紧皱。
她动过?
许是因为刚才的风太大,吹动了桌上的袖扣,朝前滚动着。
几乎在要落地的那一秒,阎墨白弯腰握住。
冰凉的触感让他心头阵阵慌乱,摊开手掌是那晚他在沈曦夏浴室内遗忘的袖扣。
阎墨白原本温热的气息逐渐变的紊乱,平静的眼底荡漾起一丝涟漪。
“罢了。”
他倏然放松扯了扯嘴角,将袖扣别在袖口,捏了捏手心,“是该找她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