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文也红了眼,“阎墨白,你疯了?!不就是点钱,至于跟我动手?”
阎墨白抓起桌上的资料甩在他的面前,拎起他的衣领,一字一顿,“你好好看看。”
欧文扫过上面的英文,眼神闪过一丝错愕。
这家公司居然是个包皮公司,背地里干着丧尽良心的勾当,总部在金三角。
他嘴角闪过一丝嘲讽之意,顿时泄了气,躺在地板上闭上眼睛,“再给我一拳。”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的失误只怕是让他短时间内在家族里蒙羞。
阎墨白冷哼一声,起身踹了他一脚,眉头紧锁,“先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如果被上头查到了,别说你的公司,只怕是整个家族都对你避之不及。”
欧文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瘫在椅子上,看着阎墨白一言不发的回到电脑前敲着键盘,眯了眯眼睛,“我说你小子,之前怎么不说,现在才说。你不会是跟你老婆闹掰了,拿这个借口找我撒气吧?”
阎墨白阴冷的眼神扫了过去,欧文瞬间闭嘴,起身拉开房门出去善后。
房门再度关上之际,阎墨白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起身站在窗台上看向沈曦夏的房间。
玻璃窗里的白色窗帘随风飘荡,里面却漆黑一片。
他皱了皱眉,沈曦夏睡了?
阎墨白记得沈曦夏平日里睡觉总是要点一盏小台灯。
心底的疑惑渐渐浮起。
他转身拉开书房下了楼,脚步停在门口一顿,抬起的手却没有敲响她的房门。
阎墨白神色复杂,右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良久,缓缓落下。
“言先生,您是想找沈小姐吗?”冯妈抱着那捧玫瑰路过客厅,问道。
阎墨白转过身目光落在那娇艳欲滴的玫瑰上,错开话题,“这花过了今晚就不新鲜了,丢了吧。”
说完他转身上楼,又站在楼梯口上顿了顿,继续道,“蛋糕也扔了。”
冯妈随口应下,觉得有些可惜,夜里便多找了几个花瓶插上,原本暗沉的客厅多了几分潋滟春光。
余下的便得了空送去沈曦夏的房间。
彼时她正坐在床边看书,见那瓶中娇艳欲滴的玫瑰,眼底倏然一亮。
大概是多伦多的冬天处了一望无际的白雪,眼下的玫瑰让她眼前一新。
她抽出一支放在鼻尖闻了闻,眸光含笑,“这是哪来的玫瑰,很漂亮。”
“是先生买的,昨个半夜送来的,不过您休息了就没打扰你。还有个生日蛋糕嘞。”冯妈嘟嘟囔囔的打扫着卫生,“说什么全都丢了,这花在多伦多现在是买不到的,估计是空运过来的。”
“先生还说让我丢了,说什么过了夜就不新鲜了。我看开的挺好看的,就留着了。”
话音落地,沈曦夏攥着花的手一紧。眼底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她起身晃了晃,神情有些飘忽,“那……生日蛋糕呢?还在吗?”
冯妈抬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在呀,就在冰箱里。”
沈曦夏抿了抿唇下了楼,径直走向冰箱,打开后赫然发现里面摆放着精巧的草莓蛋糕,上面写着:
夏夏,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