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男人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一脚踹上木板,震的沈曦夏后退了几步。
“他娘的早怎么不说,现在才放屁,老子没空陪你玩。万一你说的话是假的,到时候被你当成垫背的。”
木板后面是骂骂咧咧的声音,沈曦夏扶着肚子咬了咬牙,传来阵阵的刺痛感。
现在只怕是没办法出去了,她得想个办法留在阎墨白身边。
沈曦夏感觉自己羊水似乎漏了出来,心底暗道不好,扶着墙撑着身子祈求道,“我要生了,求求你,帮帮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身子往下滑了,眼前一黑直直朝后倒去。
……
大堂。
金港攥着烟的手有些发抖,目光扫过眼前正襟危坐的男人,将那没抽完的雪茄随意的丢在地上,毫不客气道,“人是我的,她必须好好活着。”
阎墨白一双大手攥着椅背指尖泛白,他也没想到那个女人刚关起来就动了胎气。
阎墨白喉咙滚动,声音沙哑,“已经派人去检查了,人我会完好无损的还给你。”
金港冷哼一声,上面下达的一级通缉令是抓住那个男人,现在能让他们的消息的就只有沈曦夏。
若是这个女人有个三长两短一切都前功尽弃。
他起身拂了佛自己的风衣,眸子泛着金光,“希望你说到做到。”
话音落地,金港转身离去。
阎墨白眯了眯眼睛,想起那个女人被抬进房间内时满头大汗,抬腿去了自己屋内。
送医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临时将产房安置在他的房内。阎墨白抿着唇听着里面的叫喊声,心里莫名的收紧了几分,下颚线蹦的死死地。
他伫立在门口,修长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迟迟没有转动。
直到房门倏然打开,里面的女人手上端着一盆血水,眼神一愣,“少,少将。”
“情况如何?”阎墨白抿着唇拧着眉问道。
“孕妇大出血,孩子……很可能保不住。”
霎那间阎墨白的面色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苍白,心底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压下心底的情绪下达命令,“务必尽全力抢救。”
“是,少将。”
阎墨白侧了侧身子让开一条路,看着进进出出的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冰冷的眸子泛着落寞,唇线抿得很值。
直到里面传来喜讯,“生了,生出来了!是个姑娘。”
阎墨白紧绷的身子腾然松了口气,面色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喜色,转身看向屋内那被抱的严严实实的孩子,嗓音沙哑道,“抱过来,让我看看。”
尚在襁褓的孩子被小心翼翼的放在阎墨白宽大的臂弯当中,不哭不闹,只是睁着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阎墨白皱了皱眉头,捏了捏她的脸蛋问道,“怎么不哭?”
“少,少将。我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不哭。”
阎墨白嘴角轻扯了一下,生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然是哭不出来。他勾着唇逗了逗怀里的孩子,却不曾想她小嘴微微张开,用没有牙齿的嘴巴咬住了阎墨白的手指,像喝奶嘴一样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