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目光锁在那块如同平安锁一般的玉上,愣了愣神。
这不是沈曦夏的项链吗?
难道他刚才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所以才诱引病发。
他抿着唇收下转身去了病房内,床上的男人还插着管子,一双眉头却始终紧拧。
彼时的阎墨白再度陷入了噩梦当中,眼前的场景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他面前闪过,将他的记忆拉会福利院内。
那棵树下两人并肩而坐,一张稚嫩的脸却从模糊逐渐变得越发的清晰,直到与沈曦夏的眉眼逐渐重合。
清脆的声音传入到他的耳内,“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淮。”
阿淮......
他的眼前再度燃起熊熊烈火将那副画面烧的一干二净,记忆持续到大雨交加的夜晚。三人一同潜伏在树荫下打算将那条交通要道炸毁却被发现,身受重伤,昏死在地上。
阎墨白双眼缓缓睁开,眼前白光刺眼,记忆却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当中。
他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身侧的陈力眼底带着几分雀跃。
“少将,你醒了?”
他喉结滚动,干哑的嗓音道,“陈力,我睡了多久。”
陈力见男人恢复从前熟悉的神情声音哽咽,“十天。”
他动了动手指,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好在现在已无大碍。
只是沈曦夏.......
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就在眼前。
他抿着唇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沈曦夏找到了吗?”
陈力摇了摇头,不过目前来看阎墨白确实是恢复了记忆,他将那块玉坠拿了出来,“这是您昏迷之前找到的吊坠,应该是夫人的。”
阎墨白眸子一紧,确实是他送给沈曦夏的礼物。
若不是那场意外,也许他们早就回去了。
是谁将她这么堂而皇之的带走。
他仅仅握着那枚玉坠,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凉意,“去医院里的人逐个排查一遍。”
陈力点了点头,阎墨白眯着眼睛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而吩咐道,“那间屋子勘察的情况如何?”
陈力摇了摇头,“金港去的时候里面所有的痕迹已经全部销毁了,不过......我猜也许是欧文先生做的。”
“嗯。”阎墨白淡漠的点了点头,打开手机翻阅着最新颁布的指令,冷冷一笑,“处理干净吧。”
陈力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如今地下室里的那个女人只怕是不能留了。
他转身消失在医院内。
三个小时后。
金港一脚踹开房门,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正翻阅着杂志,拧着眉头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了几分变化,“醒了?”
阎墨白抬起头扫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收起手里的杂志薄唇轻启,“你来的正好,怎么样,这几天查到线索了吗?”
金港阴着脸站在窗前感觉得到阎墨白强大气场下那一股无形的压力,彼时心底的猜忌逐渐浮出水面,“倒是有个意外的线索,不知道少将要不要听一听?”
“不妨说来听听。”
金港嘴里叼着一根草坐在床前,阴鸷的眼神扫过他波澜不惊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