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不禁吓的东西,什么都没问出来。”
阿兰叹了口气,将头顶上做的帷幕拽了下来。凑过去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女人,确定是昏迷过去了,扛起她丢在沙发上。
她托着腮思虑着顾榕刚才说的话,倒也不像是知道内情的人。
本想用老太太的死来恐吓她说出真相,还没开始问就晕了过去。
阿兰摇了摇头打算回去复命,将顾榕一个人丢在这里转身打开了大门,身影渐渐隐匿在黑夜当中。
直至次日。
沈曦夏醒来见床侧宽大的身影早已消失,抿了抿唇套上外套起身拉开房门下楼。
冯妈一如既往的在厨房准备着早餐,两个孩子还没起来。
她随即倒了杯牛奶微微抿了一口问道,“先生什么时候起来的?”
“大概是凌晨四点,我去收拾书房的时候看见一地的烟头。”冯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也要劝着点。”
沈曦夏点了点头,目光转移到那半遮掩的房门,将烤好的吐司准备好端了上去。
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却无人回应。
沈曦夏拧着眉头透过门缝看去,见男人潦草的扯开自己的衬衣躺在沙发上睡着,眼底尽是淤青,桌上的资料也被风吹散了一地。
她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将早餐放在桌上弯腰捡起地上的资料。再抬眸便看见沙发上的男人已然睁开眼睛,眼底的疲惫不加掩饰,喉结滚动,“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
昨夜的事情早就耗费了他大部分的精力,阎墨白面色略有些苍白,看起来仿佛老了十岁。
他捏着自己的眉心起身,脚下却踩着一张资料,是那张股份转让协议书。
落款的名字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问的怎么样?”
阴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倦怠,阎墨白有些乏味的将自己的衬衣扣子扣上。
沈曦夏捡起地上的领带贴心的替他系上,朱唇轻启,“昨晚阿兰那边来了消息,说是什么都没问出来顾榕就晕过去了。”
闻言,阎墨白系着扣子的手一顿,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只是想利用老太太的死来吓唬吓唬她,看看能不能说出实情。”沈曦夏打好领带解释道,“但顾榕似乎知道的不多。”
阎墨白拧着眉头嗯了一声,套上西装外套,“实在不行就将她交给警察局,毕竟昨晚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下毒的嫌疑。”
他凉薄的眸子动了动目光落在她平静的面色上,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还是多亏了你。”
沈曦夏倒是没放在心上,只是有一件事她一直记挂着。
“你还记得乔家三公子吗?至今都没有查出来是谁害的。”
沈曦夏颤抖的睫毛下神色复杂。
当年她几乎就要找到杀人凶手,却在最紧要关头阎国栋设法摆脱了嫌疑。
事情发展到现在越来越扑朔迷离。
阎墨白拢了拢她耳边的发,轻柔问道,“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会是顾榕吗?
沈曦夏眼底闪过一丝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