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房间内,白织灯格外的明亮。
顾榕正坐在椅子上,双手禁锢在手铐之中,散发着寒光的铐子倒映着女人苍白的脸。
她似乎还没从惊吓之中缓过神来,眼睛有些失神。
啪——
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将文件重重的丢下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看上去有些年纪,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浑浊的双眼如同鹰眸,一眼就能看出犯人心中所想。
顾榕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忍不住颤了颤肩膀,也因此清醒了几分。
她惶恐的张望了一番,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境遇。
不等对面严肃冷漠的警察发话,她便着急的开口撇清自己的干系。
“你们抓我干什么,这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因为激动瞳孔放大不少,目眦欲裂,有些阴森可怕。
“我们什么都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既然抓你来那就证明你有嫌疑,给我老实点!”
老警察厉声喝道。
“昨日宴会结束之后只有你一人留在包间内,后来就传出了阎老夫人死亡的消息,你觉得你逃的了干系吗?”
“说!你是怎么给阎老夫人下毒的?”
顾榕双眼之中遍布着惊恐的神情,挣扎的手腕都磨红了,情绪十分激动。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可以下毒!”
“我没有下毒,我没有!”
她几近疯癫一般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年轻的那人压低了声音耳语。
“她口风这么死,什么也探不出来啊。”
老警察威严的脸上多了一丝无奈,他审问过这么多的罪犯,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防线这么好的女人。
或许,另有隐情?
他思索了几分,启了凉唇:“那你怎么解释当日只有你一人在包间的事情?”
顾榕害怕到了极点,慌不择路的一股脑儿将所有的事情倒了出来。
“我确实单独留了下来,那是因为她答应将股权转让书给我,我拿到手之后就走了,谁知道她怎么就死了。”
“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说谎,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句话她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吼了出来,面目狰狞。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起身离开了审问室,隔着特殊的玻璃看着后面的顾榕。
她紧张的搅动着手指,一脸急躁的模样,那双阴郁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她不承认怎么办,眼下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拘留时间到了按照规定是要放人的。”
经验丰富的老警察揉了揉酸胀的眼角,不禁有些头疼,嘴角的肌肉跟着颤了颤。
“等会儿你再进去再诈一诈她的话,实在没办法到了时间也只能放人。”
“是。”
年轻的警察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推开了审讯室厚重的大门。
顾榕见有人进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用那好似含了沙砾一般的嗓子声嘶力竭的喊道。
“你们凭什么扣押我,我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快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