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力不明白江砚为何会甘愿辞职,放弃一切。但是阎墨白却明白他的用意,从前的江砚生活在阴沟里,一无所有,被阎国栋牢牢掌控。
如今他有了软肋,有了妻儿,他不愿再被阎国栋死死掐在掌心,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
阎墨白坐在车的后座翻阅着最近几年公司的财务报表,不得不否认江砚的能力跟他不相上下。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的意外,只怕是他还要绸缪多年。
车子停在别院,陈力下了车拉开车门,“阎总,到了。”
阎墨白闭上文件夹,目光落在一旁的锦盒上,温润的大手握在掌心中,随即下了车。
早已定好的包厢内传来闹闹的欢笑声,阎墨白握住门把手的大掌顿了顿,最终拉开了房门。
此时的沈曦夏身着一字毛衣,配淡黄色的长裙,露出浑圆的肩膀,一对锁骨中间晃荡着蓝宝石。漆黑锃亮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腰间,耳朵上别着一对珍珠耳钉。
阎墨白神情有几分恍惚,在看见闹闹嬉笑的面容朝他扑来,“爸爸!”
他这才回过神抿着唇将她抱起,一步一步走向站在对面的沈曦夏。
“生日快乐。”
温吞的四个字在阎墨白的嘴里吐出,他眸光潋滟的看着面前温婉的女人褪去身上的冷意,眉眼缱绻,一如当年解救困境中的他念念不忘的那双眼。
沈曦夏神色流转,垂着眸子挽了挽耳边滑落的发,“谢谢。”
她本以为阎墨白今天会忙于公务不回回家,没想到却安排了陈力为她庆生。
就连她自己都险些忘了生辰。
“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情置气?”阎墨白大手落在她的头顶,拧了拧眉头。
再度提起床事,沈曦夏的脸色又是绯红,咬着唇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阎墨白哑然失笑,将顽皮的闹闹放下,把沈曦夏揽入怀中,摊开掌心。
一条由翡翠与浅蓝色宝石镶嵌的项链静静的躺在他的掌心,外圈镶嵌着细钻,中间是一块通透的白玉。
“生日礼物,喜欢吗?”阎墨白压低了嗓音开口,吻了吻她的额头,“就当我赔礼道歉了。”
沈曦夏玉手抚上,中间那块白玉还温热着,想必是阎墨白早早的就握在手里了。
彼时她心底逐渐融化,点了点头将两人项链戴上。
“砰——”
礼炮在两人头顶响起,散碎的亮片在空中飞舞。
陈力与阿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是扶着肚子的周雨萱与江砚,眼底染着笑意齐齐道,“生日快乐!”
沈曦夏眼眶一热,眼尾泛红,阎墨白握了握她的手,大手擦拭过她眼角的泪水。
包厢的房门再度被打开,两米高的蛋糕缓缓推了进来,停在了沈曦夏的面前。
阎墨白握着她的手亲自点燃拉住,缱绻的声音像是一根羽毛撩拨着她的心弦,“该许愿了。”
沈曦夏闭了闭眸子,勾起嘴角对着那星星点点的光亮道,“那就希望能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回到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