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深觉自己暗恋的事被季向闳知道很丢人,她气愤的在树下痛骂了季向闳一通。
陈苏苏无奈,一路拉拉扯扯,终于把乔可劝回家,哄了好一会儿她才肯睡觉。
看着熟睡的乔可,陈苏苏眉心拧紧。
乔可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今天的情绪是发泄完了,可到了明天,她估计又要伤心了。
关了灯,陈苏苏轻轻关上门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
离婚时,除了分到天使投资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之外,她还分到了几套房,以及一些零散的小公司的股份。
房子按照市价出售,一次性也能拿到不少钱,但也仅仅只是一时之间,之后的收入没办法保证。
若是和陈震威闹掰之后,要自己一个人负担起母亲的医药费,她这些资产远远不够。
留下一套别墅后,陈苏苏试着把其他房子全都挂到了网上出租,租别墅的人大概率是很少的,但她还有整栋的出租房。
算下来,如果都能租出去,她每月能有一笔不小的收入。
盘算好后,陈苏苏翻开天使投资的合同看了眼,盖在脸上直接栽倒在床上。
此刻,同样躺在床上的贺庭望着天花板,听到开门声,他猛地坐起身来,径直问道:“曲南,我外公身体怎么样?”
“boss,道爷也是为你好……”曲南欲言又止,磨蹭了一下,他才为难道:“我从医生那儿打听到,道爷只是因为最近着了凉,这才咳嗽,身体好着呢,他是为了把你留下,这才刻意……”
贺庭明了,这些年,他外公对他的好,对他的严厉,他都明白。
只是,他不可能一直活在他的期望下。
先前,贺庭是顾虑外公的身体,怕真的把他气出个好歹来,所以才甘愿被亲情束缚,做不到强烈抗争。
但现在,外公既然身体没事,贺庭便也不能再忍耐下去了。
思虑一下,贺庭沉声道:“曲南,我准备逃跑,你帮我吗?”
曲南:“?!”
……
深夜的小巷子里,冷风呼啸,犹如野兽的哀鸣,其中不泛混杂了些许惨叫声。
不被灯光照耀的暗处,铁棍的青光泛着寒意,楚远挥着它狠狠砸在了一人的腿上,那人痛呼一声,求饶道:“我不认识她啊!楚少,楚爷,我是真的不认识她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只是个跑腿儿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是说不认识的啊!”
“哦?”楚远冷沉着脸,幽幽道:“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如你所愿,打死你吧。”
话落,张盛接过楚远手中的铁棍,扬起手就要将铁棍往地上满嘴都是血的人的脑袋上砸去。
地上的人瞳孔一震,忙抱住了自己脑袋,惊恐道:“我认识她!我认识她!我突然想起来她是谁了!”
楚远视线瞥了眼张盛,张盛意会,扯住那人衣领,把一张照片放到他眼前,威胁道:“李名,你可看清楚了,这照片里的人是谁?”
“我认得,她是陈苏苏。”李名眯着被打得红肿的眼睛,强笑道:“我之前跟着姜少在上海时就见过她。
后来,我来到了帝都,也听说过她,她和田酥小姐有过节,你们找她……是跟她有什么恩怨吗?”
楚远影在暗处,不说话,张盛看了他一眼,随后问道:“无关的事少打听,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即可。你在上海时因为什么原因见到陈苏苏?老实交代,否则……”
张盛晃了晃手中的铁棍,李名顿时一哆嗦,声音颤抖道:“我是去……去找她追债的,当时跟着姜少,我也就是做个打下手的,姜少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追债?”楚远面色全部影在暗处,让看不清他表情,他冷声问:“陈苏苏欠了田家多少钱?值得姜连树亲自带人去追债?”
“这……”李名犹豫在张盛和楚远之间来回看,瞅不准他们问这个是到底是跟陈苏苏有怨,还是仅仅只是想打听有关陈苏苏的事情。
“让你说你就说!”张盛声音突然加大,吓得李名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