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你别管。”陈苏苏无奈,被自己亲爹打,想想都丢人。
陈宅的人都知道也就罢了,楚远要是也知道了,她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别管?都这样了你还叫我别管?!”楚远气得太阳穴直跳,“是陈震威打的?还是贺庭!是不是他们欺负的你!
陈苏苏,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被打还忍气吞声!你不想动手,我来!敢欺负我妹妹,这是在打我的脸!
你喜欢丢人我管不着,但你不能连我的脸一起丢了!”
别人又不知道他们是兄妹,楚远这话,不过是想给她找个台阶下罢了,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不是贺庭,跟他没关系。”陈苏苏低声道。
陈苏苏人际关系简单,不是贺庭,那就是陈震威了。
得到了答案,楚远气得牙咬得咯吱作响,他拿回陈苏苏手里的药,让开路,“你先去洗澡吧,洗完了我帮你喷药。”
“不用了,我自己就能搞定。”陈苏苏试图把药拿走,楚远早有预料,故意把药举高,“要么,你就一直这样忍着,痛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要么,现在去洗澡,洗完我帮你处理伤。”
“楚远,你别闹……”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楚远凝看陈苏苏,态度坚决,不容拒绝。
没心情跟他僵持下去,陈苏苏推门出去,末了,直接道:“有多余的睡衣吗?帮我备一套。”
“已经备好了,就放在浴室里。”说着,楚远先一步去把客厅和浴室的灯打开,帮陈苏苏调好水温,放满浴缸。
等楚远弄好,陈苏苏才开始进去洗。
一脱衣服,从镜子看到自己的后背,陈苏苏倒吸一口凉气,整个背部都肿起来了,难怪躺着感觉那么痛了。
陈震威这次对她下这么重的手,看来她这次是真的惹到了他。
……
此时,贺庭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整个人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一双交叠放着的腿暴露在灯光下,优雅又高贵。
曲南推门进来,看到贺庭,他不自觉低下了头,不敢直视,“boss,贺老爷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您不用担心了。”
从和陈苏苏在马路上擦肩而过后,他便收到了贺宅那边的电话,说他爷爷心脏骤停。
他一路赶过去,却被贺冶的人拦在了外面,不让他进去。
他本是要硬闯,在手术台上,意识已经不清楚的贺老爷子,特地派了人出来,跟他说:“少爷,老爷说你不必在外面守着,扰了他清净,你回去吧。”
听到这话,贺冶顿时神气起来,“大侄子,听到没有,你爷爷不想你在这打扰他,你还不走?是想守在这,等着你爷爷死了,好趁机分财产吗?”
“呵!谁稀罕!”贺庭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想动手揍人的冲动。
他人虽走了,还是派了人在医院守着,随时告诉他,有关他爷爷的最新情况。
听到自己爷爷度过了危险期,贺庭松了口气,“苏苏呢?她现在在哪儿?”
“她……她现在在楚远住的酒店。”曲南鼓足了勇气,这才敢如实说出来。
灯光太暗,他看不清自家boss的表情,只能够根据他紧握的拳头,判断出他此刻正压制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