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何家。
王劳带了人来何家闹,势要把陈软软带回家去,何舒不肯,和王劳动了手,被推倒在地。
“王劳,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陈软软挣扎着逃脱王劳的控制,张嘴狠狠咬王劳的手臂,疼得他大喊一声,扇了陈软软一巴掌,他怒骂道:“臭娘们儿!敢咬我!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王劳拦住要逃跑的陈软软,拳头还没落到陈软软身上,一扫帚就拍到了他脑袋上。
“我外孙女岂是你能欺负的!”何母头发花白,双目炯炯有神,举着扫帚怒视王劳,“今天你若是想带走我外孙女!先从我老太婆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着,何母扫帚用力立在地上,年纪虽大,气势却是半点不弱。
“外婆……”陈软软哭着爬到老人脚下,惊恐的往后缩,“外婆,你救救我,我不要跟他回去,他一定会打死我的。”
“是啊,妈,你救救我们家软软吧。”何舒一边抹着泪,一边乞求道。
何母低眸扫了眼女儿和外孙女,浑浊的双眼不带半分慈爱,她抬头对王劳说道:“我外孙女虽与你结婚,但断没有任你欺凌的道理,你若是还想要名声,就休要在我何家门口闹!
我何家在帝都虽算不上有什么地位,但你若是苦苦相逼,我何家也不是吃素的!与你鱼死网破也不在话下!”
王劳气急败坏,脚刚抬一步,还未落地,老太太的扫帚就横对着他,大有要跟他大打一场的架势。
忍了忍,王劳气急道:“老太婆,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动你!今天我暂且就先放过陈软软这个小贱人!改天我一定让她自己乖乖求着要回来!哼!”
王劳放下狠话,眸子狠戾的瞪了眼躲在老太太身后的陈软软。
陈软软瑟瑟发抖,乞求的扯了扯老太太,“外婆,救我……”
“哼!我老太婆等着你!我儿子就要回来了,你若是再敢来,我让他打得你满地找牙!”老太太也不落后,放下狠话。
自知今天带不走陈软软,王劳骂了几句,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上车走之前也不忘吐了口唾沫再走。
见她走了,何舒坐在地上抹泪,心疼的抱着陈软软,“妈,我家软软该怎么办啊,她以后该依靠谁啊,我求你救救我可怜的女儿吧。”
老太太眸子凌厉,对抱在一起的母女并无半点的怜惜,她冷冷道:“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你们母女自己作的,但凡你们自己有独立的能力,又怎会受制于人?
一个做惯了阔太太,什么都不会干,一个是千金小姐的姿态,心比天高,全靠陈震威养着,他就是把你们都卖了,你们也是活该!”
“妈!”被自己亲妈这样骂,何舒深觉不服气,“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你亲生女儿啊,你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站到陈震威那边啊,你这是要我去死啊!”
“那你就去死啊!你敢吗?你有这个勇气吗?”老太太有力的手抓了何舒的肩膀,眸子紧紧盯着她,“我把你培养得那样优秀,让你上最好的大学,可你嫁给陈震威这些年,把原本的生存能力都忘得个一干二净!
我十几二十年在你身上倾注家里所有的资源,培养你,甚至让你大哥觉得我偏心。
你倒好,嫁人了,当了阔太太,就忘本了,一年也不知道联系家里一次,只有要钱的时候才会想起我这个老太婆,你落到今天的地步,只能怨你自己!”
何舒被说的哑口无言,她以专业第一名考上名校,在遇到陈震威之前,她一直以来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可在嫁给陈震威之后,为了避免伤到他的自尊心,她收起自己的锋芒,选择了当一个全职主妇,主动折断了自己的翅膀,甘心做笼中鸟,金丝雀,却忽略了保留自己的生存能力。
这不该是她的人生!她本该是翱翔在草原的雄鹰!
可这一切,都因为她自己糊涂,亲手毁了。
“妈,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奋发图强,再也不会让自己受制于人了。”何舒抹干眼泪,目光坚定。
看她这样,老太太满意点点头,也不再苛责她,只沉声道:“下午你大哥飞回帝都,公司现在也基本上都是他在掌管,你以后就要在他手底下讨生活了。
下午,你亲自去机场接他回来,该怎么做,你自己想清楚。”
何舒明白老太太此举的目的,重重点头道:“妈,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