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软软从晚会回到家后,就疯了似的摔东西。
何舒立在一旁,肉疼道:“软软,别摔了,这都是钱呐,你舅舅要是回来,看到你摔了这么多东西,他会不高兴的。”
“我管他高不高兴!他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陈软软随手又摔了花瓶,指责道:“妈!为什么你也不站在我这边!
现场那么多人看着,你一句为我辩解的话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我妈啊!”
“软软,我当然是你妈啊。”何舒有些心虚,可心里对陈软软在宴会上的行为还是觉得膈应,她苦口婆心道:“软软,虽然咱们落魄了,你也确实需要找个有钱有权的男人再嫁,过上好日子,但是……
但是我们也要有点自尊,要保住自己的脸面。
那么多人在场,你怎么能让刘百秋摸你的……你的……”
何舒实在说不出口,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
她的反应,无疑比尖刀还要锐利,狠狠地扎进了陈软软的心口。
陈软软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话,是从自己亲妈口中说出来的。
“妈,你也要跟他们所有人一样来指责我吗?啊……”陈软软厉声尖叫,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我这样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了你!
是你跟我说,要我不择手段的嫁给一个有钱人!不用再寄居在别人的屋檐下,看别人脸色过活的!
你现在居然指责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都去死吧!”
陈软软抄起桌上一个玻璃杯,朝何舒用力砸过去。
她现在失了理智,哪里还管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
刚进门的何展恰好就看到这一幕,他站在门口,步子没有挪动。
杯子是如何砸到何舒头上的,他看得清清楚楚。
“啊……”
随着何舒惨叫一声,玻璃杯在砸中何舒的头之后落地,霎时间碎裂,她头上的血珠汩汩的落在碎玻璃上。
何舒的头被砸了一个大口子,看到了血,陈软软才冷静了下来。
“阿舒!”何展三步并两步扶住跪下的何舒,关心道:“阿舒!你怎么样了?走!去医院!”
话落,何展就抱着何舒出去,独留陈软软一个人呆愣在屋里。
“明明最难过的是我,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为什么!”陈软软怒吼了一声,坐在地上撒泼,“为什么都要抛弃我!为什么!”
受到伤害,最需要安慰的是她,可所有人都指责她,凭什么!
“我的人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哭了许久,陈软软逐渐安静下来。
盯着地上的碎瓷片,她缓缓的拿起一块,疯狂的笑着,“哈哈……何展,都是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妈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都是你抢走了只属于我的妈妈!”
在陈软软和刘百秋的新闻出来之后,贺家老三以刘百秋严重影响公司的名誉为理由,开除了他。
贺庭这件事办的简单,只要跟他三叔说一声就好,这样就相当于他什么都没做。
光是开除刘百秋可不够。
在查刘百秋过往时,贺庭查到了刘百秋在魅影时,没少跟陈苏苏起冲突,甚至还勾引陈苏苏身边最信任的人安语,让她背叛了陈苏苏。
“原来,苏苏离开魅影,竟是因为受了委屈。”贺庭修长的手指捏着文件的一角,凉凉道:“一个……两个,都得付出代价。”
站在他身后的曲南脊背僵直,仿佛预见了刘百秋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