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时清玥的颤抖,他的动作更加肆意。
顾丞瀚一向对情欲堪称淡泊,可是在她的身上,他这一切都被打破。
若是死在她身上,那又如何?想到这里,他脑子里的这些念头疯长,遏制不住,身体变得火热。
时清玥听到手与布料摩擦的声音,那是顾丞瀚在探索她的美好。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总感觉要做些什么,可是,却没有能力思考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只能靠在墙边随着他的动作颤抖。
被挑起的情欲,已经让她失了思考的能力,手想要抓住什么,可是手心滚烫,她什么也抓不住。
顾丞瀚放肆品尝她的甜美,唇舌往上游走,在她的耳边吐纳出一口气,“清玥,你很甜。”
她微微仰头闭起眼睛,脸色潮红身体颤抖的承受他的侵略,她就是最美的毒药,甜的让他发了疯。
顾丞瀚的话,让她的眼泪落下,她甜吗?可是就算再甜,也不应该继续下去。
感觉到抵在自己身上的热情,那烫人的温度,时清玥觉得渴,喉咙干痒,她只想吐出羞人的呻吟。
身上的温度越来越近,她闭着眼睛,感受到那真实的触感,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能力推开。
或许,沉沦下去也不错,时清玥的思想有了投降的冲动。
门铃忽然响起,打断了顾丞瀚的动作。
他表情一僵,许些理智瞬间汹涌回脑袋之间,与欲望激烈的对冲。
时清玥也是,她找回力气,把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对不起,我们不该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可是道歉还是脱口而出。
时清玥往外跑着,心跳不断的加快,若不是门铃的声音响起,她定然会跟顾丞瀚突破那层障碍,要真是那样,以后她要怎么面对他?又要怎么面对任夏敏?
打开门,曲幼一愣。
“妞,你怎么了?”她看着时清玥不断喘息的样子,头发跟衣服也有些乱。
就像是在做坏事被打断了一样,可是她脸上的委屈也不是假的。
时清玥深呼吸,心里满是委屈,一把将曲幼抱住,她没有哭出声音,只是默默的流眼泪。
曲幼被她这个动作给吓了一跳,连忙拥住她,“怎么了?是不是那个顾丞瀚对你做什么?”
她以为时清玥的病发作了,所以才会这样狼狈。
“不是。”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知道她误会了,误会了也好,这样她就不用想着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情绪。
时清玥心里痛苦得很,一边是仇恨,一边是顾丞瀚的感情。
两者如果真的融在一起,她会忍不住,借顾丞瀚的手跟能力,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做一个自己都讨厌的人,时清玥心里真的痛苦。
曲幼安慰她,声音也变得哽咽,“到底怎么了?”
“他被放出来。”时清玥不愿意告诉她自己跟顾丞瀚差点差枪走火的事情,只好拿时宏正的事情来说。
这件事,她是真的难受,一个有罪的男人,被无罪释放。
曲幼早已经知道,本来想隐瞒她一时,至少她会好受点。
没想到,隐瞒不住了。
“清玥,你别哭,我们还会想办法的,对吗?”曲幼只有在最难过的时候,才会喊着她的名字。
她能感受到时清玥的难过,也替她难过,听着哭声,她也红了眼睛陪她哭。
时清玥借着这件事,放肆大哭,哭得肝肠寸断,拥着曲幼,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
浑身的血液在奔腾,像是要冲出她的身体,身体的疼痛,内心的煎熬,一样样的叠加起来,她有种要解脱的冲动。
可是,她不能解脱,时清玥怎么能解脱呢,她的母亲,她的孩子,还需要她照顾。
想到这里,她只能用哭,来发泄情绪。
顾丞瀚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相拥而泣,眼眸,扬着深沉。
时清玥昨天的难过,比不上今天,她是因为他坚决的触碰而难过吗?
顾丞瀚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忍不住抚摸过时清玥的身体,现在,却忍不住痛恨这双手,他应该慢慢来的。
时清玥经历过这么多,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自己的感情?
他第一次有了挫败的感觉。
时清玥在曲幼的肩膀上淋漓的哭了一场,回到别墅后,眼睛红肿。
曲幼拿着冰袋给她,“你快敷敷,等会儿还要去医院探望伯母,她看到你这样,一定会难过的。”
时清玥心里清明,她的母亲连自己是谁都认不得,又怎么会难过?
她拿着冰袋敷着眼睛,感受冰冷刺骨,如同她心脏的温度一样。
这几天,她的心脏都是这样的温度,除了与顾丞瀚接近的时候,心脏还有一点温热,其他的时候,如同冰窟。
时清玥把自己收拾整齐后,往医院赶去。
曲幼本来想陪伴的,但是她拒绝。
她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什么时候都有人去陪伴。
时清玥到了医院,这次负责任夏敏的主诊医生是她熟悉的温医生。
走进病房。温医生见着她,也是愣了愣,道:“时小姐,是你啊?”
时清玥颔首,走过去,看着任夏敏并没有睡着,而是神情木讷的看着天花板,她道:“温医生,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
温医生看了一眼任夏敏,道:“情况是不太好,现在没有任何安定药物辅助,人倒是安静,可是像没有听到别人说话一样,时小姐,您做好心理准备,她的康复期,可能会很长。”
她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案例,心里更是把那个喂药的咒骂了千万次。
“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时清玥低声说道,看着她空洞的瞳孔,说话也不敢大。
怕太大声,会乱了她的思绪。
她知道,任夏敏现在看着是呆呆的,但是心里一定在想事情。
见她失落的样子,温医生叹息一声道:“我建议给病人换一个更好的房间,顶楼那边的贵宾病房安静,对病人的情绪有好处。”
时清玥犯难,问道:“贵宾病房,很难申请到吧?”
温医生思量了片刻,道:“是的,不过我尽量帮您申请?”
任夏敏的治疗费用全是安心疗养院来承担,所以时清玥不担心费用方面的问题,她担心的是,能不能得到入住资格的问题。
“麻烦了。”时清玥说道,从洗手间倒了一盆水,替任夏敏拭擦手跟脸,她的动作细致,生怕弄疼她一般。
可是,她也清楚,冰床上的人没有痛觉,若是有,就不会经常发疯般折腾自己。
然后,坐在那里,拿着手机找到任夏敏以前最爱看的小说,一点点读给她听。
一个小时后,两个护士走进来,说道:“时小姐,我们是来帮病人转移病房的!”
时清玥惊喜道:“能到贵宾病房?”
“是的,刚才通知下来,让我们现在把人送上去。”护士说道,开始把仪器这些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