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爷爷去世那天,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大家都不知道了善大师为什么找楚柒柒独聊,不过很快楚柒柒就出来,宁非扬好奇,“楚楚,大师找你说什么?”
楚柒柒站在那里,阳光直射在脸,她抬手遮额,微眯着眼看着天空……
高大的身影忽地挡在了她的面前,把刺目的阳光恰巧挡住。
秦臻尘看着她,“别直视太阳。”
“我饿了。”她,对着他说道。
她是真的饿了,肚子很空。
粥是阿和煲好的,她发烧昏迷这么些天才醒,也不敢让她吃什么菜,只能白粥伺候。
然后秦臻尘,时琛,宁非扬和明惠一起用着素食兼白煲。
“了善大师不吃早餐吗?”宁非扬忽地问了一句。
明惠师傅听到这话放下了碗筷,对着禅房的方向作了一个礼,然后才对着众人说道,“师父说今日不用吃早餐。”
不用吃?
这个词用得有些奇怪。
但是没有人再问什么,因为明惠师傅已经端起碗继续吃着粥来。
“楚楚,了善大师刚才与你聊什么啊?”宁非扬又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楚柒柒。
楚柒柒拿着勺子轻轻地慢吞吞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然后两勺,三勺……
宁非扬看着她,觉得她好像哪里有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难道是还在生气他和秦臻尘争执一事?他跟秦臻尘也没有吵起来了啊……
而且她应该知道,他针对不是秦臻尘这个人,而是所有试图接近她身边的男人。
“对不起。”大丈夫能缩能伸,宁非扬见楚柒柒压根没理他,然后忽地就乖如宝宝地道了歉。
所有人的视线突地投向了宁非扬。
就连楚柒柒也回过了神来,然后抬眼看向他,“什么?”为什么突然道歉?
宁非扬:“?”
他感觉他好像被伤到了,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不吃了。”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孩。
楚柒柒却没有去哄,只是继续低头喝粥,然后出神。
他们有没有聊天,聊了什么,她都没有关注。
她的思绪现在极度的混乱。
感觉像一个u盘,突然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信息,冲击着大脑。
而这些……
她现在很确定了,是前世的记忆。
还是……不太开心的记忆。
“楚楚。”时琛注意到楚柒柒虽然是在吃粥,但是明显走神得厉害,担忧地唤了一声。
他其实也想知道了善大师对她说了什么。
按理,了善大师都不认识她,不可能要对她说什么啊,还是独聊。
楚柒柒抬眼,眼神都些迷茫地看着时琛,“嗯?”
时琛很肯定她有事瞒着大家。
“你的碗空了,我再给你添一碗。”
“我来。”秦臻尘站起身。
楚柒柒看着这两个要表现的人,最后摇了一下头,“我吃饱了。”她站了起来,“我去走走。”
她对着秦臻尘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又来了,那种像是在看他,但是又不像是在看他的感觉又来了。
秦臻尘微微地凝了一下眉头,“怎么了?”
“你可以陪我走一下吗?”她问。
秦臻尘点头,“当然可以。”
时琛:“……”这是明着不要师弟了啊。
他看了看那边‘伤心’的宁非扬,觉得自己要不要也加入其中了。
唉,女大不中留了吗?
“算了,不用了。”楚柒柒忽地又改了主意。
众人:“……”
秦臻尘看着楚柒柒,有些担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会疼吗?”
话落,也不管大家怎么反应,他自己一个倾身上前,抬手摸向了她的额头。
温度是正常的。
楚柒柒看着这突然靠近的身影,眼前的脸也与记忆中的重叠,她忽地退后一步,“我没事。”
然后有些落荒而逃。
秦臻尘顿在原地。
时琛看向他,“秦先生,楚楚不喜欢别人的碰触。”
秦臻尘没有与他杠,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有没有觉得柒柒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
那种说不上来的不一样,可是,就是感觉与之前的不一样了。
不会真的被烧伤了脑子吧?
时琛听到秦臻尘这话,就知道自己没有多想了,看来大家都有这种感觉。
“连续高烧的确会让人的情绪有所波动。”时琛只能这样说。
“如果有来生,我们在一起好吗?”脑海里,那张脸容那么清晰,哪怕被血模糊了视野,也无法损去他一丝的帅气。
“柒柒,柒柒,答应我,这一生我已经输给他了。”
“人不会有来生的。”她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如果有呢。”
“茫茫人海,就算有来生也找不到……”她继续推托。
“如果我能找到呢?!”
血完全的湿了双手,她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己,“别说话。”
“来生……我们在……一……起。”怀中的人抬手想摸她的脸,可是终究这最后的愿望也落下,手,重重地跌落,他死不瞑目。
她用手去覆盖他的眼,想让他闭眼,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闭上。
直到她应了一声,“好,有来生,你能找到我,我们就在一起。”
一直都不愿意闭眼的他仿佛还有着最后的感知,终于闭上了眼睛。
“我们该走了。”身后传来秦臻尘的话语。
而这话,与百年前的他重叠了。
她怔怔出神,竟有一丝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在。
“柒柒?”秦臻尘轻轻地喊了她一声。
楚柒柒回过神,点了点头,“好。”
是该走了。
一行人在门面辞别了了善大师,然后又与明惠大师做了告别,开始往山下走去,才刚走到山下,就听到山上传来了钟鸣。
众人都有些惊诧地顿住脚步,齐齐地往山上的方向瞧。
最后是宁非扬说出了原因,“是了善大师……圆寂了吗?”
大师级别的,圆寂时间自己一般都会有感知。
只是这也太突然了一些。
秦臻尘突然明白明惠师傅对他说的那句话,了善大师说他们俩缘尽了。
楚柒柒却是忽地跪了下来,对着山上的方向拜了下去。
如此大礼,让时琛和宁非扬都有些惊讶。
她与了善大师到底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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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古街道,大街上几乎都是百年前的旧建筑,对于现代人来说,这里只不过是见证了历史的地方,所有悲欢离合也只偶尔在书上读过。
一辆车子停在一幢被捐赠做了景点的大别墅前。
今天闭园,铁门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