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若歌拧眉淡笑,“你虽然是她的老公,还生了孩子,并不代表我会跟程亦果一样。据我所知,你当年辜负了她,不止一次。”
“你错了,不过我不会为我解释说明,事情不是我说一说你就会相信的,我只是希望你调查一下,你说的三年前的辜负,其中也有你父亲的手段!若是我告诉你,当年我们分开,并且被带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跟你的父亲息息相关,你信吗?”姜逸晨就知道他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这只是他现有的调查结果而推断得出的结论,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他已经可以确认自己的猜测是不会错的。
证据的确很难找,但再等上一段时间,一切就有了答案。
“什么?三年前他就动手了?你用什么可以证明,当初是他动的手脚?”楚若歌来之前都做过了解了,但是很多事情他那么远,还是无法得出真相。
姜逸晨喝着淡淡的绿茶,干燥的冬天他不喜欢喝咖啡。
一边抿着茶,一边淡淡的开口,“你爸是不是跟陈楚笙有过来往?”这段时间,他将三年前的事情,来龙去脉,一一分析了一边,才知道当年他们一家分离的最关键原因,是陈楚笙。
对于他之前猜想陈楚笙并不是那么单纯的喜欢程亦果,而他表现出的退让和别有用心的地方,让他找到了事情的关键点。
“的确有过,但是怎么就能证明你刚才说的事情呢?”楚若歌虽然很好奇,但他还是很平静的问出口。
姜逸晨对这个人的印象不大好,觉得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聪明,“这件事情我先不跟你解释,只是既然你来了,而且是作为果果的哥哥的身份来的,理应上我们家做客。只不过果果她还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等过段时间,我们再一起见面,怎么样?”
楚若歌心里是拒绝的,但是他有不能反驳,昨天打电话的时候,的确能听得出,程亦果是比较抗拒这样的事实的。
她的情绪很激动,还很气愤。
“也好,只是她为何会那么生气,以前她从来都不知道吗?”
“刚刚知道自己有个父亲就已经很震惊了,而且还是对她不友好的父亲,结果又冒出一个哥哥来,能不是惊吓吗?我个人觉得,你们应该从未出现过,她应该是不想见到你们的。”姜逸晨淡淡的表示,职业不欢迎他。
“可我没有恶意的。”
“但是你们的存在,对她来说,很突然的伤害,就是恶意。”姜逸晨笑笑,“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的父亲想要自己永远消失,会是神马心情?”
“……”他沉默了,毕竟一个女孩子,知道这样的事情,的确不会开心。
“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至少能让他不会对程亦果造成任何的伤害!”
姜逸晨不信,“你要对自己的父亲动手?”
“嗯,很多年了,一直有这个想法。最近看到他做火入魔还不收手,我决定站在程亦果的一面。你不信也没关系,其实你父亲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但楚廉就是比你的父亲混蛋几百倍的,现在能理解我说的是什么吗?”楚若歌在说自己的情况时,顺便骂了姜逸晨。
姜逸晨黑了脸,明白这个人对自己示威。不过这么幼稚的把戏,幼儿园的时候才会玩吧。
“的确是蛮混蛋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相信你的缘故。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虽然是个例外,但全世界那么多都是遵循自然法则的。”他在对方想要说什么反驳的时候,转移了话题,“你父亲试图将晨果集团打垮,你说可能吗?”
他愣愣,突然觉得这句话好大的口气,“哈哈哈,姜逸晨,你果然很自信,只是,你似乎忘了,最了解楚廉的人是我。他打垮晨果集团的可能,不是没有。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要伤害程亦果,这是最笨的办法吧。”
“因为我已经威胁到了他的职业生涯,他或许要败在最后的一段路程,当然要不遗余力的反击。”
“我懂了。”楚若歌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会帮你的,只是这样我会有什么好处吗?”
姜逸晨笑笑,“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为了自己的妹妹而来的,那好,这样我反而会觉得更有主权一点,毕竟你只是名义上的哥哥,你们之间毫无感情。只要是男人,就算是有血缘关系,我这个做老公的,看到你就会不舒服。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希望你不要随便接近她。有什么事情找我谈就好了,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出现在我老婆面前。”
他皱眉往前凑近姜逸晨,“姜逸晨,好歹我是你妻子的哥哥,说话客气点可以吗?”
“不,我只对自己的妻子客气,更何况是半路出来的亲人,若是没按好心,还不如陌生人让人放心。”姜逸晨喝掉最后一口茶,虽然有些冰了,但味道还不错,“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对面的楼上找我。”他说的是晨果集团的办公大楼。
楚若歌十分不爽,虽然他这个人平常性子淡了点,但是还从没有人如此对他说过话。淡定自若的他,第一次被气到哑口无言,没有还手之力。
这个姜逸晨,果然不是普通人,也难怪他是晨果集团的创始人,很难啃的骨头。虽然他很同情楚廉,也很讨厌这个人的性格,却不知道为何,有些期待感。
他这么多年,一直活在楚廉的光环和阴影下,最近几年终于不再被他所影响,他也是生意人,不过继承的是母亲那边的公司,实则被楚廉护着。但是现在,他想要将那个公司,脱离楚廉的掌控。
那个人贪心一辈子,除了地位和钱财什么也不想要,唯一辜负过的女人就是程亦果的妈妈。因为,其他的女人,都跟他还有来往,相互之间很是平衡。所以,楚若歌从小就觉得自己的妈妈是悲哀的,但是他妈妈告诉他,这就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