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贫了。”华浩天说道,眼中有着深深的疲倦。
池子这才注意到今在的华浩天好像不太一样,虽然也是一样的冷漠,惜字如金,可是像今天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还真是很少见。
难道和肝癌的关?
难道华总得了肝癌?
池子想到这里,一阵不寒而栗,他摇了摇脑袋,想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摇走,可是一低头,就看见华总脚下血迹斑斑,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也染上了鲜红,而华总的脚下更是一滩鲜血。
“华总?你……你怎么了?”
池子被这忽如其来的血腥吓得六神无主,他的华总,这个无所不能的人,怎么光着脚,脚下一片鲜血。
被池子这一鬼叫,华浩天这才感到脚底一阵钻心的疼痛,刚刚送央央来医院的路上,好像是踩上了一块尖玻璃,现在那块玻璃正在他的脚底婉娫。
“啊——”华浩天惊叫了起来。
倒是把池子吓了一跳,怎么会有人反应这么迟钝,池子看着走廊里深深浅浅和红色脚印,当真华总刚刚知道自己受伤了,不是装的?
池子小时候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可是跟在华总身边,明显感觉智商不够用。
真是愁人。
“华总,你别叫了,你没发现那么多人在看你吗?”池子不安的看看周围,因为池子这个形象站在受伤的华总身边,难受引得人误会,让池子也很不自在。
华浩天看了看过路的人,还真是的,小护干,病人,病人家属都齐唰唰的看着他,原来医院也不是那么繁忙啊,闲着没事干的人还真不少呢。
华浩天闭紧了嘴,虽说脚下很疼,但是再叫下去,可是太丢人了,他怎么说也是堂堂昊天的总裁,在医院这么鬼叫成何体统。
“池子,快背我去处理一下。”华总说着,单腿跳到了池子身旁,正像往池子身上跳呢,池子一个闪身,华浩天差点扑出去。
“华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见义勇为去了?”池子实在想不出华总为什么会这副样子,华总虽说身边没有保镖,但是他的身手,可顶得过三四个保镖。
“哪那么多废话,快,带我去包扎。”这回华总一手拽过池子,身手麻利的跳到了池子的背上,池子本身就瘦弱,华总这一跳,池子差点摔出去。
好在池子好歹也是个一米八五的男人,所以最终还是站稳了,华总在池了背上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出发。”
池子一脸黑线的背起华总,走向了电梯。
到了急诊室,一个二十多岁的小护士帮忙清理伤口,因为华浩天踩上了玻璃之后,又赤着脚走了很久,所以伤口很脏,小护士一边拿着棉签和酒精擦试着伤口,一边哄着华总。
华总虽然很疼,但是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喊疼,那和他一贯作风可不符啊,所以咬牙坚持着。
倒是池子在一旁鬼叫,“啊呀呀呀,轻点,轻点,护士小姐。”
华浩天看到池子这个样子,好像比自己还疼,觉得有点好笑,可又觉得没有威严,所以厉声喝道,“池子,是你受伤还是我受伤啊。”
华浩天冷冷的说完,看了池子一眼,池子立马闭了嘴,他知道,华总这是嫌他丢人了。
两人默不作声的看着护士处理伤口,不一会儿,华浩天就疼得满脸是汗,可是就是一声不吭,池子有点看不下去,转过头去,跟另一个小护士攀谈起来。
过了许久,伤口处理完了,尖玻璃取出来了,虽说是小小的一块,可是上面的血已经黑了,可见华浩天抱着央央的时候,脚下多么的疼,可是那个时候,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池子过来给华总擦汗,“华总,没事了,吉人自有天相。”池子絮絮叨叨的说着,惹得华总一阵心烦。
不知道央央现在醒了没有,他得立即回去。
“池子,送我去内科病房。”华总说着。
“华总,你还受了内伤?”池子一脸惊愕。
华浩天都快吐血了,他以前怎么得出池子是个机灵的人的结论呢,这难道不是一只糊涂虫吗?
“陪我去看个人。”华总沉默半天,终于开口道。
池子默默的点了点头,看来华总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人,而且这个人非常重要,华总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却还想着别人。
那么这个非常重要的人是谁呢,可是华总不说,池子也不问,因为池子明白,华总不喜欢解释,更不喜欢别人提问,所以他只是乖乖的推了把轮椅,扶着华总坐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沉默,华总自己的伤虽说很疼,可是不碍事的,倒是央央,怎么得了肺癌呢,这怎么会是癌呢。
池子则想着,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让华总这么反常,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想着,难不成跟让他找的肺癌专家有关,难不成是个病人?
到底是哪位尊贵的病人?
“肺癌的专家找了吗?”华总忽然开口说。
“还没来得及。”池子简单的答道。
“找一些权威的专家,给我预约。”华总淡淡的说着,他要亲自帮央央治病,不管他曾经和央央有过什么样的恩怨,在生死面前,都不是问题了。
华浩天不能看着洛未央死在自己的眼前,不管是出于亲情,还是爱情,他都不能对央央的病无动于衷。
“好的,华总,我尽快。”池子回答道,池子还是很有分寸的,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胡闹,什么时候必须严肃。
可见,这就是华总忧心忡忡的原因,华总一位很重要的朋友患了肺癌。
很快的,两人来到了内科病房,地面上还有些许红色的脚印,一定是华总的脚印,这排脚印消失在前面的病房。
池子知趣的把华总推到了那间病房,可是病房却空无一人。
看到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华浩天有点惊愕,他自行扶着车轮向前走了走,可是那张床上的塌陷告诉着他,洛未央不见了。
华浩天来到病床前,抚平了床上的塌陷,面目痛苦,可是不一会儿,他就恢复了冷静,“去问问,这床的病人哪里去了。”
“好的,华总。”池子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