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萧白毁容
白蓁蓁心头一阵颤动,唯有理智还在撑着。
她不喜欢眼前这个人,她甚至讨厌他,现在所有的一切感觉,都是同心蛊的作用。
白蓁蓁后退一步:“太子殿下的病我治不了,还请找别人去治吧。”
“谢大夫怎么能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萧白一把抓住白蓁蓁的手,同时加重了对同心蛊的控制。
白蓁蓁眼色赤红,想甩开他,又不想甩开他。
看起来好像就是自己跟自己挣扎一样。
理他远一点……白蓁蓁想。
“放开……”白蓁蓁控制住心神,猛地将他甩开。
萧白没想到,这样程度的控制,她居然还能避开?
白蓁蓁转身就要离开,幸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瓶药水,跑到萧白面前,兴奋道:“这是我娘亲炼制的灵药,无论什么病都能治好,你看。”
白蓁蓁下意识去拉他:“幸儿!”
她哪有什么所有病都能治好的药?但凡有人这么说,那一定是骗子。
萧白的心思全在白蓁蓁身上,根本就没注意这个小崽子。
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觉得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
幸儿跑过来,将手里的药瓶直接对准萧白,泼到了他的脸上。
然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就冒了出来。
“啊——”萧白拼命捂着眼睛,紧紧的闭着,他的脸上好痛啊,什么东西,居然让他这么痛?
白蓁蓁一惊,她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石胆油,腐蚀性的液体,具有强酸性,几乎跟硫酸差不多。
幸儿大喊一声:“哎呀,我拿错东西了,怎么办怎么办?”
幸儿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白蓁蓁:“娘亲,我不小心拿错了,这两个瓶子实在太像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娘亲不要罚我……”
萧白还在尖叫,他身后的仆人们怒吼:“你们给殿下泼了什么?”
白蓁蓁将幸儿护在自己身后,冷声道:“闭嘴。”
她原本就讨厌萧白,现在更加讨厌,谁让他吼自己的孩子的?
幸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他就是故意的,他看出来,这个男人对他娘亲不轨,他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拿错了东西,你这么凶干什么?大不了,以后我来照顾他,将功补过还不行?”幸儿为难着,抽抽搭搭。
白蓁蓁知道他的心思,他是在为自己出气,可是现在……
萧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身份特殊。
可是浇已经浇了,她终究还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幸儿乖,知道要将功补过,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白蓁蓁看向萧白,“你受了伤,我不会不管你的,以后我和我儿子会照顾你,你觉得如何?”
至于沈宴那里,估计也不需要什么交代。
毕竟是大月国的太子,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虽然这下,可能大月国真的要换太子了。
毕竟,哪里能有毁容了的太子呢?
萧白此时还不知道石胆油的厉害,只觉得能留在白蓁蓁身边,于是做出一副不和小孩子计较的样子。
“他还是个孩子,恐怕没办法照顾我,倒是你,谢大夫要是能照顾我,我感激不尽。”
白蓁蓁还未开口,幸儿已经道:“我娘亲那么忙,又要照顾很多马上要没命的人,还会进宫给小公主治病,怎么可能天天来照顾你?”
“你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手脚都不能动,以后我来照顾你就行了。”
幸儿一拍胸脯:“我会给你端水送饭。”
他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个男人,还有那么多的侍从,好意思让他一个小孩子端水送饭。
“除此之外,我还会给你送药,我保证之后不会再送错了。”幸儿笑嘻嘻的。
什么药能用,什么药不能用,他可清楚的很。
他保证,之后给这个人送的药,都是“能用”的。
谁让这个人居然对他娘亲心怀不轨呢?
“呵呵,”萧白脸上做不出表情来,心中却恨不得掐死这个孩子。
白蓁蓁的孩子,多半还是沈宴的,当年这孩子命大没有死,现在他就该把这孩子弄死。
白蓁蓁没了孩子,以后也能早点被同心蛊驯服,跟他成亲。
想到这里,萧白不禁又想,这同心蛊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在哪里都有用吗?
这些年没有动静也就算了,现在他和白蓁蓁面对面,居然作用也没那么大,还能让白蓁蓁脱离控制。
他甚至都想,干脆直接留在医馆,今晚就要了白蓁蓁,她以后就再也无法拒绝自己。
可现在,他的脸上那么疼,他只想弄死那个孩子。
要是那个孩子真敢来照顾他,他保证让幸儿有去无回。
萧白就这样留在了百草堂,还专门跟沈宴说了一声,自己受伤,这些日子都不能进宫了。
他等着以后事成了,就告诉沈宴谢大夫的真实身份,杀人诛心。
晚上,白蓁蓁带着幸儿一起睡觉。
幸儿没觉得白天的事是什么大事,高高兴兴的在床上打个滚。
白蓁蓁道:“你可知你今日做了什么?”
幸儿听她好像有些生气,撒娇蹭过去:“娘亲,那个人讨厌死了,他对娘亲动手动脚的,娘亲可是有婚约的人,要是皇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剁了他的手。”
白蓁蓁无奈:“娘亲不是说了,那婚约只是做给别人看的,根本不作数。”
幸儿道:“婚约就是婚约,盖着两国的玉玺,怎么能不作数呢?皇爷爷说了,为君者,金口一开,驷马难追。”
白蓁蓁沉默一会儿,不愿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他才四岁,他知道婚约是什么意思吗?
“以后别在这么冲动行事了,今天那人,是大月国的皇太子,你伤了他,万一娘亲治不好,会很麻烦的。”
幸儿哼一声,什么大月国,能比得过大楚厉害吗?
“娘亲是不是还在想着父亲,所以不愿意成亲呀?”幸儿抬头,眨巴着大眼睛问她。
他的父亲,是草原部落的年轻可汗,只是父亲死的早,母亲才带着他,重新回到大楚。
他听说,父亲和母亲以前十分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