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靳彦辰的实力比靳家还要强,他是万万不会让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给她道歉。
阮惜寒给他们带来的之耻,他们全都铭记在心。
秦美妍见靳彦铭是真的动怒了,也顾不上装哭,快速的跑到靳鸿飞的身边,小声的说,“鸿飞,你爸爸是真的动怒了,不要和他对着干。”
秦美妍平日里虽然嚣张跋扈,但是若靳彦铭真的动怒,她是真的害怕。
阮思思也没见过靳彦铭这个样子,浓妆艳抹的脸上混杂泪水,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靳鸿飞红着脸,布满阴霾的眼眸仿佛淬了毒。
道歉?
他靳鸿飞为什么要给一个水性杨花,让他颜面无存的女人道歉?
凭什么要给一个恬不知耻,为老不尊,没有任何权利的叔叔道歉?
靳鸿飞咬紧牙关,拳心紧紧地攥在一起,从唇缝中缓缓地吐出一个字,“不。”
靳彦辰那双阴鸷的眸子直直地朝靳鸿飞投去,俊逸的脸庞微微抬起,神情如此轻蔑。
不?
“二哥,鸿飞这样不懂规矩,让我这个做叔叔的将面子往哪里放?”
靳彦铭心一凉,再一次甩了靳鸿飞一个响亮的巴掌,“三弟,是二哥教子无方,让你见笑了。”
说完,转头对靳鸿飞怒吼着说道,“给你三叔和三婶道歉。”
若不是靳彦辰他惹不起,绝技不会让他们一家人受这等的窝囊气。
此时的阮思思已经不敢说话,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秦美妍心疼自己的儿子,而靳彦辰又是一副不善罢甘休的样子,于是便好言相劝,“鸿飞,先低个头,这个仇早晚要报回来。”
说这话的时候,秦美妍如刀子一般凌厉的眼神瞟了一下阮惜寒。‘
若不是这个小贱人,他们母子怎么会这么难堪?
靳鸿飞看了看自己动怒的父亲和哭的如泪人一般的母亲,微微颔首,眯了眯眼睛,许久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份耻辱,他靳鸿飞必要加倍讨回来。
阮惜寒唇角一勾,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是诡奇的冰寒。
“那就开始吧。”
若不是想为那个小女人出一口气,他自然是懒得理靳家的人,靳彦铭他们他还不放在眼里。
阮惜寒唇角微勾,看着腹黑的靳彦辰,墨色的瞳孔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有感激,但比感激更多的是狐疑。
靳彦铭为什么这么害怕靳彦辰,他们对她可不是这般。
心狠手辣,不留一丝余地。
靳彦辰感受到阮惜寒的猜疑,宽大的手臂拦着她的肩膀,俊美却又冷硬的脸庞上浮现一丝笑容,“小家伙,老实点。”
宠溺而又暧-昧。
阮惜寒微微扬起头,轻扯了一下衣角,显得有些不自在。
那边,靳彦铭已经交管家端上了茶水。
阮惜寒犀利的眼眸环视一周,随即纤纤玉指指向一个人,粉唇微启,“他,第一个。”
靳鸿飞怒目而视,狠厉的目光仿佛是要讲她看穿。
二人僵持不下,一时间偌大的客厅显得有些诡异。
阮惜寒撂下靳彦辰的手,缓缓走到靳鸿飞的椅子边上,微微低下头。
“怎么?我的好侄子,不想认我这个三婶?还是说二哥和彦辰说的话不管用?
”
言语轻飘,目不斜视,柔弱中透露一丝威严。
靳鸿飞凝眉看着这个他恨了一千个日夜的女人,许久,撂下眼帘,拿起手边的茶杯,不甘的递到阮惜寒的面前。
“三婶,对不起,是我的错,请用茶。”
阮惜寒微微扬起唇角,将手伸到靳鸿飞的面前。
“啪。”茶杯掉在地板上,碎了一地,茶水尽数洒在靳鸿飞的手臂上,瞬间通红。
众人据是一惊,阮惜寒她是故意的!尤其是靳彦铭,狠厉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
靳鸿飞刀尖子一样的目光盯剜了几下,厉声开口,“阮惜寒,你……”
阮惜寒故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轻声说,“不好意思,茶杯有点烫,没拿稳。”
阮思思快速的跑到靳鸿飞的身边,看到他被烫的通红的手,顿时愤怒,“阮惜寒,你这个贱人,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在借此机会报复我们。”
“侄媳妇,这个茶是真的热,难道你们是想烫死我吗?”
阮惜寒将视线转到阮思思的身上,微微上扬的唇角,嚣张跋扈的姿态,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阮思思气得直颤抖,美艳的脸上满是愤恨。
因为靳彦铭在她面前,她不敢对阮惜寒做什么,便生生的忍了下去。
靳鸿飞隐忍着怒气和身体上的疼痛,再一次为阮惜寒斟了一杯茶。
“三婶,请喝茶。”
阮惜寒用余光瞟了一眼隐忍着怒气的靳彦铭,顺手接过来茶,象征性的品了一口,然后放在一边。
不管怎么说,靳彦辰都是靳家的人,她做过了,为难的是靳彦辰,点到为止,也很解气。
随后,阮思思也端着一杯茶走到阮惜寒的身边。
“妹妹,哦不是侄媳妇,以后记住我是你的长辈。”
阮惜寒浅笑盈盈,结果茶杯一饮而尽,丝毫不在乎阮思思眼里怨毒的目光。
靳彦辰看着嚣张跋扈,无畏而又张扬的小女人,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
明知道是他的家人,还这样肆无忌惮,当真是无畏无惧。
最后,秦美妍捧着一杯茶,款步姗姗的走到阮惜寒面前,面带微笑,如一个慈祥的妇人。
“弟妹,是嫂子的错,切莫记挂在心。鸿飞年纪小,不懂事,三弟和弟妹不要怪罪才是。”
阮惜寒微笑着接过秦美妍的茶,“三嫂,鸿飞和我的年纪相仿,我也是年纪小不懂事,若是得罪了大家,也不要见怪。”
阮惜寒八面玲珑,将话说的滴水不漏,就是靳家的人想挑出什么错,也挑不出。
秦美妍铁青着脸,没想到阮惜寒竟是这样的伶牙俐齿。
但碍于场面,只能是赔笑,“弟妹说的是,说的是。”
靳彦辰微微一笑,走至阮惜寒的身边,低声耳语,“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