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靳彦辰面容冰冷,阴霾的眼眸看向靳彦辰,漆黑的眼底带着一丝淡漠和浓浓的恨意。
“我来看看我姐姐。”
阮思思挺胸抬头,声音十分尖锐的说道,气势格外的嚣张,眼底还隐忍着一丝庆幸。
“你姐姐?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你这样的妹妹?”
靳彦辰冷声反问道,刺红的双眼,犹如暴怒的雄狮,看在阮思思的眼里,胆颤心惊。
“即便你不承认,但她也是我的姐姐,如今她除了事情,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是要看看,倒是你,作为我的姐夫,鸿飞的三叔,理应明白什么是人情世故!”
阮思思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骄纵,即便她被靳彦辰的气势所涉猎到,但站在靳鸿飞的身侧,底气足了许多。
在加上如今阮惜寒出了车祸,生死未卜,阮思思十分的得意,便也不是那么在意靳彦辰的表现。
“人情世故?在我靳彦辰的身上就没有什么人情世故。”
靳彦辰的眸光一闪,阴沉而又犀利。
“来人,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冰冷的声音,靳彦辰那双阴鸷的眸子直直地朝靳鸿飞和阮思思投去,俊逸的脸庞微微抬起,神情如此轻蔑。
他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保镖纷纷围了上去。
靳鸿飞有些着急,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急切,推开走到自己身前的保镖,而后高声说道,“三叔,我就是想见见惜寒,毕竟我们之间有那么多年的情分。”
靳鸿飞的声音,犹如一记闷雷,轰炸了阮思思的脑海。
“鸿飞,你说什么呢?”
阮思思伸出手,抓住靳鸿飞的手腕,既惊讶而又惧怕的语气,祈求着问道。
“三叔,如今惜寒已经病在垂危,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我只希望她能够好起来,来这里看她,也是想让我也安安心。”
靳鸿飞直接忽略了阮思思的话和哀求的眼神,冰冷漆黑的眼眸看向靳彦辰,凌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从阮思思的口中得知阮惜寒出车祸生死未卜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中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忽然间崩塌,被填满的心脏,顿时空缺了许多。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他的脑海里都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便犹如电影回放那般印在靳鸿飞的脑海里。
也许在和阮思思出发的那一刻,他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去见阮惜寒,但是此刻他十分的确定,他就是想见一见阮惜寒,哪怕是最后一面。
毕竟曾经,阮惜寒是他最爱的女孩。
是他的青春,是他的一切。
若不是发生当年的事情,也许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和一个美满的家庭生活。
既是过往,在怎么假设都是无用的,所以此时靳鸿飞即便是对着靳彦辰低声下四,也想要见一见阮惜寒。
见一见那个纵横了他整个青春的女孩。
靳鸿飞的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真诚,漆黑的眼底透着一丝祈求。
靳彦辰先是一愣,但随即唇角扬起灿烂的笑容,邪魅异常,但阴冷至极。
“记住,她是我的妻子,你的三婶,当年她所托非人,如今便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请认清你的位置!”
靳彦辰那冷漠的眸子里,如一潭幽蓝湖水激起了涟漪,波涛暗涌,气势汹汹。
靳鸿飞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极为的难看。
靳彦辰的每一句话,都在打他的脸,让靳鸿飞格外的难堪。
“三叔,你为什么这般咄咄逼人?思思不过是想见见她的姐姐,我也不过是想见见我的故人,你又何必为难我们。”
靳鸿飞隐忍着怒气,俊俏的脸上多了几分难为情。
“打出去!我的话都不好使了吗?”
靳彦辰丝毫不将靳鸿飞放在眼里,而后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保镖,冷冰冰的声音从他的嘴角溢出,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微微转动,最后投到靳鸿飞的身上。
“是!”
洪亮的声音,在靳鸿飞的身边响起,而后十几个健硕的保镖走到他们的面前,挥起了拳头。
“鸿飞哥哥我们走吧,今日我们怕是见不到了。”
阮思思恐惧的看着面前高大健硕的保镖们,声音和身体有些颤抖。
靳鸿飞眸色冰冷,抬头看着那群围过来的人们,思虑了一下,而后冷声说道,“我们走。”
说完,长腿大迈,快速的离去。
阮思思跟在靳鸿飞的身后,一路小跑,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他们离去的背影,格外的狼狈。
靳彦辰眸色微微加深,而后转身快速的走向病房内,冰冷的眼眸在触及到躺在病床之上的阮惜寒时,目光柔软了许多。
靳彦辰缓缓地走到阮惜寒的床边,轻轻的握住她软弱的手,坐了下来。
“靳太太,我知道你最讨厌靳鸿飞和阮思思,所以他们想来看你的热闹,我便把他们打跑了。”
“靳太太,我知道你一定很喜欢我的做法……”
“我很嫉妒,嫉妒你对司经晨好,嫉妒你对她的情谊……那日我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内心格外的烦躁……”
“我很自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如果我一直守在你的身边,那曲婉茹无论如何让也不会伤到你的……”
“靳太太,我一定不会放过曲婉茹……你一定要等着我……一定要醒来……”
靳彦辰的眼眶有几分湿润,漆黑而又深邃的眼眸,多了几分伤痛。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耀在他们的身上,宁静而又淡雅,一片祥和之气,只是隐隐之中,透着一丝伤感。
之后的一连两日,靳彦辰都守在阮惜寒的病房内,陪着她说话,轻轻的为她擦拭着身体,直到第三日,靳彦辰才缓缓的走出了病房,回到了C.R王牌。
今日是给洛城曲家宽限的第三日,曲家并没有什么表现。
C.R王牌不主动,但是并不代表他们忘了这件事。
所以,靳彦辰走出病房,也是为了曲家的事儿,为了给阮惜寒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