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臂,微微加深了力道,旷阔而又温暖的胸膛贴近阮惜寒满是伤痕的身体,靳彦辰俊朗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到底发生了什么?”
靳彦辰低沉的声音因为激动有几分颤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阮惜寒如墨般的长发,动作极为的轻柔,好像是抚摸着珍贵的宝贝。
阮惜寒空洞的眼神,有几分呆滞,听到靳彦辰熟悉的声音,鼻子一酸,泪水瞬间氤氲了眼眶,挺直的身子直接顿了下来。
强撑着的坚强,瞬间崩塌。
泪水顺着阮惜寒纤长的睫毛,缓缓地滴落下来,落在靳彦剪裁得体的阿尼玛黑色西装上。
她的身体有几分颤抖,而后缓缓地抬起她满是血色和伤痕的手臂,轻轻的环住靳彦辰精装的腰身。
还好,她还活着!
阮惜寒在心里默念道。
而后她轻轻的推开了靳彦辰,而后满眼情深的看向靳彦辰,纤细的手指,指了指他身后的秦明。
“是他救了我。”
阮惜寒的声音格外的沙哑,甚至还带着几分哽咽。
靳彦辰缓缓地转过身子,幽深的视线触及到秦明紧闭的双眼,顿时愣在了哪里。
“他没事,吸入的有毒气体太多,陷入了昏迷。”
阮惜寒轻柔的话,像是叙述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可是靳彦辰不曾看到,她看似清澈的眼底,隐藏着淡淡的悲伤和浓浓的自责。
靳彦辰一愣,棱角分明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心伤,漆黑的眼眸盯着阮惜寒,不断加深的眼神,仿佛是要讲阮惜寒吸进去。
竹海咖啡厅,靳彦辰都是来过一次,环境优雅,倒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难道她忽然离开医院,不接他的电话,就是为了见秦明?
想到此,靳彦辰的眼神更加的冰冷,仿佛是寒冰利剑一般投向阮惜寒,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发白,顿时没了血色。
靳彦辰薄凉的唇,忽然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靳彦辰,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自作多情,她的心里始终就没有你,倒是你为了找她,东奔西走……可是她,跟本不领情!”
靳彦辰在心里默默的想到,森冷的眼眸透着阵阵寒光,周身寒冷的气息,叫阮惜寒的身体直发颤。
那凌厉的气息,格外的摄人,拒人于千里之外。
阮惜寒有些不明所以,清澈的眼眸,充满了探究。
许久,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靳彦辰的眼眶微微转动,淡漠而又冰冷的视线扫到她的身上,而后冷漠的开口道,“你自己回医院吧。”
淡漠的话,让阮惜寒感到格外的陌生。
即便如此,靳彦辰还是不忍心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身上的伤,靳彦辰看的很清楚。
他已经联系过了叶皖笙,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交给他靳彦辰很放心。
此情此景,靳彦辰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阮惜寒。
秦明是他的手上,他们双双出现在这般暧-昧的咖啡厅内,是个男人都会多心,更何况如此紧张阮惜寒的靳彦辰。
阮惜寒被靳彦辰的话惊到愣在哪里,惨白如纸的脸上闪过一抹悲伤的情绪,但转瞬即逝,而后缓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薄凉。
“那你呢?”
靳彦辰的身子一顿,有些僵硬的抬起头,冰冷的眼眸,缓缓地看向阮惜寒,漆黑的眼底满是伤痛。
“我带秦明去医院。”
简短的几个字,没有一丝的温度,冷漠的样子,仿佛是在说一件公事。
阮惜寒了然,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闪过一抹失落,而后微微颔首,快速的点点头,泪水瞬间氤氲眼眶,躲开靳彦辰冰冷的眼神。
靳彦辰见她这般模样,而后快速的转身,招呼了人,将秦明带到他的车子上。
自始至终,靳彦辰也未回过头来在看阮惜寒一眼,阮惜寒也为抬起头,看他一眼。
两个人,就像是不相交的平行线,互不干涉。
短短是几分钟的时间,靳彦辰就快速的离去。
阮惜寒的身子,无力的蹲到了地上,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肩膀,将脸颊埋在臂膀之间,身子微微的颤抖,泪水顺着她的胳膊流淌,浸湿了她的衣衫。
到头来,不是她不信他!
而是他不信她!
躲在暗处的安琪雅,触及到靳彦辰俊朗而又熟悉的面孔,顿时感觉到格外的开心,甚至恨不得立刻就扑到他的面前。
但一想到她此时若是出现,必定会受到众人的怀疑,便生生的忍了下去,躲在暗处,看着阮惜寒狼狈的样子,唇角扬起明媚而又满是得意的笑容。
“三嫂,你怎么了?”
叶皖笙洪亮的声音在阮惜寒的耳畔响起,俊朗的脸上没了往日那般的戏虐,反倒是多了几分关心。
阮惜寒快速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滴,而后缓缓地抬起满是灰尘的脸颊,苍白没有一定点血色的唇咧开一抹干涩的笑容。
“有些不舒服,歇一会儿。”
轻柔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无力。
叶皖笙快速的走到阮惜寒的身边,精锐的眼眸上下打量着阮惜寒,见她浑身是血,到处是伤,表情变得极为的难看,漆黑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心疼。
“三嫂,你怎么被伤成这个样子?告诉我是谁干的,我灭了他。”
叶皖笙的眼底浮现一抹狠厉和坚定。
“没事,没有这些伤,也许我可能死在里面。”
阮惜寒微微转头,淡漠的视线看向眼前已经烧成灰烬的咖啡厅,苍白的脸颊划过一丝动容。
若如不是秦明在关键的时候推了她一下,恐怕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人会是她吧?
阮惜寒在心里默默的感慨,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叶皖笙的视线也顺着阮惜寒的视线看了过去,触目到漆黑一片,几近成灰的咖啡厅,顿时明白了几分。
“三嫂,三爷呢?他不是先来了吗?”
叶皖笙见阮惜寒的情绪有几分悲伤,顿时转移了话题。
“他带秦明去医院了。”
阮惜寒的眼底写满了失落,微微颔首,凌乱的发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垂了下来,挡住了她眼中的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