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雅的脸上顿时一片青紫,十分的难看,瞪大的眼睛写满了不可置信。
曾几何时,她是他最亲密的人,如今短短三年的时光,物是人非,连带着他们之间的情感都发生了变化。
是你,都是你!
安琪雅的瞳孔蓦然放大,脑海里顿时浮现阮惜寒那张精致的小脸。
她漆黑的眼底,是浓浓的恨意。
安雅琪听话的放开了靳彦辰的手,白皙清纯的脸上写满了失落,而后她轻抬眼眸,媚态百生,微波流转,徐徐深情。
“我听说秦明病了,所以就赶过来了,其实我前几天就回来了,听说你结婚了……就……就没好意思去找你……”
安琪雅语气轻柔的说道,说道靳彦辰结婚的时候,白皙精致的脸颊上浮现一抹惋惜和伤痛,微微垂下眼眸,毫不掩饰心中失落。
靳彦辰微微蹙眉,心中顿生几分疑惑。
安琪雅怎么会知道秦明出事的消息?
秦明出事的消息,已经被靳彦辰封锁,安琪雅竟然知道,让靳彦辰感到格外的疑惑和意外。
“嗯,你怎么知道秦明出事了?”
靳彦辰看似十分不经意的问道,棱角分明的俊朗紧绷在一起,薄凉的唇微微开启,冰冷的话从他的唇角缓缓地溢出。
安琪雅一愣,没想到靳彦辰会这么问。
漆黑的眼珠在眼眶内微微转动,而后故作伤心的说道,“我刚好在附近的超市溜达,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竹海的大火,原本我没看热闹的心情,但你出现了,还带走了他……所以我也直接跟了过来……”
安琪雅这假话说起来,宛如真的一般。
“他没事,但需要做整容恢复手术。”
靳彦辰眉心紧蹙,漆黑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一股凌厉的气势逼人,衣服生人勿进,生人勿扰的样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安琪雅在心里默念道,娇柔的脸上写满了放心。
靳彦辰看了她一眼,不在说话,而后微微转身,淡漠的视线注视着秦明的病房,那架势摆明了不在想和她说什么。
安琪雅心里有些失落,脸颊上写满了尴尬。
她微微转动漆黑的眼睛,看向靳彦辰高挺健硕的身影,炙热而又浓烈的视线在他高大的身影上缠绕,仿佛恨不得将他揉进她的眼里。
“阿辰,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我或是找过我吗?”
许久,安琪雅沉思了一会儿,而后轻声的问道,温柔的声音里有化解不开的愁绪和悲伤。
靳彦辰高大的身子一顿,而又微眯着的眼眸微微加深,继续看向秦明的病房,仿佛是不想回到安琪雅的问题。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内心格外的翻腾,脑海里一片混乱。
“阿辰,你找过我的对不对?其实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你只不过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你只不过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安琪雅的声音有几分迫切,眼神里充满了渴求。
她快速的走到靳彦辰的身后,伸手直接揽住靳彦辰宽阔的后背,而后见脸颊贴在他的身上。
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他的心跳和他身上的温暖。
在过去的三年里,她日日夜夜渴望着能够拥抱这副身躯,渴望着他们能够如从前那般幸福快乐。
靳彦辰的身子一顿,幽深深邃的视线缓缓地下移,淡漠的目光触及到安琪雅交织在一起的纤细的手腕,微微深沉了几分,他轻轻的抿了一下嘴唇,想要开口反驳安琪雅的话,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他想要挣开安琪雅的拥抱,但时隔三年,竟还有几分贪恋。
许久,他站在那里,不作出任何回应,也不逃离她的拥抱,默默的享受着着来之不易的温暖。
安琪雅欣喜,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三年了,即便他和阮惜寒结婚了又怎么样?即便他现在在乎那个女人又怎么样?在他的心里,她始终有着一席位置。
这三年,她并没有输!
安琪雅更加的得意,她轻轻的闭上眼,享受着难得的时光。
疗养院内,叶皖笙直接带着阮惜寒来到了大夫哪里包扎,一回生两回熟,上一次是靳彦辰带着她来同样的地方包扎。
大夫看到阮惜寒和她身后的男人微微一愣,狐疑的视线里充满了探究,而后当视线转移到她满是伤痕和血痕的身体上时,目光顿时阴沉了许多。
“小姑娘,上次不是和你说过要注意你的身体吗?怎么又弄成了这个样子?”
医生的声音里有几分严肃和认真。
阮惜寒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医生的话。
弄成这个样子,并非她所愿,所以她只是微微颔首,而又尴尬的笑了笑。
倒是叶皖笙看出了阮惜寒的尴尬,而后快速抢着说道,“她刚好去咖啡店和咖啡,不小心遇到了火灾,但好在福大命大只是摔倒了玻璃堆上,伤了体表,并未伤到根本,所以算是好的了。”
叶皖笙的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惋惜,看向阮惜寒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怜悯。
他真是搞不懂,靳彦辰明明那么的在乎阮惜寒,为什么看到她伤成这个样子还能安心离去?
听了叶皖笙的话,医生再一次看向阮惜寒,眼神中带着几分惋惜和怜悯。
“你一会儿忍着点,伤口里可能会有一些碎玻璃,清理的时候会很疼。”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带有几分怜惜的说道。
阮惜寒点了点头,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感激的色彩。
上药清理开始,医生的手法格外的娴熟。
有些伤口还冒着鲜血,有的伤口已经外翻,看起来触目惊心。
医生将伤口里外清理,遇到玻璃碎片时,也格外的小心。
阮惜寒的额头盈满了汗珠,脸色惨白如纸。
锥心的疼痛一遍又一遍的传来,刺激的四肢百骸和身体感官。
不过,她还是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即便是站在一旁的叶皖笙,也因为血腥而又痛苦的场面感到格外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