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彦辰此时心中不知怎么地忽然想到阮惜寒,脑海中不停地回绕着一个想法:还好靳太太不知道,否则他要怎么解释。
宾馆的服务员相当知趣,将熨烫好的衣服递给安雅琪后就离开了,眼神丝毫没有四处乱瞟的意思。
安雅琪将衣服递给他。
靳彦辰一把扯过衣服,迅速穿戴整齐,也不管安雅琪,抬脚就要走人。
“阿辰,你的手机。”安雅琪叫住他,将床头的手机递给他。
靳彦辰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涌现出莫名的不安,他狐疑地看了眼手机,确实是他的,但是怎么会在安雅琪哪里呢?他目光凌冽地望向安雅琪,冰冷的语气质问道:“怎么回事?我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安雅琪一脸无害又无辜地望着他解释:“昨天晚上你喝醉了,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后来我就接了,是阮惜寒打过来的,我,我跟她说你喝醉了,然后她也没说什么就挂了。”
“什么!”靳彦辰怒视着安雅琪,一把夺过手机,一字一句地怒吼着,“谁允许你随便接我电话的!安雅琪!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他刚才还在庆幸靳太太不知道这事情,结果老天竟然是在和他开玩笑吗?
靳太太昨天给他打电话了,她昨天居然打电话了!靳彦辰满脑子都是阮惜寒,已经自动屏蔽掉安雅琪,可是现在靳太太一定误会了,她一定很生气。
他必须去找靳太太解释!
“我,我只是……”安雅琪又是一脸委屈的样子,眼眶又红了起来,但是她一抬头却见到靳彦辰着急的冲了出去,她连话都未说完。
靳彦辰早就无心再听她废话,直接奔向宾馆外面。
安雅琪一个人留在房间内,周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有些贪婪得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叮咚”,新短信提示音。
曲婉茹:怎么样了?我昨天可都是按照你说的做的,成功了吗?
安雅琪回复了四个字:鱼已上钩。
靳彦辰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阮惜寒的电话,但是始终都是无人接听,最后他只能拨通阿影的电话,也就是一直暗中保护阮惜寒的人:“她现在在哪里?”
“三爷,三嫂她在医院看望司经晨。”阿影如实回答道。
又是他!靳彦辰一脸妒火,将手机甩到旁边的位置上,一路飙车至医院。
当他来到司经晨病房门口的时候,正巧听到了阮惜寒说:“经晨,我决定离开洛城了,你有方法可以帮我吗?”
昨天,阮惜寒想着为了方便和邢若言联系,才刚花钱买了一只便宜的手机,直到晚上她才想起将电话卡放进去,谁知,立刻收到一条新信息。
大晚上的会是谁呢?
她点开信息,短信内容就只有两张照片,靳彦辰和安雅琪躺在床上暧~昧无比的照片,他甚至是赤~裸着上身的,这样的照片,鬼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阮惜寒瞠目,呆了好几秒种才反应过来,忽然间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光,她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愤怒,又有被羞辱的不甘,更多的就是对靳彦辰的失望透顶,她双手颤抖着将短信删除。
这时候又收到一条新信息,她已经预感到这条似乎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将短信点开了。短信显示:阮惜寒,你有点脸就赶紧离开洛城,不要再去破坏别人的感情,无论是在我和司经晨之间,还是在安雅琪和靳彦辰之间,你都只是这其中的一个跳梁小丑。
短息一看就知道是曲婉茹发的,阮惜寒毫不犹豫地将它删除了。
她蜷缩着身子坐在地上,屈辱和不甘齐齐涌上心头,再怎么说,她和靳彦辰还没有离婚,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她很想打电话质问靳彦辰,但是刚拨出去的电话又立被她刻掐断了。
不行!
她这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靳彦辰,我阮惜寒从此和你一刀两断!”阮惜寒朝着空气大喊,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第二天,阮惜寒就去医院看望司经晨,希望他可以帮助自己离开洛城。
阮惜寒还在和司经晨讨论着离开洛城的事情,突然出现一大股力气,将她拽了起来,一直被拖到门外。
司经晨也是一惊,看着靳彦辰突然出现将阮惜寒拉走,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拔掉输液针,追了出去。
“靳彦辰!你发什么疯!”阮惜寒几乎是吼出来的,她现在看到他都觉得恶心,她满脑子都是那两张照片,根本不愿意听他说话。
靳彦辰抓着她的手死活不松开,满脑子都是她要离家的消息:“你还想着离开洛城!寒寒,你为什么就不能留下来?”
“你放开她!”司经晨冲到靳彦辰面前,将阮惜寒拉到他身后,怒视着靳彦辰,“你居然还有脸来找小寒!”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无权过问!”靳彦辰一把推开司经晨,看向阮惜寒。
谁知阮惜寒却直接无视他,反而关切地问司经晨:“你没事吧,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
说完就扶着司经晨回病房,彻底将靳彦辰无视。
靳彦辰看着她目光温柔地关心着另一个男人,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着,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互相搭着的手臂,立刻冲上去就将他们两人分开。
“司经晨,你不许碰她!”说着挥起拳头就要朝他打下去。
阮惜寒见状立刻冲上去,挡在司经晨面前,怒视着他,靳彦辰一惊,急急收回拳头,狠狠地砸在一边的墙上。
“你疯了吗?你是不是疯了!”靳彦辰不可思议地看向阮惜寒,怒吼道,“你居然替他挡?!阮惜寒,你居然要替这个男人挡!”
见他收了拳头,阮惜寒直接无视他的愤怒,她的目光径直越过他望向司经晨,立刻扶住他,有些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有哪里受伤吗?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