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年年教训贺伶,七爷:把人丢出去!

四季云鼎。

‘砰——’的一声。

贺伶被姜年一脚踹到地毯上,更是泼了她一脸茶水!

王昭容就在小偏厅,听见动静最先赶来,茶几边,姜年站立着,微扬着下巴露出漂亮的天鹅颈。

贺伶半趴在地上,正冲她怒吼。

“姜年!好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四季云鼎,我小叔叔的房子。”

“作为寄人篱下的客人,你敢跟我动手!”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疾言厉色,用词下作,而且是你先招我,你犯贱把脸凑上来让我扇,我还能跟你客气了不成!”

“头一次发现,贺小姐居然这般下贱,属于没事找抽型!”

姜年冷哂,攻击力高,侮辱性也很强!

事情要说到之前。

贺伶以为,姜年借贺家的势跟燕怀澜勾搭在一起,加上女人本能的嫉妒心,看着姜年这张漂亮的小脸就妒火中烧。

“我配不配在这儿发号施令是七爷说了算,而今装出女主人做派的是你,贺小姐你配么?”

姜年出言还击,也谈不上什么嘴下留情。

别说她现在是贺佩玖女朋友,以后就算不是了,旁人的住处也轮不到一个第三者对她指手画脚。

“王灏是你亲戚吧?昨晚在明园闹事,今儿你们俩母女腆着脸上门不是来求七爷高抬贵手的?”

“据我所知,除了傅云谏,燕怀澜昨晚也是受害者。燕家同七爷关系非浅,小贺家靠的人是谁在京城作威作福,你我也就心照不宣。”

“难道不是怕燕家事后追究,不得不来求七爷从中周旋?”

“有求于人的时候,就是在这种态度!”

姜年心若明镜,自祥叔介绍王昭容身份,心里就猜了七八分。

前脚在明园为难一个女孩子,后脚让傅云谏英雄救美,心里不服气,转头叫人去停车场围殴?

如此恶心的行为,被拘留都是轻的!

“这话说的好像有求于你一样。”贺伶哂笑,眼神极其轻蔑,“你还真是不要脸啊姜年,借助这边而已摆什么谱?”

“孟絮是个下贱胚子我可是清楚得很,个个都说你在医院已经被他玩过了,一个破烂坏在这儿装什么清高?”

“哎,你这脸出国做的吧,花了大价钱?是不是幻想着凭这张假脸,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啊,就跟我手里的蛋糕似的,不过是个被人玩过吃剩下的垃圾。”

贺伶手里的盘子故意砸姜年身上,剩余的蛋糕蹭了她一身。

‘啪——’

就在贺伶张狂笑着时,一巴掌扇她脸上,结实用力,见她整个身子都扇歪了。

“贺伶,为什么要把别人想得跟你自己一样下贱?”姜年眉眼淡淡,看不出什么喜怒。

“龌蹉的人生龌蹉的心思,看你风格做派,私下里没少被男人玷污吧?就你这模样,估计收费很便宜,所以才戴了串假钻石手链?”

姜年淡笑着睨着她,眼神犹如在看垃圾般不屑。

真钻石她才见识过。

云家送她一套钻石首饰,私下里姜夙还在跟她说价值不菲。

云慕姿对石头挺有研究,借着契机给他们普及了一下假钻石,正好现在活学活用。

贺伶戴的手链也不能说是假的,是最近几年很有市场的莫桑石,比钻石便宜很多,又比钻石还要闪耀,很多人喜欢买这个来冒充钻石以提高自己价值。

贺伶忽然挨巴掌,一时间怔住。

反应过来时,脸颊猩红发肿,咬着后槽牙反手要还击。

只是人没打到,反而被扼住手腕,左脸颊在挨一巴掌,姜年出手极快,力道还极重一点都没留情。

“姜年,你这个小贱人!”贺伶弹起身,想扑上来跟她拉扯,姜年依旧没给机会,抬脚就把她踹到地毯上!

……

王昭容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也看得清楚,应是贺伶让人给欺负了。

“怎么回事?”王昭容靠过来,搀着贺伶起身,转头就瞧见她一片猩红还留着巴掌印的脸颊。

眉心一蹙,脸色骤然一沉。

“她打你了?”

贺伶捂着脸,稍稍碰一下就是火辣辣的疼,委屈的叫嚷,“妈,这小贱人敢跟我动手!”

“她打了我两次,还踹了我一脚。”

贺伶穿的裙子,那一脚就踹在她膝盖处,力道也不轻能看见清晰的淤青。

王昭容是真的火冒三丈,刚接了电话,王仁善在电话还跟她发脾气,嫌她办事效率太低,都快整整一天也没传回去好消息。

燕四爷已经回京,本人没出面,但联系了律师,看样子是要搞王灏。

王仁善急的着急上火,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她来找贺御求情已经是够心烦意乱,王仁善还特妈像个神经病一直纠缠,现在转头女儿还被一个寄主在这儿的姜年给打了。

“姜年,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可是贺御的家,你作为一个借助的客人,对贺伶动手说得过去吗?”

王昭容怒瞪着她,眼神好似要把她撕碎。

真是翻了天了,什么人都敢欺辱她了!

“京城都传,你是来京治病的,我看你打人的时候倒是精神好得,很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病人。”

“你爷爷跟贺御是师兄弟关系,你只是贺御的晚辈,一个外人,动手之前都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姜年敛着眼眸,在做整理衣服上的点心,温软乖巧,看不出一点攻击性。

“贺夫人在说这番话以前,可有掂量过自己身份?”

“我借住的是七爷家,要对我论责只怕还轮不到你在这儿对我说教。”她挽唇浅笑,撩起眼皮。

瑞凤眼半眯,阴戾料峭。

王昭容倒吸一口凉气,“你跟我这样讲话?”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你可真是毫无教养可言!”

姜年眉梢轻挑,“您女儿很有教养?那为什么挨打的不是我而是您女儿,贺夫人?你们为王灏的事来的吧,我现在住在七爷这儿,怎么说都是七爷客人……”

“你们俩就是这样对待七爷的客人?”

“或许,有其母必有其女,所以贺伶才会这样自轻自贱,闲到没事把脸凑上来给别人打?”

“你……”王昭容怒目圆睁,手指攥成拳头。

想不到姜年这样能言善辩,和灿莲花,一句句的,温吞缓慢却利如刀子。

她可算是有点明白,唐敏在京城也算的上一号人物,是怎么被这个小丫头给拖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小贱人,你特么可真敢讲,我是真给你脸不成!”贺伶气的着急上火,胡乱在茶几上抓了什么就朝她砸去。

动作一气呵成,没人看见她拿的什么东西。

姜年只觉得额角刺疼了一下,顿时一片火辣辣。

是贺伶的手机,她刚刚放茶几的,手机壳上点缀很多水钻棱角锋利,在她额角蹭出一道血口子。

“姜小姐——”

芳姐和祥叔在厨房准备火锅,怕味道太大关上门,也是王昭容吼得太大声才把他们引出来。

不知所以然,就见三人在客厅相对而立,贺伶忽然出手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祥叔迎上来看了眼,可心疼了。

“都出血了。”

“贺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七爷家里,动手打人,还有没有把七爷放在眼里!”祥叔可是清楚贺佩玖的性子。

小祖宗般疼着的女朋友,旁人说一下都不行,现在被打了……

怎么得了噢。

芳姐退到一旁联系贺佩玖,电话刚拨出去,就听到院子传来汽车声。

芳姐哪里等的了,急忙迎出门。

贺佩玖刚下车,拿着手机,还有些纳闷,电话没通怎么就挂了,偏头就瞧见院里两辆车。

有一辆他是有印象的,王昭容的车。

一抬眼,芳姐就急匆匆的迎上来,三言两语把屋里的事说了。

“贺伶动手,打了年年?”

“可不是。”

随后跟上来的武直同贺庒对视眼。

心道,这两母女可真牛匹的很,跑来四季云鼎,动手打了未来女主人?

依他们家七爷护短的性子,只怕……

贺佩玖快步进屋,刚到门口就听贺伶在叫嚣。

“一个小贱人打了又怎么样!这是我小叔叔家,她不过是寄人篱下,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被孟絮玩儿过的破鞋,还搁这儿装贞洁烈女,真让人恶心。”

“放肆!”

“我的地方,轮到你在这儿大放厥词!”

贺佩玖脚下生风,踱步过来。

先瞥到姜年身上的点心,在瞧见她浸血的额角,伤口不深,蹭破了皮。

“小叔叔,她……”贺伶想的是,见到贺佩玖想扑上来装可怜,毕竟是亲侄女,怎么都会偏袒下。

可她对贺佩玖不了解,更不晓得姜年在他心中地位有多重。

是想扑过来的,可没靠拢就挨了贺佩玖反手一巴掌,倏地头皮一紧重重的被攥着。

余光里,贺佩玖睥睨着她,眼神萧杀危险。

“你骂谁贱人,又在谁说是破鞋?”

“寄人篱下?呵,你可真是会给自己加戏啊贺伶,我四季云鼎何时轮到旁人在这儿喧宾夺主,大言不惭?”

“小叔叔,我……”

他懒得在听,一脚踹过去,登时,贺伶的身体就融了,虚软无力跪倒在地。

王昭容惊愕诧异,完全料想不到贺御会动手打贺伶。

一个亲侄女,赶不上一个外人?

“贺御,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昭容身体发颤,抑制不住的抖动。

贺佩玖这一脚不轻,贺伶挨了起码八成的力道,这会儿跟烂泥样扶靠着沙发,疼的脸色青白,冷汗直流,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王昭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们来我这儿叫嚣时,就没想过是这个后果?”他偏头一扫,眉色间料峭春寒不减,阴鸷凛冽。

“看来唐敏是什么下场,你并未放在心上。”

“你回去告诉王仁善,王灏的事就算燕家愿意不追究,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还不把人——”

“丢出去!”

贺佩玖用了个特别不友善的字眼,‘丢’出去。

贺庒笑呵呵的点头,刚要动作让武直抢先一步。

他这人脑子一些一根筋,不太懂什么人情世故,只晓得七爷说了把人丢出去。

王昭容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瞥着武直靠近。

“你,你干什么!”

武直看她眼,没什么温度,揪着贺伶的衣襟单手拎着,“七爷让我把你们丢出去。”

理直气壮的紧。

“你……”王昭容拿他没办法,转头去看贺御,让贺庒挡住视线。

“请,贺夫人。”

贺佩玖住四季云鼎倒没记者敢来骚扰,但并不妨碍他们蹲点。

王灏昨晚在明园动手的事没压住,与其说没压住,不如说是故意有人把消息透露出去。

多了不起的举动,围殴傅小五爷,误伤贺家长孙同燕公子。

王家与小贺家还是姻亲关系,贺七爷这边必定有人会来求情。

轿车里,记者拿着相机在拍照。

“真不枉蹲了这么久,贺七爷刚进去没多久,王昭容就出来只怕结果不太理想。”

“七爷什么性子,一直都偏疼贺家长孙,岂会轻易放过王灏。”

“说得有道理,不过……”

“怎么了?”驾驶位的人问了句。

拍照的人动作一动,翻看前两张照片,作为记者的第六感告诉他其中有点猫腻。

“不对劲儿,那是贺伶吧?小贺家惯会嚣张的那个千金。”

“是。”

“她好像被打了……”

这边话音刚落,其余蹲守在四周的记者也发现不对劲儿,为了猛料也是不要命,跟苍蝇见了肉似的围上去。

“卧槽,真有新闻,快走快走!”

武直脚程很快,揪着贺伶一直到院子外,才跟扔垃圾一样把她摔地上。

“咳咳咳咳……”

贺伶跌坐在地,捂着脖颈咳嗽不止。

裙子是圆领的,被揪着衣襟等于扼住咽喉,差点背过气去。

王昭容在后面,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趋的跟上来,“小伶没事吧。”

“你还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一肚子邪火没出发,只能冲着武直嚷嚷宣泄一下。

“七爷让我把人丢出去,我哪里做得不对?”武直那张脸色,就是在艳阳下也冷的没一丝多余的表情。

跟个没感情的工具人一样。

“现在已经离开四季云鼎的范围,贺夫人还有什么指教?”贺庒温吞的追上来,双手抱胸,脸色倒是笑嘻嘻。

越是这种人越要提防,现在对你笑嘻嘻,说不定转头就能捅你一刀。

“贺伶跑来四季云鼎放肆,七爷念在一家人情面上未在追究?贺夫人嫁到小贺家也是多年,难道这点领悟和自觉性都没有?”

贺庒真的很想说一句:贺伶得罪的人是四季云鼎未来女主人。

特别想看她们母女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附近蹲守的记者已经围上来,贺庒扫了眼,示意武直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