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七爷去见未婚妻,四爷索吻~

这人啊,就是摆脱不了墨菲定律,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凌晨时分,晏家的门铃响了,很急促一下接着一下的吵醒了睡下的人,也惊着还没入睡的人。

佣人来应的门,被打头阵的燕善惊得连连后退。

“你,你们是……”

“算账的!”撂下这话,燕家人长驱直入。

很快的,宴先生跟宴夫人都被吵醒,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做生意好像被针对一样,什么事儿都不顺利还引来许多麻烦和官司缠身,宴先生为保家业整日在外腆着老脸到处找关系,跟孙子似的陪人吃饭喝酒想挽救将死的企业。

“怎么回事。”

宴先生刚回来没多久,才睡下大概半小时,这会儿还满身酒气一副醉态,视野浑浑噩噩的诧异的盯着来人。

“我们来找宴少爷。”

“找家豪,这时候?”宴先生头晕乎乎的,往二楼看了眼,自觉告诉他这群人来者不善,“这么晚你们找家豪什么事,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们四爷找宴少爷处理点私事。”看宴先生的眼神就知道晏家豪在二楼,燕家人也没招呼声,直接上楼去拿人。

“你们干什么,这是私闯民宅,我现在就可以报警抓你们!”宴夫人跟燕家的人吵了起来,堵在楼梯口不准上楼,宴夫人李氏就是个典型的豪门太太,整日只知吃喝玩乐,跟着富太太们一起奢靡渡日,哪里有真正了解过京城贵圈里最了不得的到底是哪些人。

四爷……

燕薄询素日很宅低调不假,可也是声名在外,在京城能担起‘四爷’两字除了燕薄询没别人。

宴先生背脊一阵刺骨的凉意,闪烁的眼神看着吊灯顶下风姿卓绝的燕薄询。

“您,您是四爷?”

燕薄询不语,耐人寻味的目光盯着宴先生。

忽然的,‘哎哟——’一声。

拦在楼梯口的宴夫人被推到在地,燕善两步并作一步直奔二楼,二楼房间多分不清还在一间间找着的时候,就听院子外有人喊了声。

“四爷,人逮到了!”

须臾,燕善在二楼说道,“四爷,这人从窗台跳下去的,肯定是知道东窗事发准备开溜。”

“什,什么东窗事发。”宴先生本就因为酒精闹得晕乎乎的,现在更是七荤八素满心疑惑。

“四爷,家豪到底做了什么事冲撞了您。”

燕薄询偏身,目光很淡半点戾色不见,慢慢从宴先生身上扫过,在客厅墙壁那副全家福的照片上定格一刻。

“晏家豪指使人绑架我女朋友,并索要高额赎金,警察来之前我有些事想问问他。”

声音很轻很脆,像落地的珠子叮咚作响。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绑架你女朋友!”宴夫人跳起来,哪里管得了这人是什么身份,只晓得这个指控对晏家豪而言太严重。

指使人绑架勒索,这可是重罪!

“我们晏家有的是钱,不缺那点钱!”宴夫人说得铿锵有力,恨不得把家里的财产摆出来证明。

“你闭嘴!”宴先生出声呵斥,暗骂道这个傻娘们,竟敢跟燕家四爷呛声,当真是不想活了!

呵斥完,他转头看燕薄询脸色,“四爷,内人莽撞还请您见谅。”

“刚刚您说家豪绑架您女朋友,不知道这件事是否有什么误会,家豪在外是有些跳脱不羁,但犯法的事他是万万不敢做的。”

话音刚落,宴先生自己脸色先变,犯法的事晏家豪早做了,吸毒不就是犯法的吗!

这话说得,等于自打脸,可不得脸色难看。

燕薄询没理会宴先生,而是盯着燕夫人,“你晏家有钱无钱跟我无关,但我女朋友却是丁点委屈都不能受。”

“宴夫人对此有颇词,若觉不妥尽管去双凤山找我。”撂下这话他就出了门,风姿潇洒,矜贵不可比拟。

宴夫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就是那位双凤山的燕四爷。

院子里,准备开溜的晏家豪被燕家的人逮个正着,清一色面无表情的保镖围着他,什么话没讲已经吓得他肝胆俱裂,这阵又瞧着燕薄询从屋里来……

双腿就忍不住的打颤,身子不由自主的觳觫,好似被扒光衣服丢在茫茫雪山一样,整个骨子都被冷到没有知觉。

“四,四,四爷。”

“你找一个有前科的人尾随柳棠一周是想做什么。”口吻非常轻,半点没有生气的意味。

“我,我就是……”

还能是什么,自打林文的事情出了后,晏家豪就知道柳棠肯定得麻烦事缠身,关外柳家很有名不假,可在京城也就是个外来人口。

晏家豪觉得自己在京城还有些门道,在林文这件事能够给与帮助,就想落井下石以此来钳制柳棠得到自己想要。

晏家豪畏惧惊恐,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明白,也不是讲不明白就是不敢讲。

燕四爷一再为柳棠出头,其中深意根本不需什么揣测,明显就是燕四爷对柳棠有兴趣。

要是知道这层关系,打死都不会去搞柳棠。

“就是想对她不轨是吗。”燕薄询替他讲出后半句话,“听说你追了柳棠很久,一直没能得到她芳心,林文的事情一出你觉得机会来了……”

“四,四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打柳棠注意,但我发誓我只是让薛三绑架柳棠吓唬吓唬,真的不敢绑架勒索什么的。”

“是吗?”

“我怎么听说,你还想凭五十万定金就要柳棠的命?”

晏家豪吓懵了,摇头如拨浪鼓,“我怎么可能敢要柳棠的命,我真的只是想要吓唬她一下。”

“四爷,我就是个窝囊废,借着有点钱吓唬人的,杀人放火这种事借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一定是薛三那王八蛋自己鬼迷心窍,见钱眼开图谋不轨,见事情败露就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四爷,我真的没有这个想法,您相信我。”

杀人放火这种勾当晏家豪是真没这个种,晏家豪要是胆子在大一些,早就让薛三绑了柳棠来霸王硬上弓,拖到现在就是因为太孬。

燕薄询沉脸,搓了搓指腹,两边信息不对等,到底是谁在说谎,又是谁真的想要柳棠的命。

“四爷,警察快到了。”燕信忽然提醒句。

燕薄询敛眸,没说法却是默许了。

晏家豪一听警察快到了,心里更是乱作一团,家里刚花钱把他保释出来马上又要去警局?

前有吸毒前科,后雇佣人尾随绑架……

这些要是坐实,只怕得大半辈子关在里面吧。

眼下这个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燕信脱了外套递给旁边的人,盯着晏家豪,慢条斯理的解了衬衣纽扣卷上手腕。

“你,你想干什么,想干什么!”晏家豪也不是白痴,这等动作还能看不出来是要揍他吗?

……

一刻钟后,警察到晏家,他们只是来逮捕晏家豪的,哪儿料想还遇见了还没离开的燕薄询。

最巧的是,带队的还是燕怀澜的女朋友秦兮。

“燕,燕先生怎么在这儿。”她是准备叫燕大哥的,燕怀澜的哥哥叫一声大哥没有问题。

“我来找晏家豪问些事情。”

柳棠一事是燕薄询报的警,秦兮还纳闷着,为什么柳棠的事会是燕薄询报警,然后燕怀澜就在微信跟她说。

【棠棠是我未来大嫂,你多少照顾些,别让她受委屈。】

好嘛,清风霁月的燕四爷也动了凡心。

女朋友出事,男朋友出面询问些情况理所应当,只是逮捕人的时候晏家豪就在院子里,一身的血,打得奄奄一息着实有点可怜,这又是什么情况。

秦兮秉着职业操守,还是问了下晏家豪。

“你这身伤怎么回事,谁打得你?”

晏家豪被两个警员架着,脸上有血有泪还有鼻涕,摇摇头,“窝寄几从楼上摔下来的。”

“真的是摔得,我们有同事在录像,还有执法的同志在现场,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秦兮在提醒他,人证物证都有,现在说了什么到了警局,法庭就是什么。

“准的势窝寄几摔的。”

真的是我自己摔得,这话是这样,他被打得很惨说话时舌头都捋不清楚了。

秦兮也不再问,就是让旁人给揍得那也是自找。

“我们现在就带晏家豪回去调查,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您。”工作的时候,秦兮还是公事公办。

燕薄询点头,“秦队长,借一步说话。”

两人到一旁,交头接耳几句。

“燕大哥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给柳小姐一个说法。听怀澜说,柳小姐还在医院,时间很晚,您去陪着柳小姐吧。”

“若是明天身体恢复了些,麻烦柳小姐到警局做个笔录。”

**

凌晨四点多,燕薄询才算忙完回到医院。

病房门口武直在守夜,昂首挺胸宛如松柏,刻在骨子里的军人姿态在哪儿都不会懈怠。

“四爷。”

一旁打瞌睡的贺庄跳起来,揉巴两下眼,悻悻的喊了声,“四爷。”

“辛苦了,贺御呢。”

“七爷说柳小姐休息他不方便在病房,去了江医生办公室,柳小姐已经睡下,许少爷在里面陪着。”

燕薄询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想去看看柳棠又怕打扰她休息。

来日方长的,他们俩时间还有很多。

看了会儿他转身离开去江医生办公室,等他走远了,贺庄才凑近武直不满的嘀咕。

“我靠,四爷来了都不提醒一下,你故意陷害我是不是!”

武直都懒得理他,“你没让我提醒你。”

贺庄:……

“你自己没脑子,七爷让我们守病房,我偷懒被四爷看见,指不定怎么在七爷跟前数落我。”

好烦啊,今年的年终奖肯定大打折扣!

“你确实在偷懒。”武直直言,毫不拐弯抹角,嘴下留情。

“如果病房里是姜小姐,我保准眼皮都不眨一下。”人都是有私心的,这点不怪贺庄,何况绑架的人都被抓着,他个人觉得四爷有点太杯弓蛇影。

武直盯着他,半晌才提醒句,“四爷跟七爷有过命交情,你不该这样。”

贺庄被讲的没脾气,是觉得自己心思开了小差。

十多分钟后,燕善就到了,“你们俩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四爷说辛苦你们了。”

燕薄询的性子就是如此,若是自己这边的人,向来都是照顾有加。真像柳棠喜欢的那般,是位温润雅致,风度翩翩到骨子里的贵公子。

燕薄询跟贺佩玖最大的区别在于,若非赶尽杀绝的挑衅或事情,他愿意只给一些深刻的教训留一个机会。

而贺佩玖骨子里的萧杀劲儿原本就有。

机会两字,于贺佩玖而言就宛如隐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在部队里他就是这样学习的。

若非这般,战场之上,血腥无情,敌人可不会给你‘机会’。

……

办公室。

江医生值夜班,贺佩玖着实无事,就来找他聊天小消磨时间,两人可惬意的很,烹煮一壶热茶,吹着空调,懒懒的靠沙发里谈天说地的聊着。

“薄询真跟柳小姐在一起了?”

“你这个铁树都开花了,他还不能谈恋爱?”

江医生瞪他眼,这厮说话就是这么不中听,“薄询表白的?”

“嗯。”

回想起那味,贺佩玖这会儿还觉得牙巴酸的很。

“贺御,你可是开了咱们这群人的先河,你看看你恋爱后一个个都跟着你效仿学习。”

贺佩玖勾唇,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喝了口茶,眉心不自然的皱了下,江医生的办公室除了自来水就是桶装水,这种水泡得茶没什么好喝的。

就是挺糟蹋他送的这盒新茶,明前龙井,这可是关外云家特意送给他的。

云姥姥现在也是爱屋及乌了,特别是贺佩玖求婚以后,碰到好茶叶,质地极好的玉石都会给他送来。

除了爱屋及乌外,云姥姥还觉得姜年跟云家关系缓和有他的功劳。

“这茶真不错。”江医生说,不是贺佩玖来,这茶都不给旁人喝。

“云姥姥送我的。”

说得很平淡,但眉眼间着实有炫耀的意味。

江医生官方微笑,“是吗,云家对你可真好。嗳,你看我这块表怎么样,小醺送我的。”

“我这件衬衣,小醺帮我挑的。”

“沙发,小醺买的,书桌,小醺换的……”

贺佩玖搁了茶杯,眼皮一掀,“你是吃软饭的吗,什么都是司微醺送的。”

“凭本事吃软饭,也是江医生能力。”这句打趣不是贺佩玖,而不是不知几时到门口的燕薄询。

夜里没什么人,办公室的门办掩着,他脚步很轻贺佩玖都没听到动静。

江·软饭王·见月没跟这俩人计较,还是斟了杯茶放在桌边。

“回来了。”

江医生就是大气,不跟这俩货计较。

“你俩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燕薄询坐下,拿了茶杯放在鼻息下闻了闻,明前龙井,茶香四溢。

有了女朋友,心情都好了不少,若是以前一个眼神足以。

“恭喜,抱得美人归。”

“谢谢。”

贺佩玖在旁边,冷眼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嘴角微微弯曲。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有人想对棠棠不利。”棠棠俩字,燕四爷是越叫越顺口。

“不然怎么会有绑架。”这话的潜台词是:你说了句废话。

燕薄询呷了口茶,绕过舌尖才说,“想要她命!”

绑架和想要命可就是两件截然不同的事。

“这种人留不得。”贺佩玖也呷了口茶,眼眸是敛着的,灯光透不进去,漆黑如渊。

若是有人打姜年的主意,他必定亲自动手!

……

次日,七点多时候就艳阳高照。

昨晚没休息,贺佩玖直接熬了个通宵,在早上七点多一点姜年发了朋友圈后,他就直接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第二遍的时候才接通,先看到的是小时移好似有些变得胖嘟嘟的脸。

“爸爸!”

小时移的精神头比他想象的好,可以说是青春洋溢,让人不得不感慨少年真好啊。

“你怎么拿着年姐姐电话。”

“手机在客厅,年姐姐在院子里。”小时移拿着视频调整镜头和视角,才把院子里在一蹙月季花下的姜年放到视频里。

“年姐姐在干嘛。”

“在接露水,年姐姐说爸爸你喜欢喝露水冲的茶。”

贺佩玖不说话,看着姜年的侧颜心里甜滋滋的笑起来。

“把电话给年姐姐。”

小时移一点都不吃醋,小跑着出了屋,“年姐姐,爸爸的视频电话。”

姜年放下东西,说了谢谢才接过。

“早餐吃完了吗。”

“嗯。”

“那去换衣服吧,太爷爷准备要出门咯。”

小时移应了声,欢欢喜喜的准备上楼,走了两步停下也没看视频就光再说,“爸爸,我跟太爷爷出门锻炼了,拜拜。”

没等渣爹回复,小时移已经上楼,在楼梯口遇上准备去公司的姜夙,停下脚步微微颔首打招呼。

“早,舅舅。”

姜夙伸手揉他脑袋,“早,慢点跑,小心摔着。”

小时移跟着回宁城,已经跟姜家人混熟,来的时候奶奶告诉他小嘴要甜,要听话,要有礼貌这样大家才会喜欢。

小时移一点没敢望,时刻这样提醒自己,因为他太喜欢年姐姐,太喜欢太爷爷,姥爷,舅舅了。

自打姜年跟贺佩玖订婚,小时移除了对姜年外,其余人的称呼都改了,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姜老。

眼巴巴盼了这么久,终于有人叫他太爷爷了,虽说不是亲生,是贺佩玖养子可抵不住孩子懂事讨人喜欢啊。

回了宁城,还带回个小孩,听说是姜年未婚夫的养子,这一片退休的老人聚会的时候刚开始还有人旁敲侧击的提醒姜老,大抵是说,姜年这么小怎么就做了现成的妈。

又说怎么给姜年找了个有养子的未婚夫,会不会是亲生的,避嫌才说成养子什么的。

这些话把姜老给气的,声若洪钟的怼回去。

“咚咚父亲是军人,为国捐躯是英雄,是烈士,就算不是年年亲生我也把孩子当亲曾孙看,你们再敢乱嚼舌根,以后别腆着脸来找我帮忙!”

姜家是书香门第,姜老除了是匠人修复文物外还博学多才,往年到了暑假,有些老人愿意把孙子孙女送到姜家让姜老帮忙教导练字什么的。

自姜老发过脾气怼人以后,之后就再没这种嚼舌根的话了。

……

姜年回了卧室,换了平板跟贺佩玖视频,这样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这么热的天,早上别去接露水。”贺佩玖心疼她,顶着烈日小脸都晒红了,一脑门的汗就为了他。

“反正闲着没事,早睡早起对身体也好。”她在衣柜旁,在挑准备出门换的衣服。

回来有些日子了,到了去关外的时间,这次要小住些时间的购置些特产带过去。

“七哥,你眼里好像有血丝,昨晚熬夜了吗。”

“嗯。”贺佩玖没瞒她,若是以前得瞒着,但忽然的就不想瞒,就想姜年心疼他,哄哄他。

他太想她了,恨不得现在就去宁城。

“怎么熬夜了。”她放下手里的事儿,坐到梳妆台前,认认真真看视频里的他,“出事了吗。”

“一点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严重吗。”他都熬夜了,事情应该挺严重的吧。

姜年一关心他,他心情就好了,摇摇头,“有点严重但跟我没关系,是柳小姐被绑架了。”

“什么,怎么回事,棠棠姐没事吧,能不能联系她。”

事情始末跟姜年说了遍,视频里小姑娘就怔怔的不说话了,贺佩玖的笑声传过来,“年年,吓着了?”

“七哥。”她忽然叫他,眉梢眼角都是正经。

“嗯?”

“七哥,你也要一直一直喜欢我。”

贺佩玖愣了下,随即点头,“七哥会一直一直爱你。”

小姑娘就笑了,眉眼弯弯,明艳动人,“嗯,我也会一直一直很爱你,不管你多老都会爱你。”

“七哥,我想你了。”

一句想你,直接戳到贺佩玖心窝,又麻又疼的。

“你想我了,我就来见你。”

“真的?”

“嗯,七哥不会骗你。”

……

贺佩玖没有骗她,接近中午的时候就到了宁城,让宁城燕京酒店的工作人员提前准备好礼物,下了飞机直奔姜家。

除了姜夙在公司,其余人都在家里。

姜年知道他要来,早早的洗了澡,弄了个特别好看的发型,穿了件中长袖,蕾丝边,刺绣带花的雪纺裙子。

打扮的妩媚招摇的等着她的爱人。

离午餐时间还有一会儿,在客厅跟姜老,姜怀远说了会儿话,知道他昨晚熬了通宵就催着在午餐前去姜年屋里休息会儿。

一是休息,二是给俩年轻人一些私人空间。

姜年自然是喜欢的,拉着贺佩玖到卧室,刚带上门就急不可耐的扑到他怀里,攥着他腰侧的衣服垫脚吻他。

贺佩玖很喜欢小姑娘主动,没被亲两下就缴械投降,抱着人放到床上化被动为主动的索吻。

兴风作浪什么的肯定是不敢的,就是光抱着她,这样亲昵的温存心里头也是很知足。

“四爷居然会主动表白,还这样会说情话,好难想象啊。”小姑娘被亲了很久,嘴角都给亲肿了,才娇嗔的埋怨他。

“我说过,不管是谁,对着自己喜欢的人都没例外。”

两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贺佩玖玩着她的长发勾缠在指尖,忽然觉得有点困了,主要是抱着媳妇儿心里踏实。

“棠棠姐可真倒霉,遇上这种人这种事。”

“年年——”

“嗯?”

他又亲上来,咬着她嘴角,轻舔啃咬,刺得小姑娘身子一颤一颤。

“你一直在说薄询跟柳小姐。”

姜年闷笑,小手隔着衬衣在他腹肌出画圈,“因为七哥你在我身边啊,我已经很知足了。”

“一会儿吃了午饭睡了一会儿吧,你眼底的血丝太多。”她看着都心疼了,还担心他的腿有没有事。

但他不爱提他的腿,提得多了,他就会用一句:我有分寸来敷衍。

他想给姜年留下个无所不能的人设,而不是腿疾,眼疾病秧子的形象,小姑娘吃了太多的苦换他来宠她,护她,爱她了。

“七哥,你躺平我给你揉一揉。”

姜老做完手术时,有时候眼压比较重,她就在跟世欢请教学了些按摩放松神经的方法,爷爷尝试过说很舒服。

“好啊。”贺佩玖没躺平,而是躺她腿上,倒转的视网膜里,小姑娘俯身亲他嘴角,亲他鼻尖,亲他额头才说。

“眼睛闭上,放松一下。”

他乖乖照做,小姑娘细软的手就覆上来按压眼睛周围的穴道。

“七哥,棠棠姐跟四爷在一起,是不是要准备礼物啊。”

贺佩玖觉得很舒服,神经就放松了。

“你想送什么。”

“不知道,明天回关外问问姥姥吧,云家跟柳家走得近或许知道送什么最合适。”

“四爷跟棠棠姐在一起的事,我是不是要保密啊。”

“不用。”贺佩玖断言,还保密,这货恨不得昭告天下。

……

话说另一边,京城医院。

许桑榆守了一晚,天刚蒙蒙亮就让燕薄询赶走,也没解释就说了一句:我照顾她就行。

许桑榆也没多问,就是表情挺诧异的。

十点多的时候柳棠醒了,先闻到一股消毒水味道,然后就是清悠悠的花香味,在床边的柜子里摆着一束花儿,花的品种有点多但朵朵都是娇艳欲滴。

环视圈,没见着人准备下床,刚揭开被子就听燕薄询的声音。

好像从青山绿水间飘过来,特别悦耳。

“下床做什么。”

抬头见他,她这小脸就忍不住一红,脑子里回荡着昨晚燕薄询说的话。

一直一直喜欢他。

“我,我想下床走走。”其实是去洗手间,又不太好意思讲。

昨晚送到医院做了精密检查,除了指甲断了两片,手腕,脚腕留下禁锢性伤痕就一点事没有。

她不是病人压根不用住院,但燕薄询不答应。

“喝水么。”燕薄询问,却已经到柜子边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时余光瞥了眼花瓶里的花。

是他一早回燕家在花房里剪的,娇艳欲滴跟他女朋友似的漂亮。

“谢谢。”她接过,看他眼神,又扭头去看那束花好像明白什么,“你送我的?”

“花很漂亮,薄询。”

关系确认了,称呼就改了。

她一直觉得燕薄询的名字很有韵味,很想叫他名字并不想称呼他四爷。

倏地,他又被哄到,从床尾绕过来,在柳棠喝水时俯身下来,突然凑这么近柳棠吓的一噎,咳了两声,脸颊给咳得发红发艳,眼神虚虚闪闪的,睫毛抖得很快。

嘴角上还有水珠,下意识舔了下,问。

“怎,怎么了?”

燕薄询盯着她,眉眼皆是泛滥的笑意,“棠棠,我想亲你。”

“如果你不喜欢,不愿意可以躲开。”

如果是询问,答案会让柳棠很尴尬,但这样讲就会好很多,所以话音一落他就凑上去。

先在眉心轻轻的啄了下,他眼眸下垂,低着头的柳棠呼吸略急,睫毛抖得更快。

她没有躲,这让燕薄询很满意。

“棠棠……”

“看着我。”

声音又轻又柔的好听极了,还这般循循善诱,柳棠哪里抵抗得了乖乖仰起头来,望进他那双桃花眼底时就被勾了魂儿不自觉的唤他。

“薄询——”

“嗯?”他以鼻音回应,伸手轻抚她鬓角,“棠棠,我这人可能有些霸道……”

“没关系,我喜欢。”她抢着说出来。

燕薄询又被哄到,凑近在啄了下眉心,“我还有些小脾气。”

“没关系,我也喜欢。”

他又啄了下眉心。

“我还有些旁人可能接受不了的坏习惯。”

柳棠摇头,目光所及只有他,“没关系,只要是你我统统喜欢,只要你也一直一直喜欢我就可以。”

燕薄询也被柳小姐戳了心口,被戳得软软的甜甜的。

宽大的身影罩过来,他先握着她发热掌心出汗的手,轻轻的磨蹭着,才小心翼翼的靠近艳丽的红唇。

思量一刻,不做犹豫的吻上去。

轻慢温柔的触碰,在试探着舔了下唇下,循序渐进,不慌不忙试探着。

他的手猛的被柳棠攥紧。

她紧张了——

“别怕,我只是忍不住想吻你。”他柔声哄着,音色有点含糊,却生了钩子直接钩着柳棠不安分的心跳。

“棠棠,你的嘴真甜……”

“像你第一次偷亲我的时候。”

柳小姐给吓着了,闭着眼狠狠的颤了两下,稍稍一走神,燕薄询就趁虚而入把舌尖递进去。

门口不晓得偷看了多久的燕夫人转回身,扯了扯自己的先生,示意他别偷看了,多不厚道。

燕先生:……

“佛祖保佑,咱们小询总算是开窍了。”

“天机禅师真是料事如神,这下我两个儿媳妇没跑了!”

燕夫人说得小声,除了她跟燕先生没人知道病房里发生了什么,不过燕家人还是很有眼色的。

“恭喜夫人,恭喜先生。”

燕夫人乐得不行,“谢谢,谢谢,晚些让小询把红包补上。”

不过是刚确认关系,燕夫人就搞得跟结儿媳妇回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