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8����\u0002很快的,如此大的动静就吵醒姜年,噼里啪啦的响动听得人心里发慌,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眼下的场景更混乱。
被吵醒的小时移站在门口,眼圈发红包着眼泪,慌张惊恐,棉棉也被吵醒在客房里哇哇大哭,姜夙在劝架,而还有两个劝架的人也不论原因的扭打在一起。
跟着过来的除了燕薄询还有燕怀澜,他也是个急性子,加上是自己嫂嫂受伤,想趁机上去偷袭让贺川知拦下还被先发制人。
“七哥,四爷——”她不敢去碰看着就像失控的燕薄询,整个拦在贺佩玖面前,“四爷,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你跟七哥十几年的朋友千万不要被什么误会给挑拨了。”
“云、柳两家的事还没水落石出,希望你稍微能够冷静下。”
“七哥——”她抱着贺佩玖,“你也冷静下,四爷这时来家里跟你动手,肯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你冷静下不要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是啊,你们冷静下!”姜夙在劝架,被殃及了不少,满头大汗狼狈的不行。
“怎么冷静?我大嫂现在还躺医院有可能小产!贺佩玖,你是何其歹毒连一个孕妇都不放过,我大哥跟你几十年兄弟,你居然这样害他还有没有良心!”燕怀澜此刻被贺川知钳制着,否则早就冲上来要多粗鲁就有多粗鲁。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满冲我们来,对着一个孕妇下手算怎么回事?你对姜年痴心一片,你有没有想过姜年被人暗算袭击你接不接受得了!”
“什么,棠棠姐她……”
“请称呼她为燕夫人。”燕薄询一个反扣,扣着姜夙的手推开,理了理外套揩掉嘴角的血,“你跟棠棠好似关系并没有那么要好!”
姜年被噎得脸色难堪,侧目剜了贺佩玖眼,紧紧攥着他的手,“四爷说的是,我跟燕夫人并非好友,不过请四爷容我说一句,七哥跟您十几年的朋友,就算你们之间有些争执矛盾,以七哥的为人也不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燕夫人下手。”
“燕夫人突然出事,四爷担心焦急情理之中,能不能请四爷给我们一些事情查清楚事情,再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如果真如四爷所言,我愿意给您的孩子一命抵一命。”
“年年——”
燕薄询眼神发戾,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冰凉萧杀。
“你给我孩子偿命,配吗?”
“燕薄询!”
“七哥。”姜年推着他后退两步,一直在摇头,“我相信你没做,我更相信事情跟你无关,四爷现在担心燕夫人,用词锋利可以理解。”
安抚好贺佩玖她才转身,“如令弟所言,我对七哥多重要众人皆知。如果燕夫人真出了事,由我偿命难道不能更解四爷愤怒。”
燕薄询沉吟晌,“贺御,你最好求神拜佛我妻儿平安无事!”撂下这话,燕薄询就带着燕怀澜离开了,行色匆匆一看就是要赶回医院。
“哥,你没事吧。”
姜夙一脸挫败的摇头,还是揉了揉手腕,这两人来真的而且手劲儿大得不可思议,劝架劝得浑身骨头都在疼。
“没事,贺御你呢。”
“小伤。”
姜夙给姜年使了个眼色,“我去看看孩子。”
“你先跟我回房。”姜年拖着贺佩玖回卧室,把他按在沙发边,“棠棠姐出事危及肚子里的孩子四爷肯定忧心着急,只是让我意外的四爷竟然没半点怀疑,直接来家迁怒于你。”
“疼吗,都淤青了。”
贺佩玖刚醒来,穿的睡衣,可以说除了睡衣什么都没穿,被扯得歪七扭八有些地方都破裂了,扒了上半身睡衣才看见除了脸好多地方都有淤青。
“不行这样,我去拿药酒给你揉一揉。”
“年年……”贺佩玖一把拖着她手腕,稍稍用力把人带进怀里,“你要惜命年年,我在的地方不需要你强出头。”
她眼眸又暖又柔,漾这迤逦的光晕。
“我知道七哥你的性子,很多人事旁人不允许但我是例外。七哥,我是你妻子,我容忍不了被人诋毁你,伤害你。”
“我在一天,就想要护你一天。”
“我去拿药酒你别动。”
她挣开怀抱急匆匆的从卧室出来,路过小时移的房间时停下脚步,默了会儿还是压下门把,坐在床上哭泣的小时移立马收声胡乱的抹了把脸,从小委屈样儿坐的端正起来。
“妈妈。”
这满脸发红的小模样把姜年看得一阵心疼,让贺然先出去拿药酒。
“怎么了,哭成这样,刚刚被打到了?”她想看看时移身上有没有什么磕碰,可小时移倒害羞了躲着躲着的。
爸爸说,他如今的年纪不可以再妈妈面前脱光光,这样妈妈会不自在。
“害羞啊。”姜年笑笑,揉着刺刺的小脑袋,“是不是被刚才吓到了?爸爸跟四叔打架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你不要学。”
小时移捏着手,怯怯又可怜,“四叔打了爸爸,爸爸都没怎么还手,我还看见四叔踹爸爸的腿。”
“四叔以前很好,每次我去四叔家都会给我买好多零食,四叔是不是不喜欢我爸爸了。”
“咚咚这么喜欢四叔,也这么担心爸爸啊。”她的心就更软了,把时移搂到怀里,“爸爸跟四叔只是有些小小的矛盾,就像你有时候跟小朋友之间发生争执一样。只要事情说清楚,爸爸跟四叔就会和好如初还跟以前一样的好。”
“棠棠婶婶还记得吗。”
“记得。”
“四叔生气是因为棠棠婶婶住进医院,有很坏很坏的人想要伤害棠棠婶婶和婶婶肚子里的宝宝,四叔担心婶婶跟宝宝才会这么生气。”
“不是爸爸。”
“什么?”她没太懂这句话的意思。
小时移眼神坚定,“我听见四叔说是爸爸害的,但我知道不是爸爸。爸爸虽然平日很严厉,但爸爸很好,非常非常好,我惹爸爸生气的时候爸爸都没打过我,爸爸更不可能去害婶婶。”
姜年头一次感受到,原来有个贴心懂事的孩子是这样幸福欣慰。
“时移说得对,爸爸是最好的爸爸,我们都要一直相信爸爸,在他身边保护他,支持他。”
“嗯。”小时移点头,然后看姜年,“妈妈也是最好的妈妈,谁都不能比。”
“乖,小时移是男子汉了,不能在随随便便的掉金豆。我要去看看爸爸那边,一会儿可以的时候我就叫你好吗?”
“嗯。”
“那去洗把脸,不要再偷偷哭鼻子了哦。”
“知道了。”
安抚好小时移出来,在走廊站了几秒才回到主卧,贺然在帮贺佩玖上药酒空气里一股很浓郁的中药味。
“咚咚怎么了。”
“担心你都担心哭了,你跟四爷闹矛盾把他吓到了。”她接过贺然手里的药酒,盘腿坐沙发里揉着身上的淤青。
“昨天晚上,沈国豪救下来了?”
“嗯。”
沉默一刻,她接着问,“事情是不是跟贺家或者小贺家有关系,沈慕青也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才被灭口是吗。”
“对。”
“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七哥。”
“没什么顾虑。”低着头的贺佩玖眼底滑过异色,“不是有顾虑只是缺失了一点东西让我没想通。”
姜年手里倒了药酒用掌心捂热才覆在他腰间的淤青上。
“其实有件事我有怀疑,目前还没确定,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贺佩玖侧身,“什么事。”
“就是……”
———
另一边医院。
柳棠的检查报告出来被瞒了个密不透风,VIP住院部一层都是燕家的人在照看。
“你脸上的伤是跟七爷动手了?”
燕薄询没否认,握紧柳棠的手,眼里噙着一片阴翳的雾色,若有所思的摩挲着她手背。
“薄询,连我都看出来了,跟七爷没关系。”那个行凶者的口供柳棠没听到,不过燕信这个大嘴巴瞒不了事,在燕薄询去四季云鼎的时候已经说了,现在又挂彩回来,脚指头想都知道怎么回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薄询。”
看得出他心情很不好,寡言少语,脸色也是难看的一言难尽。
在病房陪了会儿,燕薄询就叫一个电话喊走,柳棠担心他又去闹事临走时还劝了好几遍,不过这次的确不是去闹事的而是去警局,对柳棠下手那个凶手已经被扭送警局。
燕薄询夫人在妇产科遭到恶意行凶的事已经在网上传开,听出出血严重有可能小产,更有知情人爆料说存着这个坏心思的就是贺佩玖,因为事发后燕薄询就直奔四季云鼎。
医院,警局都围了好多记者,一见到燕薄询就扑上去询问情况,但凡提及贺佩玖三个字一定能够明显的看到燕薄询脸色骤变。
虽然没接受访问,也未表明什么,但凭这脸色已经可以让有心人编造一出精彩戏码。
接下来的一周里,敏感点人已经察觉出,自柳棠在妇产科被人袭击网络传言是贺佩玖所谓之后,燕薄询就开始针对贺家,不单只是贺佩玖一人,连小贺家跟傅家都遭受了波及,而其中最奇怪的连明家也是跟燕家站一边的。
在风云诡谲的二月结束后,迎来阳春三月。
三月初,盛京酒店,姜夙跟郁佼人的孩子满月酒,若说之前宁城姜家不过是个小门小户,到而今早已是平步青云的角色。
为了照顾妻女,姜夙跟同学商议后在京城成立一家分公司,刚开始规模没有很大,但在圈子里的名气可不一般,以前那些瞧不上的大企业,权贵富豪们如今可是挤破脑门主动凑上来,捧着几百上千万的大投资抢着跟姜夙合作。
女儿满月酒原定的酒席并没有很多,一个地方一种规矩,姜夙顶着贺七爷姐夫,明夫人师侄女婿的称号也一直表现得低调,但实力不允许啊。
当然,今日除了来参加满月酒的宾客的外,更多的不请自来着实想要看一看京城的风向。
都在传,燕家联手明家在搞针对,小打小闹一直很多,你来我往谁也没让着谁,可最主要的人迟迟不现身说明,众人就摸不准到底是不是真的决裂了。
宴会现场,郁佼人抱着棉棉接受亲朋好友的道贺恭喜,各种吹上天的马屁,而作为主角之一的她只能报以官方的专业假笑。
好多人都不认识,硬是非常主动的凑上来对着刚满月的孩子一顿夸,夸得郁佼人都在自我怀疑,这生的不是孩子,而是一条铺金带银的康庄大道啊。
小时移今日也是担当起了护花使者,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妹妹跟舅妈,很多时候大人说话可能因为言语口吻不对惹来莫须有的猜测议论,可若是出自一个孩子口中就不同。
就譬如现在,小时移挡在一个胖墩夫人面前,张开手臂护着棉棉。
“妹妹还小,不能碰她。”
胖墩夫人尬笑,晓得这是贺七爷的公子也不敢得罪,耐心解释,“我就是看小妹妹漂亮,不碰她,我保证。”
小时移不满的哼了声,“阿姨,奶奶,你们离得太近了,会吓到小妹妹,可不可以麻烦你们离远一点。”
阿姨、奶奶们:……
怎么就阿姨奶奶了,明明还很年轻,担一句姐姐完全绰绰有余好吗,特别是围绕在中间还有许多郁佼人的同学,人家都没请也是自己主动来的,无非就是想要在如此高端的宴会上,万一天降鸿运也钓上个金龟婿什么的,可不就是赚大发了。
抱孩子的郁佼人偷偷抿了下嘴角,疼爱的摸了摸小时移的头,还是姜年注意多,她都没想到可以让小时移来做挡箭牌,挡谁都特别方便而且不得罪人。
宴会厅里,气氛很好的时候,就听门口处的骚动,随即就是窃窃私语。
“燕四爷,明六爷居然来了!”
“如今这样的关系,四爷跟六爷一起来,不是参加满月酒就是来闹事的。”
“啧啧啧,今天会不会看到神仙打架啊?”
“忽然有点慌是怎么回事,四爷跟六爷好像带了不少的人呢。”
……
没错,门口处燕薄询,明新岁都携娇妻到了,门口迎客的几人都迎上去,都还挺和颜悦色的聊起来了。
郁阅川,黎筱两夫妻迎的明新岁跟世欢,姜怀远带着姜夙迎的是燕薄询跟柳棠夫妻。
“你怎么来了,应该在家里多休息才是。”黎筱挨着世欢,逗弄着她怀里的女儿,世欢生女儿吃得苦不少,哪里有郁佼人那么轻松,两母女的拉锯战足足一整天,生完孩子后世欢身体就不好,加上是剖腹产已经照料得如此仔细还是让伤口感染,明新岁这样喜欢女儿,在心里对女儿埋怨也不少,为了这个孩子世欢真的太遭罪。
“瞧瞧这眉眼,跟新岁简直一个样儿,长大了必定是个漂亮的美人。”明新岁家的小公主很爱闹腾,性子可能随世欢特别能闹腾,之前明新岁说笑,这么爱闹腾折磨人就叫闹闹算了。
好嘛,小公主好像很喜欢这个乳名,当时就手舞足蹈,然后乳名就这么定下了。
闹闹没继承世欢的一双媚眼,倒是继承了明新岁的一双招人的桃花眼,眼睛又大又明亮像嵌的黑宝石一般,今日很给面子暂时没哭没闹的,睁大眼睛四处看来看去可好奇了。
“来,我给你抱抱,你最近瘦了好多。”黎筱接过孩子,心疼的看世欢。
“谢谢嫂子关心,身体倒是没什么,就是孩子撒不了手,请了两个人在照顾,可她就喜欢其中一个,睡着的时候还好,一旦醒着,除了我跟另一个保姆谁都抱不走。”
“连她爸爸都不怎么黏。”说这话时,余光瞥了眼明新岁,明新岁表情不太好少许僵硬和尴尬,他多心疼女儿自己知道,可女儿就是不黏他可他把怄得哟。
“没关系,孩子大一点就好了,别站着快去那边坐。”
黎筱抱着孩子陪同世欢先走一步,郁阅川跟明新岁一起。
“薄询,我先过去。”明新岁示意下那边坐位,燕薄询点了点头,说话的功夫贺佩玖同姜年也过来了。
“四爷,燕夫人。”姜年笑容可掬,挽着贺佩玖,一如既往的乖巧又讨喜。
燕夫人?
这个称呼柳棠稍稍愣了下,余光瞥过燕薄询,主动上前拉着姜年的手。
“这件裙子真好看,像出自古老板那儿。”
姜年笑着点头称是,松开贺佩玖手腕自觉的跟柳棠靠近,“前些日子不是帮忙走秀,古老板就送了我两件,今天日头不错就穿了出来。”
“你身体怎么样,真不好意思,忙着准备开学的事没能去探望。”
“小事,犯不着兴师动众。”她往郁佼人那边看,“我就佼人生产那边看了眼孩子,都满月样子应该变了很多吧。”
姜年懂了,也不管旁边的人了,提议道,“我带去看看,刚巧世欢姐也带着孩子过去了。”
燕夫人跟贺夫人手挽手的同行,惹来宴会厅里不少人的议论。
这两位的关系看着和从前无异,但另两个。
燕薄询也就跟姜家父子寒暄了几句,对于贺佩玖的相迎也只限于一个淡漠的眼神,一句话没有就先一步离开。
靠近主桌的这一桌气氛相当凝重又尴尬,十几年的朋友哪次围坐在一起不是有说有笑,也近现在才相处得像个陌生人谁都懒得搭理谁。
若是以前可能大家还相互劝一劝,现在真的是没一个愿意插手的。
“怎么就闹成这样,都是十几年的关系。”古老板受不了这种气氛,借着酒意像在嘀咕又像刻意再说给众人听。
“一个个奔三的老男人,处理其关系事情来还不如女性。”
这一桌是互不搭理,另一桌的女宾则是有说有笑,半点嫌隙没有。
“这都怪谁?”燕怀澜接了句,“要不是有些人背后使下三滥手段,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燕怀澜,你拐弯抹角在含沙射影谁呢!”
“嘿,谁搭腔就说得是谁,都敢做了还不敢认,搁在这儿装什么冰清玉洁。”
“燕怀澜,你少狗嘴吐不出象牙!”傅云谏脾气急,当时就拍案而起,“你这么有本事拿出证据来,逞口舌能算什么本事!”
“哎哟嘿,我特么要有真凭实据,还让某些人搁在装大爷!”
三言两句,夹枪带棒,疾言厉色一激,马上就变得弩拔剑张,火星四溅随时要动手一样!另几位大爷不动如山,好似压根没听到一样,倒是隔壁女宾那一桌纷纷回头看来。
各种微妙的气氛和眼神相互交汇时,酒店的一名服务生忽然跑到大厅,吓得一副失魂落魄样儿大声吼道。
“洗,洗手间里,杀,杀人了!”
“洗手间里出人命了!”
一时间全场哗然,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都向往洗手间那边去看看热闹,乱哄哄的宴会厅里忽的穿插进两道婴儿的啼哭声。开始是闹闹被吵着,原本乖乖的马上小嘴一憋就嚎哭,就在一旁的棉棉扑闪着眼听了一会儿好似觉得好玩儿也跟着哭起来。
“你们先带孩子去包厢。”贺家,明家的护送着两人去包厢,洗手间那边已经被酒店工作人员跟燕家的人守着。
大门口也暂时封闭,贺川知傅小五先一步去监控室取监控。
几人过来时,附近的人被驱逐,除了工作人员便是自己家里的人。
“里面的人是谁?”
燕善朝贺佩玖那方看了眼,说,“是小贺家的二爷。”
“什,什么!”
小贺家的老大挤到前头来,左右环视圈带着忐忑先一步去洗手间,小贺家的老二就倒在洗手台边,那一面镜子已经碎裂,人倒在地上,倒在血泊里,燕善已经探过脉搏没气了!
老大一个踉跄,“老,老二,老二!”
“别动。”
武直箭步上前拦住贺文博,“爷,别动会破坏现场。”
贺文博抖着的手收回,在地上坐了几秒瞬间弹起,拨开身后一众人发疯似的冲出去。被拦在洗手间门口的人还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忽的就见一个人影冲出来,速度太快没看清来人就听‘砰’的一声有个人被撞倒在地了。
“狗东西的王八犊子,你敢害我弟弟!”贺文博发了狂,对着压在身下的人一顿猛揍。
“不,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被推到在地一顿胖揍的不是别人,正是柳家唯一的独子,柳池!
小贺家的老二死在酒店洗手间,而老大贺文博发了疯似的冲出来想要柳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