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好像占人便宜了

酒过几巡,白浅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实在是没有话可说了,关键是人家还是目光清明的和没喝过一样!

难怪之前慕清林说他是千杯不醉,不用点手段是不可能就范的!

回身看了眼慕清林,老娘我要顶不住了!

慕清林吃了口菜,微笑,淡定,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能到时候啊!

到时候我会提醒你的,不急。

你当然不急,又不用你肚子里的墨水编瞎话。

想整他的是你,不是我。

白浅辞磨牙。

摸摸涨涨的肚子,虽然喝的不是酒,可茶喝多了也难受啊。又看了看花墨寒,这家伙怎么就一点事都没有呢!

酒再过三巡,就在白浅辞想着再来一杯自己就要成为史上第一杯水撑死的人时,慕清林终于开口了。

白浅辞觉得那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你不是说还做了点心吗?”

“对,我差点就忘了!稍等啊!”说着白浅辞便冲了出去。

嗯,她冲向的是茅房,人生三大急事之一啊!

看着白浅辞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花墨寒放下酒杯,“你们俩打什么鬼主意呢?”

“冤枉啊,我可没打算害你!”

“这么说,另有其人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

两人的对话随着白浅辞的回来而落幕。

怜央嗅嗅鼻子,“好香的味道!”

本来以为冰儿做菜就已经够美味的了,没想到点心更是一把好手!

“那是,快尝尝!”白浅辞将盘子放下,“我特意做的蜜糖酥。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了,闻着就这么香!”说着怜央便拿起一块,尝了一口,“好吃!”

花眠也拿了一块,放到嘴里,味道很好,可他怎么就觉得好像哪里有问题啊?

云橙虽然不喜甜食,却也是十分给面子的尝了一口。

至于慕清林自然是十分之给面子,不仅自己吃,还不停的劝一直没动手的花墨寒吃。

“蜜糖,酥?”花墨寒笑笑,此时若是还不知道这两人想做什么,那自己便是连花眠都不如了。

花眠表示,主子你夸自己聪明我没意见而且很赞同,但是你拉上我做对比,这我很不能接受!

见花墨寒半天都没伸手,白浅辞撇了撇嘴,只能下狠招了!

“墨寒。”白浅辞突然拽住了花墨寒的衣袖,“我以前过生辰时,家人都会和我一起吃的,只是如今……”

慕清林捂眼,居然使美人计,苦肉计!

听到这话,花墨寒觉得自己不吃似乎都不好意思了。

“你要是实在不喜,那……”说罢,端起盘子就要离开。

“阿辞。”花墨寒拿起一块放入口中,“我从未说过我不喜。”

“喜欢就多吃点。”

“……”

酒又过几巡。

怜央因还有事,吃完点心便离开了。

花眠夫妇也吃饱喝足的退了下去,晃悠到门口时,花眠突然一拍脑袋,“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嗯?”

“主子虽说是千杯不醉,但却有个克星,便是蜂蜜。两者一旦一起服用,很快便会醉酒了!这还是以前,和慕上神一起喝酒时,偶然发现的。”

难怪呢!

难怪他今天就觉得慕清林不对劲!

难怪呢!

难怪今天白姑娘非要买那么多酒!

嘴里喃喃着难怪,腿却没停的继续往屋里走。

“不去看看?”云橙瞧着花眠这步调,问。

“我去做什么?主子又不是没人管!”花眠摆摆手,一把拉过他家夫人,“我管好你就好了!”

管什么?这又没有觊觎主人美色,想要趁机爬上床的花痴。

而另一边,被属下抛弃的某人现在正拄在桌子上,看那样竟是睡了过去。

白浅辞一脸失望怼了怼花墨寒的脸,转身对慕清林道,“他喝醉了怎么就这么安静啊?我还想看他出出丑,明日好笑话他呢!”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慕清林笑,他今日也有些醉了,凡间的酒也不比天上的差。

“那现在怎么办啊?”白浅辞倒是一点没醉,喝了一肚子茶,能醉就怪了!“我还得把他搬回去!”

也怪自己,当初慕清林一说他有办法灌醉花墨寒,自己便兴冲冲的准备上了,完全忘了问,他酒品怎么样。

可是,这也太好了吧。

连句话都不说!

现在自己自作自受还要把他搬回去,偷鸡不成蚀把米!

“稍等一下啊!”白浅辞将人扶起,才对慕清林道,“我把他扶进去后,就来管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慕清林刚要说话,突然一顿,随机便一下趴到了桌子上。

“都这样了还逞能。”白浅辞笑,没听到回答也不急,边走边自然自语,“姑娘我就是个劳碌命,诶呦,这看着挺清瘦一人,怎么这么沉……”

七拐八拐,晃晃悠悠的白浅辞终于算是将花墨寒成功送上了床。

贴心的白姑娘怕债主大人睡得不舒服,还特地帮人脱了外袍,退了靴子,盖上被子。盖上被子之前还花痴的将人家上上下下瞧了个遍,平常宽衣大袖的,那有这明显啊。

混了江湖这么久,自然不会再有以前大家闺秀般的羞涩与腼腆。

临了,又拍了拍床上人的脸,恶狠狠道。“也不知道发个酒疯,啊!”

一心想让人发酒疯的人遇到耍酒疯的了。

刚准备站直身子出门的白浅辞被人床咚了!

“你没醉?”白浅辞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花墨寒禁锢到了身下。

这姑娘心真大,正常人这时候不是应该问你干什么吗?

花墨寒不说话,带着雾气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既然你想让我耍酒疯,那就耍给你看,可要是一不小心耍成了流氓就别怪我了。

不得不说,花眠的担忧是对的,只可惜角色弄反了。

“哦,原来是耍酒疯啊!”白浅辞笑笑,心愿达成的感觉真好。

其实白浅辞会把人当成耍酒疯,而不是压根没醉,主要是因为,现在花墨寒的眼神和平常实在是不一样。

当然,这也不能怪花墨寒,实在是距离太近了。

白浅辞见人还是一副醉酒模样,胆子瞬间便大了起来,伸手捏了捏花墨寒的脸,“怎么就长得这般好看啊!”

花墨寒,“……”

莫名心情好了许多是怎么回事。

等白浅辞将人蹂躏了,大仇得报了,打算心情很好的睡觉去了,正要起身的白姑娘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也许,可能,被人压在身下……

“啊!嗯……”

第一下是白浅辞惊讶起身,撞到花墨寒头上叫出的声音。

第二下,是嘴被堵住的声音。

花墨寒正受着蹂躏时,哪成想白家姑娘思维如此跳脱,节奏还没跟上来便被撞了额头。

叫的那么惨,他本来是想伸手看看怎么样,结果忘了自己还撑在人身上,直接便压了下去。

白浅辞蒙了。

花墨寒也蒙了。

于是乎两个人持续着这个姿势大眼瞪小眼,直到……

“你们俩还打算持续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

白浅辞一激灵,一把将花墨寒推到一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我……”

慕清林本来以为她要说什么我是清白的,你别误会,别往出说什么的,他这边还没想完,就听白浅辞道,“我好像占人便宜了。”

慕清林,“……”

不愧是自己师妹,瞧着思维,一般人拍马都赶不上。

感觉占了人便宜实际上被人占了便宜的白师妹晃晃悠悠的回房了。

占了人便宜却被人被以为占了便宜的某人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慕清林气不打一处来,“别装了,你给我解释清楚!”

花墨寒揉了揉有些压麻了的胳膊,起身道,“你不是都看见了,要我解释什么?”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哦?”花墨寒斜挑眉,“我知道什么?”

“你看看这额头上的大包,你还说你不知道!”起身倒了杯茶,又想起今晚喝了太多酒水早已经喝不下了,又愤愤的放了回去,“你压根就没喝醉!”

说到这里慕清林就生气,本以为掌握了花墨寒的弱点,结果,是假的。

当时白浅辞扶花墨寒起来时,他正打算也起身回房间。结果身子还没起来,就看到花墨寒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他心里顿时一怔。

花墨寒唯一的那次喝醉他记得很清楚,他常年雾蒙蒙的眼睛罕见的清明了起来,可这双眼睛……

慕清林还未想完,似乎就看见花墨寒的手在白浅辞看不见的地方动了动,然后,他就直接趴到了桌子上,还把额头磕了个大包。

昏过去的前一秒,慕清林只来得及替师妹哀悼了一下。

“我从未说过那两样东西会对我有效,不是吗?”花墨寒笑。

慕清林觉得,花墨寒是在挑衅,别问他理由,就是觉得!

他磨磨牙,却突然一笑,“那您就是借着假醉耍酒疯之际耍流氓吗?”

对不起了师妹,借你用一下,这厮实在可恶!

花墨寒突然有些心虚,他是想趁机逗逗阿辞,但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但是秉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尤其是对着这么一个顺杆爬的主,“你不是一直在盯着嘛?”

说到这,慕清林更气。

身子能动后,他老人家第一时间便赶到了现场,结果便看到两个人躺在床上,自家师妹还摸着人家的脸。

他想着,不应该啊。花墨寒那黑心货会任由人蹂躏?结果,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

慕清林瞬间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忧伤感。尤其是这头猪居然还比自己好看,想到这,这忧伤感便有些控制不住。

等到这边悲春伤秋完,慕清林抬头一看,诶呦我去,这怎么还亲不完了!

于是他老人家看不过去了,风风火火的冲了出来,言辞犀利的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