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水相宣情

第五十九章:水相宣情

冰湖依旧是那么的平静,月圆之夜发生的一切似乎就像是一场梦,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一场梦,那是真实存在着的。

风凝霜拿着涉水珠游向湖底,她的身边是画瑾年、沉煦、文栀、古眠冷和连景灏。因着涉水珠的保护,他们在水中也能呼吸,水也必能浸湿他们的衣服。

风凝霜的长发拂过画瑾年的眼前,他看着在水中越发像是一个仙女的风凝霜,心中的悸动越发的强烈。

随着距离湖底越来越近,水压变大,如果是普通人,此刻只怕已经死了。湖底都是水草,水草在湖底摇晃。

水族在哪里?

风凝霜拨开层层水草,水草种竟然出现了一条小路。几个人顺着小路往前游去。

最终,水的浮力消失,水族宫殿出现,水族宫殿就在眼前。水族宫殿似乎是隔开了水,在这里可以自由地呼吸,就像是在水下的另外一个世界。

“进来的时候还是挺难的,不过既然找到了路,上去的时候,即使没有涉水珠也是可以的。”沉煦说道。画瑾年也表示赞同,文栀显然没想到这水下的世界竟然这么神奇,古眠冷心中有些担忧,他没有忘记那天晚上在文栀身上发生的一切。

水族宫殿全部使用水晶铸成,看上去炫美异常。宫殿有很多侍卫把守,但是这些侍卫全部都是女子。

文栀不小心踢到旁边的礁石,立刻引起了她们的注意:“是谁,在那边?”

几个人无处可躲,那些侍卫很快就寻了过来。画瑾年正要出手,风凝霜拦住了画瑾年,或许这样子,他们反而可以趁机进入水族。

侍卫们押着画瑾年等人进入水族,水族宫殿的大殿上,水相宣情屹然站立。宣情一身华丽的衣裙,裙角拖到台阶上。她的头发梳的发髻很繁琐,头发全部盘上去,浓妆艳抹,反倒是显出了她的高贵和雍容。

在看到宣情的那一刹那,风凝霜觉得这个女人是把所有的首饰都用上了,故意穿的这么华美,也只是为了突出她的地位。可是在风凝霜的眼中,她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水族之王。宣情可以高贵,可以雍容,但是她的身上没有一丝女王应该有的气质。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这几个擅闯水族的人。”

宣情在看到风凝霜的脸时,眼中有羡慕、妒忌以及仇恨。为什么,又出现了一个比她还要美丽的女子,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擅闯水族?”宣情的语速迟缓,好像是为了凸显出她的高高在上。

风凝霜一点也不畏惧:“我们来水族是为了一样东西,衍生草!”

“衍生草?衍生草是我们水族的圣物,你们有什么资格拿走?”宣情嘲笑着这几个人的不自量力,“你们是怎么来水族的?”

一旁的侍卫开口:“水相,我们从这个女子的身上搜出了涉水珠。”

风凝霜没等宣情说什么,就插进了一句:“渔民中毒原本就是因为月圆之夜的冰湖之水,水族常年居于冰湖之下,既然住在这里,难道不应该对当地的渔民负责吗?”

宣情接过侍卫呈上来的涉水珠,她仔细地打量着涉水珠,心中一惊有了计较:“衍生草是我们水族的圣物,怎么可能交给你去救几个渔民?你们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涉水珠,居然还敢在这里痴人说梦?”

画瑾年见不得风凝霜受委屈:“看来你们也知道渔民中毒一事,可是你们却袖手旁观,不会觉得羞愧吗?”

宣情仔细地打量着画瑾年,眼中有些惊艳。这个男子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不过可惜,她是不会犯下和易水儿一样的错误:“把这些人都杀了,一个不留,就在这大殿之中。”

画瑾年、连景灏,沉煦、文栀、古眠冷同时准备动手,风凝霜却突然说:“宣情,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水相,而永远成不了水王。就是因为你不如易水儿的大气,你也没有她的仁慈,所以你这辈子都不会成为水王。”

宣情就像是一只猫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你胡说什么?我宣情是水族的水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居然敢诋毁我?”

“你难道不承认水王的失踪,和你有关系吗?”风凝霜发问。

宣情心中有些害怕,她不知道风凝霜知道多少,而且她也不知道风凝霜是从哪里知道这一切的?

“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夫,传说之中水王易水儿失踪,水族群龙无首,但是我今天一见,水相宣情似有篡位的迹象,不过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只怕易水儿在水族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

“你胡说。”

“你今日站在着大殿之上,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雍容华贵,看上去就像是水王一样,可是你根本就不敢坐在那水王的宝座之上,对吗?”

风凝霜一席话直接戳中宣情的痛楚,宣情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的确不敢坐在水王的宝座上。她也知道,她每天都打扮的这么高贵华丽,就是为了平衡自己内心的恐惧,即使她不坐在那个位置上,她也是水族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小姑娘,你真是聪明,你这读心的能力不错啊!”听着宣情阴阳怪气的语调,所有的侍卫都跪了下去。顿时,整个大殿都陷入了死寂。

画瑾年担忧地看着风凝霜,连景灏心中对风凝霜微微侧目,或许是因为他没有想到风凝霜如此的观察入微。

风凝霜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宣情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她继续说:“你这个人缺少安全感,但是对权势的追求却是无尽的。所以即使易水儿失踪,你现在独掌水族大权,你还是不安心,我在猜你接下会杀了谁?”

宣情的袖袍一挥,一股劲风贴着风凝霜的脸就过去了,但是风凝霜还是言笑晏晏地看着宣情。似乎刚才在生死一线之间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很想看看,如果把你这张能说的嘴毒哑,能观人的眼熏瞎,你是否还是会这么厉害?”

“你会吗?”

“来人,还不快施刑。”

宣情话音刚落,画瑾年就要出手,这一次他不能再等了。可是风凝霜却对着他摇了摇头,画瑾年有些不解。

就在那几个侍卫快要碰到她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我看谁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