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夜孤魂的心里只有慕清尘,来危月燕的神邸还情债,就是抱了一个必死的决心来的,这样的碰面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奈何危月燕压根儿不知道还有什么情债,只把冥界夜孤魂当做六界最大的变数了!
要说起这件事情来,玄武和朱雀的八卦精神就值得表扬一下了,两大星君大耗法力隐身到危月燕的神邸,看冥界夜孤魂还个情债,也实属闲着没事干!
朱雀星君是想看看和玄武的那纸婚约还有没有实现的可能,玄武的目的就纯粹很多,纯粹是来看打架的!
“冥界夜孤魂!你这个六界最大的变数,居然有胆子到我的神邸里来!看我今天除了你这个六界最大的变数!”
危月燕果然不负众望,一看到冥界夜孤魂就刀兵相向了,一把旋风剑极速刺出。
冥界夜孤魂料想到是这样的碰面,却实在不想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把命丢在这里,无形之刃快速祭出,身形利落挡下致命一击。
“危月燕,我也很无奈,前世欠了你的情债,我才成为了六界最大的变数,如果你一定要我用命来偿还情债,是不是也要搞清楚,我为什么会自己送上门来?”
夜孤魂此言一出,倒是把危月燕听懵了,这是要有多么倒霉?六界最大的变数来还情债!
“夜孤魂,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莫说我神职所限根本不可能会有情,即便有情债,还我的方式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命偿!”
听到危月燕的这句话,玄武都有想鼓掌喝彩的冲动,到底是北方七宿中主凶的危月燕星啊!用命偿才是不二的选择!
“只有这一个方式的话,那就把我的命给你吧,我期待来生!”
冥界夜孤魂突然收住了身形,只是闭目等着危月燕的旋风剑刺下,期待一个来生还能和慕清尘相遇了。
冥界夜孤魂清冷艳丽的容颜,危月燕还是第一次看清,都道北方七宿中,论容颜玄武第一,冥界夜孤魂当属第二,可危月燕也从没正经看过这个冥界杀手,此刻她一心求死,危月燕的心里倒开始怀疑了,这个六界最大的变数,看来诚意很足啊!莫非真是来还情债的?
北方七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冥界夜孤魂冥界劫魂这桩家丑,用情至深如冥界夜孤魂,她不惜性命也要来还一桩情债,看来这桩情债是确有此事了!
危月燕想到这里,旋风剑随即拐了一个弯,重新收了起来,危月燕只想知道,这桩情债是怎么来的?
“夜孤魂,我现在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当初你用情至深,不惜幽冥界劫魂,也要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如今怎的又跑来我这里用命偿情债了?”
危月燕的声音冰冷,眉头紧蹙,看着夜孤魂决然的脸庞,更加疑惑了,这应该不是冥界夜孤魂说假的,毕竟生死事大,夜孤魂肯用命来偿情债,这桩情债说不定还就真有。
“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还记得前世说过的这句话?你我都成为了北方七宿的一员,可我也是今日才得知,为何我的心是块千年寒冰,我们最后同是在沙场,我成了冥界夜孤魂,你成了危月燕,缘分始终没有放过你我,前世我欠了你一世情缘,今世我愿意还,还清之后我也就可以和慕清尘相守了。”
夜孤魂嘴里说出来的这句誓言,让危月燕身子一颤,这句话多少次出现在梦中,可危月燕始终不知道这句话的来源,此刻听夜孤魂说了,危月燕倒是仿佛看到了久远的沙场,心突然一疼,那个地方是空的,玄武当初随便用块星辰之石塞进去,也就成了危月燕的心了,怎么现在连石头做的心也会疼呢?
“一生一世一双人……”
危月燕的目光呆滞,只怪忘川水的威力太强,危月燕虽记得这句话,却没有了前世的记忆,此刻想的脑壳痛,也是实在想不起来前世的林曦了。
“玄武,再这么看下去,六界最大的事情怕是永远没有解决之期了,不如你我到浩瀚星海说清楚,你到底是想成全一段姻缘?还是想毁了我们的婚约?”
朱雀星君是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不明摆着玄武要悔婚吗?危月燕一旦动情,还有慕清尘什么事儿啊?
玄武低头思索片刻,糊里糊涂的脑子里,在计较着一件糊里糊涂的事情,到底是北方七宿的因果报应重要?还是六界最大的事情重要?
想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玄武总算是想通了,这本来就是一件事情!
“好,我就随你去浩瀚星海,说不说得清楚,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是个极不愿意动脑子的人,你却偏偏要我动脑子!”
玄武如果愿意动脑子的话,六界哪里还有这么多烦心事?急脾气加上高智商,只怕六界不是玄武神职范围内的事情,只要被玄武知道了,那也是要出手管闲事儿的!
可朱雀听了玄武的回答之后,心里就已经乐开了花了,只要玄武肯去浩瀚星海,朱雀就有信心劝说玄武,完成那纸婚约,毕竟玄武出了名的不愿意动脑子!
浩瀚星海中,两大星君悬浮而立,曾经在这片浩瀚星海发生的一切,又一次浮现在玄武的记忆里,让玄武深恨自己当时脑子被门挤了,怎么就成全了浩瀚星海关于姻缘的认定呢?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别的优点,唯独心软了一些,看到夜孤魂执着两世情缘,我就想去成全,可最终这个结果,实在是危月燕让我失望了,我本想着危月燕若是真的要了夜孤魂的性命,我大不了徇私枉法,让夜孤魂重新投胎,圆她一个相守的心愿,如今看起来,因果就是喜欢和我北方七宿过不去,怕是我北方七宿要有喜事了。”
这就真心是尴尬了,玄武有徇私的心,偏偏因果就是不给机会,浩瀚星海中告诉给朱雀知道,玄武只是源于心中的无奈,可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面子已经在朱雀面前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