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听到这里,心中已经完全明了了,看来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件事情,从计划到实施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时间可以跨越一千万年之久,那么在这背后一定还隐藏着更大的事情,只是梦溪并不知道全部,她只是被有心人蒙蔽了,甚至都不知道,她挂念的八个哥哥已经灰飞烟灭了。
“梦溪,你肯实话实说,我还是感到非常欣慰的,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就在一千多年之前,一直关在幽冥界妖界地狱的九极妖后,冲破了我的镇妖符,破笼而出了,幽冥界的阎王殊死相搏,最终不敌,在向我求救的时候,灰飞烟灭在幽冥界的出口处,你的八个哥哥,如今都已经是浩瀚星海里的微尘,妖界的四大恶妖故意隐瞒了你这件事情,我想并不仅仅是为了吸食星君的神识,会让他们的法力大增,听你简简单单说来,我就不觉得这件事情会这么简单,背后一定有我无法想象的阴谋,四大星君身上,担负的是六界的安危,困住了我,也就困住了朱雀,到时六界如果有大事发生的话,青龙白虎两大星君必然实力大减,若是你此时放了我,我虽能保六界太平,却无法保你平安,这还真是好手段,竟让我两难,根本无法做出抉择。”
六界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玄武星君是最护短的那个,如今面临上一任冥界夜孤魂的安危,玄武虽然知道,这背后有个大阴谋,却是不能不顾及梦溪的安危的,软肋都掐的如此准确,也不知是谁人在背后安排了这一切?
“星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请星君以六界安危为重,不必顾虑属下,属下如今再也没有什么牵挂,日后遇到什么事情,属下定然不会忘了北方七宿的精神,属下这就放了星君,星君回归星位,才是保得六界平安。”
梦溪得知哥哥们已经灰飞烟灭了,心中再无牵挂,即便要面对的是妖界法力高强的四大恶妖,也没有半点惧怕的样子,到底曾是北方七宿最特殊的神位,孰轻孰重还是有一定的判断的,只期盼玄武星君早日回归星位,才能让妖界的这场阴谋,消失于无形之中。
“梦溪,我知道你会以六界为重,只是现在我还不能走,跨越一千万年,算计的是我北方七宿,连幽冥界都敢下手,不彻底查清楚,怕是我回归了星位,这也是一场恶战,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妖界究竟要做什么,更加不知道是谁在幕后安排,他们能够隐忍一千万年,如果知道我和朱雀回归星位之后,恐怕还会隐忍更长时间,所以为了六界的真正安全,你还是要如同以前一样,我要好好看看,到底妖界想掀起多大的浪。”
玄武毕竟有六界最快的脑子,这个时候回归星位,绝对不是最好的选择,这么做的话,只是白白牺牲了梦溪而已,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又这么懂得隐忍二字,怕并不是妖界的作风,到底是谁在背后安排指使?想要查清楚的话,继续留在梦溪的体内才是最好的办法,如今和梦溪之间,已经可以说重新建立了默契,属于北方七宿的精神,梦溪还有,玄武也就多了一成胜算了。
“那么,星君应该需要法力,我从今日起,就不再刻意为难星君了,像前几日那样的危险再次来临的时候,星君也可以自保,这是属下能为星君做的事情了,虽然微不足道,但多少是一份助力,属下自然还会做出,没有见过星君的样子,请星君放心,如果有需要属下的地方,属下的他心通法力还有,星君自可以随时传话给属下,属下就先告退了。”
梦溪也能掂量出来轻重,这是北方七宿的暗中配合,而且神识相见,不管说了什么,都不后会被外人知晓,算得上是最安全的了,梦溪解除了对玄武神识的束缚之后,刚要离开,却被玄武拉住了衣袖。
“记着,此事对朱雀星君也要保密,不可露出任何破绽,我怀疑,你的一举一动也是有人监视的,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够冒险,朱雀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他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玄武太了解朱雀了,六界之中最大的直肠子,这件事情却丝毫不能够透漏,梦溪知道可以,毕竟是北方七宿多年调减出来的,知道该怎么去做,身为南方七宿之主的朱雀,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玄武可就没有现在的把握了。
“玄武星君放心,属下自然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星君可要自己保重啊!那四大恶妖未必会死心,到时星君若需要属下,属下定为星君效力。”
梦溪又岂能不知,玄武此刻不让朱雀知道这件事情,是对朱雀的一种保护,也是为了大局着想,离开了玄武的神识之后,梦溪再喝这壶又苦又涩的碧螺春,心情就好像还是一千万年前一样,还是北方七宿那个最特殊的神位,还在为北方七宿和六界安危做事,只是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以前一样,是有惊无险罢了。
但梦溪相信玄武的脑子,玄武这样安排,一定是有方法完美处理这件事情的,其他的不用过于担心,北方七宿向来齐心,梦溪此刻心中相信,无论这次是多大的劫难,自己只需要按照玄武交代的去做就好了。
“你也见过玄武了,可明白这么多年,你都恨错了玄武?身为北方七宿之主,玄武有太多的无奈,心里苦,脸上却时时都是开心的,你也曾是北方七宿中的一员,这种感受,我想你还没有忘记吧?”
朱雀太想知道结果,索性就来到了梦溪的房间,亲自问问梦溪了,但愿这个上一任的冥界夜孤魂,还有那么一丝善念,能够保留北方七宿的精神,早些把玄武的神识放了,也好让玄武早日回归星位,这样长期寄居在别人的体内,终究不是个长久之计。
然而,梦溪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还是冷着一张脸,继续喝杯中又苦又涩的碧螺春,不给朱雀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