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困惑解开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虽然在每一天晚上,孟轻语和苏月都还是会做同样的一个梦,但却是谁也没有多想,只觉得这个梦有些奇怪,更加没有和对方说起过这个梦。

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时间一晃眼的工夫,孟轻语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了,孟固成也忙着在给孟轻语选婆家。

孟轻语和苏月相伴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二人的脾气秉性对方也都熟悉,可都到了这个岁数了,还是没有挑明这一切,苏月见孟固成给孟轻语挑婆家,每天媒婆都要把孟府的门槛踩烂,居然也是一点都没有想过,孟轻语会是自己的妻子,这可把玄武急坏了,如果这短短的一世凡人时光,都不能让这两个人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那费这么大的心思让他们投胎还有什么用呢?看来一切还是要挑明了,思路跟不上确实是个大问题,从小到大做着那样的一个梦,居然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已经实现了当初的诺言,一起喝光了手里的忘川水,投胎做人来了。

窗外月色如水,孟轻语独坐梳妆台前,竟看见外面幽暗的花园里,有一个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正在悠然自得的品茶,那身黑色的衣服实在是漂亮,上面点点星光浮动,衬得这个女人姣好的容颜,更有一种不凡的气质,但这个女人是怎么进入孟府的呢?孟轻语实在是觉得孟府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她在这月色如水当中,空无一人的花园里,也能够悠然自得的品茶,孟轻语实在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也踏出了自己的闺房,来到了这花园之中。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呢?”

见了玄武星君却不认识,也只能说那碗忘川水的效用,实在是有些大了,而孟轻语此刻好奇的表情,却让玄武莞尔一笑,看着这张美丽的脸庞,哪里还有奈何桥头孟婆的那般苍老。

“还需要等一个人,你如果愿意的话,去把苏月也叫来吧,今晚我要说的事情,和你们两个人有关,我是天上的神仙,正是来为你们解惑的,这么多年同做一个梦,竟然没有让你们想起了前世,也只有我亲自来说了。”

玄武轻轻一笑,又端起了一杯又苦又涩的碧螺春,小口品尝着这茶的味道,举手投足之间是那样的从容自若,这让孟轻语不敢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神仙了,若不是神仙的话,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都在做一个同样的奇怪的梦呢?

孟轻语轻挪莲步,到西院里叫来了苏月,这本就没有什么为难的,两个人就一直兄妹相称,这么多年过去了,苏月真的成了孟家的义子了。

“既然你们两个都来了,那我也就开始从头细说了,我是北方七宿之主玄武星君,也是当初可怜你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思而不得,才给了你们投胎的机会,让你们来人世间了却一下相思之苦的,你们本就不是凡人,苏月投胎之前,是天界的月老,掌管六界姻缘,偏偏自己的姻缘,却是不敢奢望的。而孟轻语,则是我幽冥界的孟婆,也是月老的心上人,我想这么多年,你们同样做一个奇怪的梦,一定也觉得梦里的一切非常真实吧?那个梦就是你们的前世,也是你们之间的爱情,最后的样子,为了成全你们,我才给了你们两个投胎的机会,确实没有想到,忘川水的作用实在是大,即便我已经从彼岸花海,取来了属于你们两个的彼岸花,让你们前世的记忆,回归你们的脑海,却也是徒劳一场,只让你们做了一个同样的梦而已,这可能就是因为彼岸花海,原本就是月老所化而成,所以彼岸花海里面的彼岸花,可以为所有人带去他们前世的记忆,却不能给你们带些前世的记忆,只能让你们想起这其中的片段,而你们的这段人世情缘,也确实到了该开始的时候,否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们一起饮尽忘川水,手牵着手踏过奈何桥投胎,所立下的誓言吗?”

玄武口中悠悠道来,也让孟轻语和苏月突然明白了,原来这么多年来做的那个梦,真的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是来自于彼岸花海的彼岸花所记录下来的记忆,只是现在这种情况,真的是因为出身的问题,让这一对兄妹相称的人,即便是心里,深深的爱着对方,却也是无法开口表明的,孟固成绝对不会把孟轻语嫁给苏月,这一点不管是孟轻语的心中,还是苏月的心中,都是十分明白的,看来一切也只是个泡影,即便心中有对方,也根本不可能有那个甜蜜的结局了。

看到孟轻语和苏月的黯然神伤,玄武马上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两个人是相爱的,只是因为出身,一个富家小姐,无法嫁给一个乞丐罢了。

“既然心中深爱着对方,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都不肯表明心迹呢?你们在我的印象中,可并不是这样的优柔寡断,想当初天帝惩罚,你们尚且能够克服一切困难,手拉着手逃到了幽冥界,为何我给了你们投胎为人的机会,你们却不珍惜呢?月老宫里面的那根红线,我今天来之前,也是特意去查看过了,确实是牵的非常牢固,你们本就有一世姻缘,何苦介意出身呢?以孟固成对自己女儿的宠爱,恐怕还不会介意多一个上门女婿的,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想一个办法,孟轻语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了,收下了谁的发簪,也别就等于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谁了,苏月,难道你连一根发簪都没有吗?”

这人世间的规矩,玄武了解的可并不少,当然也知道到了及笄之年之后,女子若想托付终身的话,是需要自己的心爱的那个男子,相赠一根发簪的,只要有这根发簪在,再多的媒婆前来说媒也是枉然,已经把终身许给别人的女子,又有哪家愿意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