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就是池云筝!

“池家父子三人被军中一个校尉抓了,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你们暗中查一查这事,找找人关在何处。”纪君卿说。

抚云和扶风惊讶,池家人被抓了?随即立马应下,“是!”

二人领命正要离开,抚云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立即回身道:“王爷,属下想起一事,之前军营通往外面的路并无人巡查,但自昨日起,的确是有一队士兵开始在外头巡查,不知是否和池家有关。”

纪君卿思索片刻,那校尉不敢在军中大张旗鼓,却又摆明了要池云筝前来,那么自然会在池云筝来时便设法将人给抓住带走,如此一来提前安排人在路上守着也就合理了。

“八九不离十。”纪君卿声音冷了两分。

抚云和扶风对视一眼,不明白自家王爷怎么忽然多了些杀意。

“此事本王心中有数了,你们回去吧,暗中摸一摸动向。”

抚云和扶风告退离开。

纪君卿并未马上就走,他借着夜色的掩映,身影游鱼似的游走在军营里,接连查访了好几个地方,都未曾见到池家父子三人。

他眉头皱了皱,看来那校尉把人藏得很紧,但他也不想冒池云筝被抓的风险,得另外想个法子了。

纪君卿重新回到林子里,池云筝靠着大树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自从池家被向晚晚放火烧掉,池云筝又是忙着安置住处,又是忙着赚钱,紧接着又是池家父子三人出事,她几乎没怎么休息。

刚才实在是扛不住了,靠着大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纪君卿对这一切最是清楚不过,他轻手轻脚走到池云筝旁边,从包袱里翻出一件披风披到池云筝身上。

有一抹月色从树叶里漏出来,撒在池云筝脸上,她眉头微微蹙了下。

纪君卿抬起手,遮挡住那抹月色,池云筝微蹙的眉头慢慢舒展,重新陷入了深眠。

池云筝脸上的胎记很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以至于旁人一看到她,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那显眼的胎记。

丑陋这个词一旦跃入脑海,就不会再有心思观察池云筝的五官,下意识就给她打上丑女的标签,认定这是个无颜女。

纪君卿对美丑自然也是有概念的,但也仅仅只是分辨而已,如果那个人不独特,美或丑对他来说也就是一和二的区别。

换句话说,没有区别。

池云筝在他心里一直就是池云筝,不是美女池云筝,也不是丑女池云筝,而是那个会对他咬牙切齿想赶走他,却又在第一次见面时毫不犹豫救了他的池云筝。

他勾了勾唇角,换了只手替池云筝遮挡月光,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池云筝。

这张脸上的喜怒笑骂他全都看过,却还是怎么都看不够。

完蛋了,他好像真的想要永远叫她娘子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能情真意切叫他一声夫君呢?光是想想,他眼里就止不住地泛出温柔,像夜空的月色一样。

第一缕晨光投到林中的时候,沉睡了一整晚的池云筝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翠绿的林子和朦胧的白雾,她眨了眨眼睛,记忆回笼。

池云筝下意识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上搭了一只手臂,随即注意到她不知什么时候睡在了纪君卿腿上,而纪君卿则靠树睡着。

池云筝侧了侧脸,自下而上打量纪君卿。

其实这是个死亡角度,但偏偏纪君卿扛住了。

金色的晨光落在他脸上,高挺笔直的鼻梁打下一片阴影,嘴唇不薄不厚,下颌线比池云筝的事业线还清晰。

池云筝有些酸,人比人气死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转念一想又觉得幸好这人没有生在现代,否则就凭那一身自带的戏精体质,再加上这张脸,那不得暴击娱乐圈啊。

以她颜狗的属性,说不定还是会被对方蛊惑,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清醒!

池云筝自觉得到了和解,推开纪君卿的手准备起身。

但她刚刚动了动脚步,腰上猛然一紧,起到一半就又被纪君卿给拉回了怀中。

纪君卿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一些刚苏醒的茫然。

“娘子。”他下意识看着池云筝喊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池云筝瞪了瞪眼睛,这人......这人又在勾引她!!

“咳,醒了?”

池云筝大力掰开纪君卿的手,故作自然地起身站到了一旁。

纪君卿应了声,手指摩挲了下,心里有点遗憾。

早知道他就该继续装睡的。

二人简单吃了点干粮垫肚子,池云筝边吃边问:“情况怎么样?有看到我爹和大哥二哥被关在什么地方吗?”

纪君卿摇摇头,见池云筝眉头蹙起,忙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你别太担忧。”

他把昨晚从抚云那儿得到的消息同池云筝说了,分析道:“他既然等着你去,在你没到之前不可能对爹和大哥二哥动手的,我们还有时间。”

“但越晚找到他们,他们就越危险。”池云筝还是放不下心。

“我知道,所以我昨晚探查了军营,另外想了个法子,今天我们就能进去。”

池云筝眸子亮了亮,立即追问:“什么法子?”

夏日天气炎热,虫害增多,偏偏军营又是驻扎在山脚下,挨着森林虫子就更多了。

抚州军每年夏季都要派人专门在营帐里驱蚊防疫,饶是如此每年也有大量的士兵因为蚊虫叮咬发烧呕吐。

营帐里倒是有军医,可是军医水平有限,顶多维持一下士兵的生命,该受苦还得继续受苦。

军营的士兵虽说已经习惯了,但真经历的时候还是糟心。

眼看着又要出操当蚊子血包,营房里的士兵都恹恹的,穿衣服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抚云和扶风对视一眼,二人掏出一个青瓷瓶,从里面倒出丸子服水吞下,又拿出驱蚊膏擦遍全身。

二人动作没有掩饰,一个营房的士兵都能看到,对此不免疑惑。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