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午的眼底有着浓浓的愤怒,要不是玲儿的身体经不得长途跋涉,他早就带她回京都了,用不着这些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丫头来指手画脚!
“住手!”周清朗推开门的时候,就瞧着程午的正要拔出他的佩剑,惊呼制止:“程大人,这人就是我昨日给你说的针灸师傅!”
林浅浅也没想到这位是个这么不稳定的人:“你想杀我?”
要是之前她没有见过贵人,她或许还没有把握,不过现在她见了患者,治疗也是有七八分的把握,所以说话倒是多了几分底气。
“你对玲儿不敬,杀你都是便宜你了!”
“程大人,您何必给一个小孩计较,时间紧迫,我和她施针救人,还忘大人和其他人退居到门外,以备不时之需”周清朗指了指床上的人:“毕竟玲儿姑娘等不起。”
“哼!”周清朗带着他的一众人等度退到了门外:“周大夫,既然你想找的人都在,那你可别让我失望!”
“放心,我有把握!”
说着周清朗缓缓的将门给带上,转头就瞧见林浅浅在给玲儿姑娘扎针:“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在干嘛?”
“不是你说的,救人?”林浅浅头也没有抬:“我的针在家,借用了一下你的!”
“我刚才说的话,完全是为了救你,你不知道这程午,才从京都过来半月有余,没有人知道他什么身份。
但是这赌坊掌事的叫他主人,这床上的人可是他像眼珠子一样护着的人,我扎针都要慎重,你居然敢说放血,我也不知道你哪这么大的胆子!
本来我不打算把你拖入这旋涡,但是你都来了,得想个办法把你给摘出去。”
周清朗正急得在房间打转的时候,就听见那边“呲”得一声,一眼望过去,全是乌压压的血迹,吓得他心跳都快停止了。
“我的天爷,我说的话,你是一点没放在心上!”
林浅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预期郁结,不放血怎么救!”
“可这穴位没有个十年八年的经验,但凡是扎偏一点,这人都有可能痴傻,我都不敢轻易下手!”
“我知道,所以我来!”
看着林浅浅的样子,周清朗的太阳穴突突的跳:“我看你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住害怕!”
说着就仔细的玲儿姑娘的反应,见着她眉间的郁结之气,逐渐散开,这才松了一口气:“下次施针前,叫着我点!”
“好”林浅浅点点头。
这边赌坊内,
“我觉得这把应该放小!”吴月看着眼前这堆成山的银子,只要再赢了这局,她就收手不干了!
“听你的!”吴雄今日手气极好,到现在都还没有输过,说着就要把小山似的银子都堆放在小的这边。
“吴公子,今日的你运气还真不错,确定要全部?”摇色子那人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这可是一百两!”
“自然是全部,你废什么话,再赢几把,我就能盘下你们的场子了!”吴雄早就赌红了眼,那还顾得上其他。
那人见他那样,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你可得落定了!”
说着就开骰子,吴月听着他的话,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把不妙,立即喊道:“等等,我要买大!”
“废什么话,就是小!”吴雄对自己的听力十分自信,这就是小:“开!”
“六五六,大!庄家赢!”
那人把小点的这边银子都给收了回去,吴雄当场愣在了原地,随即立马暴怒:“你出老千,出老千,这把明明就是小!”
“出老千!”这边跟着吴雄一起买小的人纷纷叫嚷着赔钱。
“吴公子,说话可是要讲证据,你说我出老千,证据何在?”庄家眉毛一凛,冷飕飕的看着他。
吴雄才不怕,那可是一百两,他的一百两啊:“我就是瞧见的!”
“出老千,赔钱!”
赌坊很快就来了一批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将他们给团团围住,这样的事,赌场每天都在发生,庄家自然没有把吴雄等人给放在眼中:“给我轰出去!”
两边正在打闹的时候,突然有个小乞丐跑了进来:“官府的人来了”
小乞丐刚出去一会儿,官府的人果然就过来,还是经常给赌坊打交道的捕头。
“住手,住手!”
没人搭理。
“再不住手,统统的拉进官府的牢狱,关个一年半载!”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赌坊。
这句话果然起效了!
“啪啪”庄家拍着手从里面走出来:“大人好大的官威,今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别废话,我问你这东西,是不是从你们这出的?”那捕快递给他一块白布,庄家一摸,就知道上面有什么猫腻。
“大人,这东西可不敢乱认,那边不是也有?”庄家眼神轻佻:“怎么,那边没能让您尽兴,到这来找我的晦气?”
“别给我绕弯子,那边已经盘问过了,这不是件小事,大田村有女性失踪了,你如果不老实交代,县老爷只能派人过来搜查一番!”
听到大田村的失踪女性,这不就是林浅浅?吴雄和吴月两人对视一眼,这林家人报官了?
“赵二,怎么在这?”吴月把身子往吴雄身后躲了躲,要是被青书哥哥知道自己在这种地方鬼混,那还了得?
“他又不是衙门的人,你躲着他干嘛?”本来就输了钱,这下官府又搅合进来,他很不高兴!
“我记得你们是大田村的人?”好巧不巧,赵二也发现了两人:“你们是吴家人?”
吴雄倒是也不傻,毕竟林浅浅还在跟他说亲,耿着脖子说到:“我是谁关你什么事?”
“大田村的?村民?到这来干嘛?”赵二一个眼神,衙门那人就过来问话,赵二问话他不说,这衙门办公事你敢不应?
“大田村的,村民吴雄!”吴雄不情不愿的说道。
“大田村,村民吴月”要知道让那个青书哥哥的称赞的人见着她这幅模样,她简直想羞愧而死。
“我问你来这干嘛?林浅浅的失踪是不是和你们有关系,这东西你们见过吗?”拿着捂过林浅浅口鼻的帕子几连问,两人神色慌张的对视,这么快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