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嫉妒比她长得周正的女子,要是官家小姐也就罢了,她一个平头子弟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美貌。
她给喜鹊一个眼神,那丫头心领会神的在地上捡了个小瓦片,今儿这样美貌的脸蛋就要毁了,还真是有点可惜。
趁着混乱,喜鹊靠近林浅浅,只要她这么轻轻一用力,小姐又会赏赐自己。
她们的举动,林浅浅自然是看在眼里的,她让深深进屋去,然后,她也不动声色的靠近齐燕。
正当喜鹊要动手的时候,林浅浅往前一伸脚,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径直的朝着齐燕扑过去;“小姐,小心啊”
她捡的瓦片十分的尖锐,只需要轻轻一碰就会割破人的表皮,喜鹊想着齐燕的往日的嘴脸,她怎么敢,然后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得把瓦片朝着自己。
“啧啧,还真是主仆情深呢!”林浅浅撇着嘴角说道,她原本就是要给齐燕教训的,没想到这丫鬟还蛮护主。
“混账,你在干嘛!”齐燕尖叫着把身上的人给推了出去,简直是大胆,竟然敢用她做人肉垫子。
虽然没有划破齐燕的脸,但是喜鹊因为惯性,还是把齐燕给扑到在地,手上也被蹭破了皮,上面还带着不明的透明液体。
一向爱干净的齐燕差点把自己给看呕了,这是些什么东西啊!
“小姐,对不住,都是那个贱人弄的鬼!”
“啊!”
齐燕看着自己崭新的衣裙都给弄破了,上面还带着血迹,然后又看到自己的丫鬟脸上一团血迹,她简直要炸了,这群贱人踩的地都是毒气,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了。
“喜鹊,我们走,你们给我等着!”
什么时候见她这么狼狈过,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因为齐燕的离开,那群侍卫也放过了这些患者,药老看着满地的狼藉一脸无奈,这就是京都的贵族,不讲理,只要他们想要的,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浅浅,你还是去躲了一阵,这个齐家也算是京都排得上号的世家,这个齐小姐在京都也是有名跋扈,今儿你得罪了她,她必定怀恨在心!”
药老担忧的看着林浅浅,这可是他的关门弟子,要是就这样就没命了,那不是太过可惜!
“这些,你别担心,师傅,我会没事的,我帮你把这收拾一下吧,这这么多的患者,不知道等了您多久呢,我也帮着您看,如何?”
林浅浅并没有把那个齐燕放在心上,毕竟她可是皇帝册封的郡主,即便是半路认亲,但好歹是皇室中人,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她要是对她出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看着外面的乌压压的人群,药老叹了口气:“好,你的医术我还是放心的!”
齐燕刚刚踏出轿子,迎面就撞上自己的大哥,忍不住双眼含泪,举着自己的手掌凑到他的跟前:“哥哥,你看,我受伤了!”
齐木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妹,倒是觉得意外,她在家就被家人宠得无法无天,在外更是嚣张至极,竟然还有人能让她吃亏,简直是匪夷所思。
“你怎么搞的?是王将军的闺女?还是侯府的世子?”齐木的脸上带着调侃。
“都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贱人,哥哥,你一定要帮我出气才行!”齐燕提起这个更加委屈,她竟然被一个平民女人给收拾了,说出去都丢人。
“平民?”
齐木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虽然他们齐家断不如以前,但是该有的体面还是不能丢的,今儿伤了他妹妹,明日是不是就得跑到他们齐家头上拉屎拉尿,这样的事,他绝对不会允许。
“你说的那个平民在哪,我亲自去会会他!”
“好耶,我就知道哥哥最是疼我的了,以后我当了国公夫人,一定会好好的栽培你的!”齐燕拍着齐木的肩膀:“我想应该很快了!”
“行,哥哥知道你志向远大,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齐木笑着说道。
看着齐燕回去的背影,齐木想起之前祖母把自己和父亲叫到跟前,有人竟然给她送了一封威胁信。
里面全是父亲的为官受贿的证据,时间地点金钱写得清清楚楚,这样的东西要是被承到皇帝面前,那整个齐家的荣誉将不复存在,说不定大家都得锒铛入狱!
祖母因为这件事,几天几夜都睡不着,父亲也一直活在恐慌之中,那人的要求也不算难,要让他们家给那人当眼线,知道公主府和国公府的动向。
公主府那边就他出马,至于国公府,齐燕从小就爱慕他,那人现在也没有个妻妾的,还是很有希望,只要他们都成功,那父亲的那个把柄就不再是把柄,他们就有了谈判的资本!
齐木顺着齐燕给的线索来到了这个小巷子,里面的人已经不多了,外面就等着聊聊数几人。
“你这个病症,只要你按照我给你的药方,按时吃药,不出半年,就能药到病除!”
“谢谢,谢谢林大夫,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不客气,您慢走”
林浅浅笑道,这或许是师傅在这小巷子扎营的原因,来这看病的人没有很多的金银珠宝,但是感谢是真诚的,祝福也是。
是个清脆的女子的声音,就是她吗?
她欺负齐燕!
看样子也不像是个跋扈之人啊!
齐木站在一边偷偷的观察着这个长相秀美的女子,在夕阳的余辉下,她笑起来像个仙子,让他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这一幕的美好,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
和那天他见到的郡主有得一拼,
等等!
齐木的内心突然狂跳起来,这个人怎么这么的眼熟,不会错的,这就是郡主!
她竟然在这样的地方,还对这些平民这么的和善,看来这个郡主不像是传闻中的这么跋扈,而是人美心善。
这不就是他接触她的最好时机吗?
至于什么为妹妹讨回公道,早就被他抛之脑后!
林浅浅觉得自己被一片阴影给笼罩,她抬头,见到的就是一脸笑意的青年:“你怎么了?是有哪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