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瑶冷冷一笑,这秦子璐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
“有没有发生一些事情?”
竹浅歪着脑袋想了想,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姐妹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无非是争争宠,抢一些衣服首饰什么的。”
秦子瑶听着陷入了沉思,上一世秦子璐也是如此,表面上是这样,可是暗地里又是一套,让她越来越不得父亲欢心。
“罢了,也没什么好听的,算了吧,这么一折腾,天都快亮了,睡一会儿吧。”
秦子瑶有些头疼,自从她落水之后,还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秦子瑶回去之后又摔了不少的东西,还打了菊清一巴掌,让她出去跪着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主子不高兴。
这菊清虽是大丫鬟,可是跟着这样一个主子,还不如其他院子里的低等的奴婢。
这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秦子璐倒是消停了三个月,这也让秦子瑶舒坦了一阵子。
“这几日府中开始忙碌了起来,看样子二姐快要出嫁了。”
三月之期已到,秦子瑶便跑到了花园之内散散步,活动活动,竟然发现府中的人都在忙着二姐的婚事。
“小姐,可是奴婢却听说,二小姐和靖渊王不是一条心,靖渊王这几日似乎还看上了一个弹琵琶的乐妓,那意思好像要纳妾。”
“琵琶,乐妓……那女子叫什么?”
“这奴婢倒是不清楚。”
“这些你是如何知晓的?”
“奴婢也是听府中的下人私底下说的,只不过她们怎么知道的就不得而知了。”
秦子瑶若是没记错,竹浅口中的乐妓应该是许晴,这女子出身低微,没见过什么世面,虽然有些心计,可本性也不算坏。
不过,秦子瑶记得,这许晴是在二姐成为王妃之后才跟了萧墨宸的,怎么现在这是提前了不成?
秦子瑶一头雾水,不过也算沉稳,想了想,对着竹浅说道:“你帮我去约一下靖渊王,就说我有事找他,地点还是老地方。”
“小姐,这怕是不妥吧……”
竹浅瞪着眼睛看着语出惊人的小姐,她的小姐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还都是那种场地……
“没事,小心一些,别让人知道就好。”
“那……那奴婢就找人送信去……”
“去吧。”
秦子瑶一个人溜达了一阵,也有些无聊,便回去了。
竹浅走到后院,找了一个打杂的小厮,说了几句,那小厮点了点头,拿了竹浅给的银子,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菊清,你好好看看,那个门口的是不是竹浅?”
正要去看望卫姨娘的秦子璐竟然看到了站在后门和小厮说话的竹浅,心中有些奇怪,就躲起来看看。
“对,就是她。”
“鬼鬼祟祟的这是做什么呢?”
“那小姐要不要出去问问……”
秦子璐不耐烦的打断了菊清的话,有些小厮的撇了一眼:“你是不是蠢,我这样贸然出去问,她能说实话吗!那个小厮出去了,你待会儿等竹浅离开,也找一个,跟上去看看她到底做什么。”
菊清点了点头,在竹浅走后连忙找人跟着去了。
靖渊王府内,萧墨宸正听着许晴弹奏琵琶,结果就有人来传话,传话的小厮结结巴巴说完,连赏钱都不敢要就离开了。
萧墨宸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因为秦子瑶竟然敢激他,说什么要是不敢来就算了。
他萧墨宸不是被人激一下就冲动的人,却也不是怕事之人,怎么能允许一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王爷,您这是要去赴约?”
温瑾瑜看着自家王爷一边生气,一边整理着衣服,忍不住笑了笑。
“本王若是不去,岂不是被那丫头小瞧。”
萧墨宸的脸色那叫一个臭,可温瑾瑜却只觉得好笑,他跟了王爷这么久,可是很少见王爷如此的。
秦子瑶到了地方,这次也没叫弹曲唱歌的姑娘,只是要了些酒菜,坐在那儿自顾吃了起来。
秦子瑶都快觉得自己要吃饱了,萧墨宸这才姗姗来迟。
门被温瑾瑜推开,萧墨宸身着一身黑色衣袍,金线绣的祥云图案仿佛在告诉着所有人他的身份不俗,一举一动带着逼人的气势。
秦子瑶心中有些无奈,萧墨宸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他是天之骄子的模样,走到哪里都是那般的闪闪发光,从来不懂得低调。
反观秦子瑶如今,却是愈发的不起眼了,除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儿之外,穿着打扮和普通人家的女子并无二致,这次,她并没有女扮男装。
“青楼何事都开始接待女客了?”
萧墨宸看秦子瑶的装扮,笑了笑,径直坐在了她的身边。
“不论是青楼还是什么地方,只要是开门做生意,有钱便都行得通,这么粗浅的道理,王爷不会不清楚吧。”
秦子瑶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倒了杯酒。
萧墨宸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倒是拿起秦子瑶倒的酒喝了一杯:“上次这酒,三小姐说的可是断交,今日却又约了本王,这是何意?”
“王爷风流倜傥,想嫁入王府的人数之不尽,您要纳多少个妾,本应都是您的家事,轮不到臣女指手画脚,可偏偏您和家姐马上就要成婚,大婚前几日纳妾,这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这让不知道的人以为家姐不得王爷喜爱,日后入了王府也难免遭人笑话。”
秦子瑶开门见山,直接挑明了话,萧墨宸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一直在笑。
萧墨宸笑的让秦子瑶只觉得头皮发麻,秦子瑶为萧墨宸填满了酒,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抹不失礼貌的笑容。
“王爷若是不说话,那便是认同了臣女说的。”
“你一口一个臣女,可本王看来,你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竟敢管上了本王的家事,你怎知本王要纳妾?”
“王爷行事素来高调,臣女就是想不知道也难,若不是为了二姐的幸福和体面着想,臣女又怎会如此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