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该多好?
锦瑟呆愣着,站在少女的身边,却什么也做不到,那少女便是她……迷糊之中,却不知道能去何处?只知道那时她失去了一切……
突然传来马车的声音,锦瑟一愣,身后少女下来的车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而对面却快速的又驶来一辆马车。
锦瑟看到了那车夫,车夫发现了小女孩,他说些什么锦瑟听不到,但是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惊讶,在向车内的人禀报着什么,不一会儿,车夫下了马车,将躺在地上的小小身子抱了起来,送进了马车之中。
那马车车帘微微的掀开一觉,锦瑟急忙上前,却只看到了一只宽厚的大掌将那小小的身体接了进去。
然后马车疾驰而去……
锦瑟拔腿便追,她不记得了……她一点也不记得,她当时乘坐过两辆马车!一点也不记得了,那些模糊的回忆,经过那么多年的时光沉淀,早已经模糊成一团,加上她刻意的遗忘,她完全不记得,自己竟从一开始撞上的马车上逃离后,乘坐上了另一辆!
她快速的在雨中奔跑,追着那辆马车,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那马车离去的速度却那样的快,她不论如何跑都似乎在原地不动,而那马车飞快的离去了!
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锦瑟跌倒在地上,那些冰冷的雨水,地上的坚硬却好像都感觉不到,她只觉得自己仿佛跌倒在云中一般,软绵绵的……
她仓惶的看着马车离去,截然不同的两辆马车!
突然转身,锦瑟看到之前停留的马车还在原地,她急忙跑了回去,可是什么都触碰不到!
锦瑟不知道为何那样的焦急,也是在这时,旁边的店上走下来一个车夫,他打开车帘查看……这时锦瑟看清楚了,这是一辆豪华的马车,里面摆着精致的小塌,火炉,甚至还有书柜,小几,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里面没有人!
只有凌乱的小塌,还有一张凌乱不堪的雪白狐毛毯子,那毯子上的绒毛像是揉碎了一般,点点血迹如同红梅绽放在白雪之中……
凌乱的小塌,还有……落红?
那些模糊的,早已经如同破碎的梦境一般的画面突然袭击了锦瑟的脑海……
纠缠的两个人,火热的身体……模糊之中那男子埋在阴霾中的脸看不清楚长相,他的衣衫被她使劲的揉碎了,她突然记起了当时那男子用这雪白的狐毛毯子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起来……
锦瑟仓惶的后退一步,可是车上没有人……那个男人,不在车上!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锦瑟后退,一步步的后退,当她猛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倒在地上时,猛然看到了身侧烧毁了的房屋,那些烧成黑炭的木头还升起了袅袅青烟。
她若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该多好?
锦瑟呆愣着,站在少女的身边,却什么也做不到,那少女便是她……迷糊之中,却不知道能去何处?只知道那时她失去了一切……
突然传来马车的声音,锦瑟一愣,身后少女下来的车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而对面却快速的又驶来一辆马车。
锦瑟看到了那车夫,车夫发现了小女孩,他说些什么锦瑟听不到,但是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惊讶,在向车内的人禀报着什么,不一会儿,车夫下了马车,将躺在地上的小小身子抱了起来,送进了马车之中。
那马车车帘微微的掀开一觉,锦瑟急忙上前,却只看到了一只宽厚的大掌将那小小的身体接了进去。
然后马车疾驰而去……
锦瑟拔腿便追,她不记得了……她一点也不记得,她当时乘坐过两辆马车!一点也不记得了,那些模糊的回忆,经过那么多年的时光沉淀,早已经模糊成一团,加上她刻意的遗忘,她完全不记得,自己竟从一开始撞上的马车上逃离后,乘坐上了另一辆!
她快速的在雨中奔跑,追着那辆马车,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那马车离去的速度却那样的快,她不论如何跑都似乎在原地不动,而那马车飞快的离去了!
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锦瑟跌倒在地上,那些冰冷的雨水,地上的坚硬却好像都感觉不到,她只觉得自己仿佛跌倒在云中一般,软绵绵的……
她仓惶的看着马车离去,截然不同的两辆马车!
突然转身,锦瑟看到之前停留的马车还在原地,她急忙跑了回去,可是什么都触碰不到!
锦瑟不知道为何那样的焦急,也是在这时,旁边的店上走下来一个车夫,他打开车帘查看……这时锦瑟看清楚了,这是一辆豪华的马车,里面摆着精致的小塌,火炉,甚至还有书柜,小几,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里面没有人!
只有凌乱的小塌,还有一张凌乱不堪的雪白狐毛毯子,那毯子上的绒毛像是揉碎了一般,点点血迹如同红梅绽放在白雪之中……
凌乱的小塌,还有……落红?
那些模糊的,早已经如同破碎的梦境一般的画面突然袭击了锦瑟的脑海……
纠缠的两个人,火热的身体……模糊之中那男子埋在阴霾中的脸看不清楚长相,他的衣衫被她使劲的揉碎了,她突然记起了当时那男子用这雪白的狐毛毯子将她小小的身子包裹起来……
锦瑟仓惶的后退一步,可是车上没有人……那个男人,不在车上!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锦瑟后退,一步步的后退,当她猛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倒在地上时,猛然看到了身侧烧毁了的房屋,那些烧成黑炭的木头还升起了袅袅青烟。
锦瑟往四周一看,不过眨眼间,四周的环境就变了!变成了她曾经的家……那被烧毁的房屋,还有在一片废墟之上,无助的跪着的少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突然转眼,便看到了撑伞立在马车上的慕容修云,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修长的手指,完美的手掌,伞下清俊的脸庞,还有那一抹让人沉溺的淡然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
锦瑟突然听到了慕容修云的声音,他轻轻的笑,低着头看着她的眼睛,柔柔的问道。
“锦瑟……”
那少女轻轻的回答,一脸的震撼,甚至那圆圆的眼睛,黑如夜空一般清澈的大眼里,只倒映了慕容修云的笑脸……那是她眼中的全世界。
“锦瑟……来,到我身边来……”他伸出了手,那是她命运中的转折点,那是她的全世界。
细雨突然停了,阳光从乌云之中穿透出来,轻柔的洒在慕容修云干净修长的指尖,她颤抖着伸出了手……握住了那在绝望的深渊之中,朝她伸出来的手掌。
“锦瑟……锦瑟?”
她听到他的声音,低沉温柔,一声声轻轻的呼唤着她,像是微微笑着,又像是隐隐有些担忧……
锦瑟摇了摇头,突然陷入一片鲜红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刺目的红色,如同鲜血将整个世界都吞噬了一般。
“锦瑟?”慕容修云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锦瑟额边的乱发,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看着锦瑟昏迷中不安的小脸,紧紧皱在一起的眉,他不由得叹了一声,“她的身体如何了?”
清竺站在慕容修云的左侧,放下了手中的碗,拿起了纱布将慕容修云的手腕一层层的包裹起来,看了眼锦瑟又道:“她的身体遭受过些什么,你该最清楚了,若不是你曾经喂她喝了那么多你的血,她也不用痛苦那么久,该是早早就解脱了。”
“那不是解脱。”慕容修云的脸色依然是一片苍白,他笑起来还显得有些虚弱,此时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中衣,衣衫宽松之中越发显得他清瘦,“死亡不是解脱……我不会让她死的。”
“你这血都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了!”清竺幽幽一叹,“你还是自己估量一下吧,你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入秋了,这个冬日你……。”
“无所谓。”慕容修云说罢,转眼伸出手将清竺放在一边的瓷碗抬了起来,那瓷碗之中浓稠的血还散发着温热的血腥味,“哪怕还有一点用……都好。”
清竺摇了摇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转身走开,不忍看着慕容修云将那一碗浓稠的鲜血喂进锦瑟的嘴里。
大半碗的血,喝了一半,洒了一半,打湿了锦瑟的衣领,那血洒出来顺着她的下颚,脖颈流淌入她的衣衫之间,慕容修云拿着锦帕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洒出来的血迹擦掉。
“我不会让你死的……”慕容修云轻轻的笑了起来,却是牵动了内息,一阵剧烈的咳嗽,牵扯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待他不知道咳嗽了多久,痛了多久,只觉得伤口处像又渗出了不少血来,低头便看到腹部的衣衫又晕染了一丝丝的血迹出来,却也不太在意,只是握住了锦瑟的手,轻轻的唤道:“锦瑟……锦瑟?”
她不醒过来,叫他怎么安心?连昏迷之中,她都露出这样痛苦的神色来,一定……正遭遇着折磨吧?
又咳了一阵,慕容修云只觉得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力气再一次被抽空了,幽幽的支撑在床沿上,握着锦瑟的大掌也越发的冰冷了。
锦瑟微微一动,眼前一片血红,她明明听到了慕容修云的声音,明明……听到了他咳嗽时痛苦的声音,可是为什么,眼前却是一片血红?
动了动手……锦瑟使劲的睁开了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一片刺痛,痛得她流泪了,她感觉到湿湿热热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过,可是她看到的……还是一片血红。
“锦瑟,你醒了?”慕容修云的声音欣喜又急切的传来,然后锦瑟感受到他握着她的手微微一颤,他的声音也不知不觉的提高了,“怎么了?你这是……”
慕容修云几乎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一种恐惧的感觉深深的渗入了他的骨髓之中。
“我……为什么,看不见……血……到处都是血……我,我在哪?”锦瑟只觉得眼睛好痛,好痛,她死死的皱眉,明明睁着眼睛,却只看到一片血红,她想伸手,可是手却被慕容修云死死的握着,挣扎不动。
“这……”慕容修云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急忙叫道:“清竺,清竺!!!”
锦瑟吓了一跳,从没有听到慕容修云这种声音,是恐惧,还是惊讶?还是别的什么?
清竺的身影快速一闪,却当场呆立在床边……
锦瑟的一双眼睛,一片血雾,再没有那漆黑如夜空的双眸,再没有黑白分明的清澈纯真!只有一片血红……还有血色的泪顺着她的脸颊一流过,在那白皙的脸颊上,流过两道血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