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族长说的话被自己的乖女儿给反驳了,他更加生气。
突然觉得前几天才变好的乖女儿,现在又不乖了!
“父亲,诗诗说的没错,仇恨会让一个人蒙蔽双眼,仇恨会让一个人迷失自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是时候跟南部和解了。”飞严肃地看着族长,族长被看的很烦心。
他这个女婿哪哪都好,就是总让他有种畏惧感。
每每想到飞是能让圣湖水温变冷,是能改变甚至控制北部生死的人,他都觉得糟心。
她的乖女儿哦,真是一找就给他找回这么个与众不同的人。
“你们别胡说了,我们北部和南部怎么能和解,这绝对不可能。只要北部存在一天,就和南部势不两立!”但族长的威严也不是假的,更何况还是他心头最不能碰触的一件事。
“爸爸,你知道阿花在冰山里过的什么日子吗。那么冷的地方,她一个20岁的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您难道从来没担心过她吗,大家难道也从来没担心过她吗?”诗诗看着在场所有人,声嘶力竭地喊着。
在场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说话,更不敢看阿花。
木捏捏阿花手,示意阿花自己要说话,阿花点点头。
木拉着阿花来到雷德身边:“族长,我就是阿花爱上的南部人木,我要娶阿花!”
族长盯着面前脸色苍白,瘦的跟竹杆子一样的阿花,下意识伸出手想摸摸阿花的头:“怎么瘦成这样了,阿花以前可是个胖胖的小丫头啊。”
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族长赶紧捂住嘴巴,扭头不看阿花。
可是阿花却看见族长的眼睛湿润了。
阿花刚才止住的泪水一下子又流下来:“族长,我小时候您总摸我的头说我可爱。族长,我是阿花啊,您别让我回去好不好,我想家了,我想亲人了,我想部落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了。族长,我是阿花,是北部的阿花,是那个胖胖的小丫头,您别赶我回去。”阿花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
这是罗晓见过阿花哭的最厉害,也最伤心的一次。
之前阿花也哭过很多次,只是这次特别特别厉害。
像是要把所有委屈都哭出来,像是要质问把他关起来的族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其实更多的是对北部的不舍与感情。
木蹲下抱着阿花,眼睛也是红红的。
“阿花,是我的阿花吗?”这时候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阿花猛地抬起头,看见了双鬓已经斑白的父母。
记忆中的父母总是面带微笑,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现在的父母没有了笑容,只剩下斑白的头发,空洞的眼神。
她的父母明明不是这样的。
“爸爸,妈妈?是,是你们吗?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们没有白头发的。”阿花由木扶着站起来,难以置信看着父母。
“真的是我的阿花啊,妈妈的乖女儿啊,怎么瘦成这样了,你以前明明是个胖丫头的。”阿花的母亲看上去比父亲更憔悴,更苍老。
她一把拉过自己的女儿,左右看个不停,全身都在发抖,却始终不敢抱住女儿。
只是嘴里不停念叨着:“真是阿花吗?阿花没这么瘦的,阿花被我养的胖胖的,不是正样子。”
“妈,我是阿花,我是阿花啊。”阿花抱着自己的妈妈,哭的更厉害了。
阿花的妈妈两年来再次抱到自己的女儿,泪水更加是挡不住:“阿花啊,真是阿花啊,妈想你啊,妈想你啊,妈想你啊……”
阿花妈妈一直重复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睛,很多女人更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