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后的庄倾城抬头望着墨玄钰的背影问道:“王爷为何不走?”
墨玄钰回头,把手搭在了庄倾城的腰间,抱着她一起下了水。
三个从从水底的深处离开,如果你觉得水里也安全那就错了,水里有水里的杀手,不过,他们游到那个范围的时候,水里的水手似乎都死了。
庄倾城终于意识到沈阡城为什么要给自己药,他们两个刚才吃下去的药,其实是解药。
这水里有毒。
庄倾城的体力不如墨玄钰,且这片水域又深又宽,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看到尽头的样子,庄倾城的身子却越发的沉。
墨玄钰明显感知到了她的难过,便将她紧紧的揽入怀里,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会从自己的怀里挣脱开了。
庄倾城回头看他,用自己的眼神告诉墨玄钰不必太担心自己。
墨玄钰只点了一下头,便加快了速度。
等到了魅影山庄的鬼庄时,庄倾城感觉身子累的无法动弹,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体质竟然差的令人发指。
沈阡城先一步上了岸,此时,正是响午。
上了岸后,墨玄钰便扶着庄倾城在沙地里坐,沈阡城走近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庄庄主之前管理鬼庄的时候,只是在水里放了些杀手,可山却是空的,而如今,庄月柔做事比他父亲还狠,你看这些脚印,便是巡逻兵的。”
墨玄钰回头看向沈阡城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脚印,那些脚印每一列都整整齐齐,看来是巡逻的比较密集。
墨玄钰低头看了看庄倾城,发现她的脸色极苍白,他抬手帮她脸庞上的水拂去说:“倾城,你感觉怎么样?”
“没事。”
沈阡城快步的走向她,然后握住了她的手,把了一下脉,顿时眉头一皱,猛然抬眸看向了庄倾城。
庄倾城看他那奇怪的表情,不解的问:“我的身体怎么了?”
墨玄钰低头又多瞧了眼庄倾城,只瞧她脸色不好,浑身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再加上沈阡城刚才那抹奇怪的眼神,墨玄钰心里吓了一跳,随后又慢慢的转头看向沈阡城,低沉的声音传开:“但说无妨。”
“已有半个月身孕了。”
两个人皆是一怔。
那种突然被悬提起来的心,在听到答案后,又化为一种奇怪的感觉。
是喜悦也是幸庆。
墨玄钰还真怕沈阡城嘴里再说出个好歹来。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向庄倾城的小腹,大掌不自觉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庄倾城抬手打掉他的手掌说:“不是说此地不宜久留吗,你们两个还磨磨叽叽的,还不快点离开此地。”
“来不及了。”沈阡城抬头看向从山里走出来的一群巡逻兵,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朝着那些巡逻兵的方向走去。
墨玄钰回头看向那些士兵的时候,顿时抱起了庄倾城,也迎面而去。
庄倾城说:“你快点把我放下来,我还是能对付那几个兵的,怀孕的人也没有那么脆弱。”
“从现在开始,本王的腿就是你的腿。”他可不敢再拿她腹中胎儿开玩笑了,这一个孩子必须平平安安的出生,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生。
凤小炎和季小风是他一生的遗憾,他不想再留下这个遗憾了。
一群巡逻兵冲来了,他们将沈阡城、墨玄钰和庄倾城包围起来,他们手中拿着的那些兵器,散发着巫莲的力量。
沈阡城一边迎战一边说:“云卿浣竟然也在魅影山庄。”
他正要寻找那个女人救陆柔,他决定了,无论陆柔会变成什么,他就要云卿浣的力量。
墨玄钰眼眸一沉,漆黑的双眼冒着一缕缕的幽火,他的目光所扫掠之处,皆是一片火海。
那些巡逻兵不到一会的功夫,就被沈阡城和墨玄钰收拾的一干二净了。
庄倾城发现墨玄钰的御火之术又上一层楼了。
沈阡城拿出了化尸粉,将那些残留的尸体都化为粉末。
“走吧。”
“我们要去哪里?你至少得告诉本王,我们现在要干什么吧?”墨玄钰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想问的话,最重要的是,在确认庄倾城怀有身孕的时候,他就不想带着她四处冒险,早知道就不应该把她带过来,而是应该让她留在赵家村陪两个孩子的。
沈阡城回身说道:“找庄楼星。”
庄倾城身子一僵:“你知道他在何处?”
“鬼庄作为魅影山庄的众多庄子中最为特别的一个,那么,我犯虚镜的入点就在这里,但需要作为他的亲生骨肉才能够接触到虚镜的另一面。”沈阡城并没有接下去说,庄倾城进入虚镜之后会遇到什么困难或者危险。
而墨玄钰却是恨不得杀了沈阡城。
要去寻找庄楼星的时候,却不与他事先说,现在让庄倾城退,她肯定不愿意退出去,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沈阡城接收到了墨玄钰那似要杀人的目光时,只是淡淡的说:“倾城很想寻回她的父亲,这也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待这件事情解决,我狐界便要封印起来,此生狐妖不会再踏入人界,两者互不再相犯,我与她师徒一场,定会保她平安。”
墨玄钰眉宇微微舒展开,沈阡城总是有能力说服他,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也是墨玄钰这十几年来在某些方向比较依赖他的原因。
“希望你不会让本王失望。”
“王爷,这些年来,我应允过你的事情,何时没曾做到过的。”
沈阡城的话倒让墨玄钰一时间哑口无言了。
“走吧。”沈阡城转身。
墨玄钰抱着庄倾城跟随在沈阡城的身后。
这鬼庄从来没人进入过,包括一直在这里长大的墨玄钰,这里是庄楼星的禁地,曾经有孩子闯入过鬼山而被庄楼星狠狠的罚过,最后被赶出了山庄。
越往深处走,鬼庄越发的漆黑,走到了一处高高的芦苇前,芦苇挡住了他们的路。
沈阡城停下了脚步,抬起双手,轻轻的拨开面前的芦苇,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