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家小姐今日真惨。”
“王妃也是一个狠角色啊。”
“别说,这苏家小姐的身材真不错,可真是让我们大饱眼福一顿。”
苏念月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声,她浑身都在颤抖着,紧咬着唇,拿着外衣的手紧了紧,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离开了。
离开了之后,又免不了一顿议论。
“好了,事已至此,该闭嘴的就闭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你们这般议论谁受得了。”
皇帝发话了,自然也没人敢在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苏锦眠的眼神也都变了。
这苏锦眠,果真是个狠人。
“表妹,干的真棒,这才有我永昌侯门风范!”易瑾川拍了拍胸脯,一脸得意自豪。
未等苏锦眠说话,一直在船内做法的国师徒弟出现了,他身着着一身黑色长袍,带着黑色面纱看不清模样,整个人充斥着神秘。
“国师的弟子,戒清法师出来了。”
在听到戒清法师二字时,苏锦眠身躯一震,回想起先前所发生的事,她依旧心有余悸。
为了避免事端,苏锦眠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模样。
想罢,她便对着易瑾川道。
“瑾川哥哥,我肚子不舒服,恐怕得先要离开一趟。”
易瑾川一听,面露担忧。
“锦眠,你没事吧?”
苏锦眠连连摆手便直接跑开,谢樽自然注意到了苏锦眠的不对劲,却也没说什么。
戒清在蒙面之下,模糊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目光追随了一会儿,人影便消失了。
他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真是有趣,想不到她也在这。
仪式开始,戒清面前摆放着器具,开始向天祈祷,在所有人的目睹下,他跳起了祈神舞,倏地他猛然睁开眼。
“神有旨意,三日内需要准备三样东西,给予神明,神明则会佑我泱泱大国,如不然反之!”
听到戒清法师这话,所有人都慌了,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皇上显然也愣了好一会儿,很是担心。
“您说是何物,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本道道行不够,未能会意其意思,只是本道知道,这一物在这艘船上的一人手里,一物则是皇上您的天子之血,至于第三物嘛,只需等到百花节那日,本道即刻做法。”
皇帝听了,没有一丝犹豫,相信了,甚至想都没想便想割开一口子将血递给戒清。
好在一旁的谢樽阻拦住了。
“皇上,这不着急,国师不是说三日后吗。”
“此乃我国子民大事,朕怎能等候!立马召集船上所有的人,让国师看看究竟是哪一物。”
苏锦眠自然也听到了船门外的动静,听着他那一番言语,苏锦眠心中极其无奈。
古人永远迷信得厉害,不过就是一个心灵上的作用罢了。
“人都聚集了吗!”
“还差了摄政王妃。”
皇帝微愣,却也觉得不碍事道:“无妨。”
“法师人都已经到齐了,你看那一物在谁之手呢。”
“姓方的女子,这里可曾有姓方的女子?”
皇帝摇了摇头。
“未曾有。”
苏锦眠心中咯噔一声,这家伙明显是奔着她来的,这下遭了。
她得想个办法才是,就在苏锦眠慌张时,谢樽突然出现了。
“你在慌张?”
苏锦眠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谢樽眉头微皱看向船外的法师,显然也看出了点门道。
早前苏锦眠去皇城寺调查便对与苏念月交谈的道士感兴趣,在得知他是国师的徒弟后,谢樽也能猜测到。
苏锦眠后面找上了他,看着苏锦眠藏不住心事的脸,便安慰道。
“无事有我在。”
听到谢樽的这一番话,苏锦眠再次感到了震惊,今儿的谢樽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处处维护她,甚至替她说话。
实在不可思议。
“你别假惺惺了。”苏锦眠突然开口,她当然知道谢樽心里想着什么。
不过就是知道她才是当年拯救她的女孩罢了,这不,在得知苏念月欺骗之后,旧情也不顾,而对她苏锦眠更不用说了。
恐怕没有感情,只有愧疚罢了。
谢樽并未说话,来到了船头上,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的话语,谢樽开口了。
“法师大人,既然你说神明要求这三物,它有何作用?”
戒清没想到谢樽会突然跳出来说话,连忙咳了咳严谨道:“我不过转达了神明的意思罢了,王爷您这么问,微臣也不知。”
“那要姓方的女子,作甚,难不成法师你以为我等泱泱大国还会献祭一女儿身给神明?”
“王,王爷你冷静,微臣并未说要将姓方女子献祭给神明,而是……”
戒清一时半会也没想出个好理由,也就在这时,他浑身颤抖,好似恶灵上身所有人都被他疯狂的举动吓到了,连连后退。
“怎么了,法师他怎么回事。”
“好恐怖啊!”
“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什么鬼上身,是神明吧!”
然而戒清未说话,他便感受到了一枚银针朝着他袭击而来,正中他的命门,随后两三根又正中他的穴位。
“啊——”他吃痛得尖叫了起来,场面混乱不堪,为了避免尴尬,他便装作昏死了过去,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间。
他看到了苏锦眠,他冷嗤了一声。
果然是你,方小姐。
国师倒地之后,这踏青会也戛然而止,苏锦眠也趁着这个机会离开了。
逃离了现场总算清净了不少,道同时,她也不得不担忧,这戒清是否会以国师的名义来对付她,到那时她又应该如何是好。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普遍迷信,更加相信国师的话,国师的地位普遍也不低……
苏锦眠不愿去想,既然如此,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然而,这才没过几日,皇帝便下令搜寻姓方的女子,乃至城里上下姓方的都汇聚于一堂,好让戒清审视。
苏锦眠得知这个消息后,明显有些生气,戒清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在清楚不过,若是这些女子都糟蹋他手里,那又该如何是好!
苏锦眠抿着唇,这事因她而起,她总不能祸害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