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皇帝说国师病重了后,几乎没有关于国师的任何消息,反而是戒清上了位。
若是仔细这么一想,其中的门道恐怕也能被猜测出一二。
“我会让人再次仔细探查,至于你想去汪家村,本王与你一起同去。”
“啊?”
苏锦眠明显没反应过来,有些呆愣的看向谢樽。
谢樽不解。
“王妃可还有何问题?”
苏锦眠摇了摇头后,便直接离开了,在离开后,苏锦眠依旧有些不可思议。
这谢樽怎么回事?原主被我夺舍重生了,这谢樽难不成也被夺舍了?
还是说,不过是因为对自己心怀愧疚罢了。
一想到这,谢樽突然对自己这般态度也不是没有缘由。
第二日,两人一同出发前往汪家村,汪家村在几十年前便遭遇过一场严重的大火,损失惨重,有的村民也早已搬了出去。
现在的汪家村,只有所剩无几的一些老人罢了。
来到村里,村中荒草丛生,周边全是一些枯木枯树,以及被烧焦了几十年的房子。
村里一正在劳作的老婆婆,在看到苏锦眠二人时,连忙拿着篮子上前询问。
“你们是谁,来这做什么。”
苏锦眠和谢樽两人打扮得极其朴素,只是两人那与生俱来的气质却又无法隐藏。
“老婆婆,这位是我相公,我与他刚好经过这,寻思着能否在这入住一晚呢。”
老婆婆一听,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见苏锦眠笑眯眯毫无敌意的模样时道:“你们从哪来,要到哪去?”
“我们从别的村来,想到城里去,只是这天色已晚,我们也不好离开,怕路上出了些幺蛾子,不知老婆婆您可否……”
老婆婆一听,连忙笑呵呵的应声道:“当然,您们来住便是,刚好我这老婆子一人生活,这院子里啊,还有一间房呢。”
听到老婆婆盛情的邀约,着实让苏锦眠二人有些意外。
来到院内,院子里全是鸡鸭以及它们的粪,谢樽养尊处优惯了,何曾来过这种地方,脸色都绿了。
苏锦眠见状也觉得好笑得很。
“老婆婆这方圆几里的,为何只有你一户人家?”
老婆婆听了眉眼暗淡:“自从这里遭遇了大火之后,死了十几二十人,一些年轻的也搬出去咯,只剩下我们这些老的在这等死了。”老婆婆说着,眸子中满是悲伤。
苏锦眠与谢樽两人面面相觑。
“我听闻这里几十年前的一场大火并非意外?”
老婆婆一愣,神色明显复杂了起来。
“是啊,被人放火烧了,这也是造孽啊。”
“他可是叫汪烊。”
老婆婆身躯一震,显然有些好奇苏锦眠怎会懂。
老婆婆叹了口气道:“说起陈年旧事,那小子也是一个可怜人啊,母亲早亡,父亲不疼,还有一个亲妹妹,整个家族的人都在使唤他,你想想才五六七岁便被迫着赚钱养家,干着各种农活了,
直至他十岁有了机缘去了道馆,没几年他妹妹的脸被烧伤毁容后就不见了下落,也就那几天他回来了,那时候闹得可大了,他差点要杀了他全家啊,简直就是个疯子!
在过了几年,他更疯了,拿了一把火直接将我们整个村子一起烧了,这十恶不赦的罪人,他就应该死去!你可知,那会儿他才多大,才十六七岁啊!”
听着老婆婆滔滔不绝的一顿输出,言语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想不到,他行事这般恶毒。”苏锦眠沉声道。
“那他的那个妹妹至今没有下落吗?”
老婆婆点了点头。
“是啊,谁知道呢,自从毁容了之后可难看了,谁会在意他们兄妹两啊,害死我们村中这么多人!”
苏锦眠与谢樽不在说话,这一夜两人未眠,躺在同一床榻上,谢樽如何也睡不着。
这是两人成婚以来,第一次……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不知为何心里的异样让他有些难受。
在不经意的瞥向苏锦眠时,苏锦眠早已呼呼大睡,甚至一个翻身,手臂一扬直接将谢樽认成了抱枕。
谢樽抿着唇,眉头紧皱着,想要将她推开,却不想,苏锦眠死活不动。
谢樽便也懒得在理会,看着苏锦眠的睡颜,心里莫名的踏实,睡意也逐渐拢上了心头,看着环着自己的苏锦眠,他也不客气的抱住了她。
苏锦眠这次也是你主动的,怪不得我。
第二日,当苏锦眠清醒时,发现两人举止极其暧昧,她差点没将谢樽踹倒在地!
谢樽也清醒了过来,苏锦眠拉着被子怒声质问。
“谢樽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不会动我吗!”
“是你昨晚主动抱着我,还压着我动弹不得,王妃你怎好意思说出这话。”
苏锦眠一些就蔫了,她向来知道自己的睡姿不好看,连忙找了个话题支开。
“我们,我们也该离开了。”
在告别了老婆婆后,两人在马车上议论着。
“今天是第三天了,该如何是好,仪式在傍晚举行,我们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苏锦眠很惆怅。
这会儿已经得知汪烊的生前事,但那又如何对于他们没有任何有利的。
而被汪烊所祸害过的女子仅仅只有一位敢站出来,要知道这可是事关于一个女人的名誉,谁又会愿意呢。
“王妃,你莫不是忘了还有本王,一个国师他又怎会敢动你呢。”
苏锦眠知道有谢樽在,她不会有任何问题,只是她的良心又怎能过意得去,而且这样的人坐在国师的位置上,怕是会祸害更多的人!
谢樽也能明白苏锦眠的心思,便也没说什么,只是道:“行事小心些,兜不住了还有我。”
苏锦眠的心再次漏跳了一拍,两人四目相对,苏锦眠连忙将视线挪开。
在之后,谢樽有其他的事需要处理,只能先行离开,在离开时还给苏锦眠安排了好几个暗卫暗中保护着。
“天啊!这人怎么长成这幅模样,太丑了吧!”
“就是啊,这么丑还怎么好意思出门来啊!”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看着跌坐在眼前的十几岁小女孩满脸的嘲讽与害怕。
女孩害怕极了,她一副不谙世事对眼前的一切感觉都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