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杨栗急匆匆的跑进王府。
谢樽一眼就看到了杨栗手中的那封信,眼睛定定地看向杨栗。
“是王妃的?”
“回王爷的话,是的。”
杨栗颤颤巍巍的将书信递给了谢樽,脸上的表情与谢樽一样十分的凝重。
距离苏锦眠失踪,已经整整过去三天了。
三天时间还不见人影,这不是一件小事。
堂堂摄政王妃失踪,不止于谢樽不是一件小事,对于整个京城都不算是一件小事,若是传扬出去势必会人仰马翻的。
谢樽没有半点的犹豫,直接将书信给拆开。
杨栗看到素来沉稳的谢樽,在拆开书信的那一刻,竟然手有一丝颤抖。
他光是看到这一幕,额头也跟着在滴汗。
“王爷,有消息了吗?”杨栗着急的询问道。
谢樽打开了书信,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上面的书信并非是苏锦眠寄过来的,而是陈君写来的和离书。
告诫谢樽,他与苏锦眠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无疑是在跟谢樽宣战,他脸色凝重的看着已经展开的书信,对杨栗的话并未发一语。
见谢樽半晌不答话,杨栗便已经知晓事情不对劲儿。
眼里尽是担忧,紧张的问道:”王爷,是不是王妃?”
后面的话他压根就不敢再去问,谢樽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眼下苏锦眠的情况一定很不好,不然谢樽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杨栗也不敢有半点的逾越,只是站在一旁等待谢樽的发话。
“苏姚成那边最近在做什么?”谢樽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了一句。
听到谢樽的问话,杨栗便将近日来苏姚成的动向说了一遍。
“苏将军近三日都在守着制衣坊,只是第二日的时候,带着苏念月进去了良久,按照时间推算,应该是进去了密道里面。”
“苏将军进去里面,而他们的人也一直被我们监视,中间有一个人出去过,我想可能就是陈君。”
“王妃还在里面。”
见谢樽没有说话,杨栗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
只有苏锦眠人还在里面才能够解释的通,杨栗能够猜测出来,谢樽自然是也能够预料到。
但谢樽并未做出指示,让杨栗好半晌不好张口。
此刻看着谢樽,只剩下干着急。
谢樽才缓缓抬起头,朝着杨栗开口道:“继续安排人去跟着苏姚成,再派人看看苏念月。”
“是,王爷。”
刚说完,门口就有小厮过来传话。
“王爷,苏小姐求见。”
小厮跑进门后第一句话便是这句,听得谢樽眉头紧蹙。
“让他进来吧。”谢樽头一次那么爽快的让苏念月进门。
杨栗不禁有些心寒,苏锦眠这才消失多久,谢樽就已经让苏念月登堂入室了。
实在不算是一个好的信号,他脸色不大好。
不过还是帮着去传话了,才出去,就见到苏念月急不可耐的跑了进来。
杨栗一看到苏念月,也不是很喜欢。
“苏小姐,且慢,我再去通报一声。”杨栗阻拦了她冲进去的打算。
“王爷方才已经让我进去了。”苏念月不满的嘟囔道。
杨栗还是按照流程,步子都放缓了一些,身后是苏念月的抱怨,他都是充耳不闻。
进门后,谢樽是说:“让她进来吧。”
杨栗无奈点头,又出去通报了。
苏念月走进来,看到谢樽,原本对杨栗满眼满口都是憎恶,此刻又谢樽在,不得不藏着心中的不满。
“月儿拜见王爷。”苏念月见了他,莫名竟然开始重视礼仪了,以前看到谢樽,几乎是不会行礼。
谢樽疑惑的看了一眼苏念月,就见苏念月抬起头,与苏锦眠有几分相似的脸上满是委屈。
看得谢樽眉头一拧,他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见到苏锦眠了,如今看到与苏锦眠长相相似的苏念月,竟然都已经有了是她的错觉。
“王爷。”苏念月在卖弄关子,小声叫了一句。
“今日你来,是为何事?”谢樽没有太大的耐心,干脆的问了一句。
听到谢樽的问话,苏念月对着谢樽说道:“王爷,这次月儿过来,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与王爷说。”
“你且说。”谢樽指了指苏念月。
苏念月朝着四下看了看,一副我只能与你说的表情。
谢樽却是对着苏念月摆摆手说:“这里都是自己人。”
“王爷,我听说姐姐的事情了。”苏念月一脸关切的看向谢樽。
“姐姐突然失踪,王府上下势必很伤心,我也是一样,只是我听闻姐姐是跟着西域人逃跑的,这要是传出去,只怕还会连累王爷。”
苏念月一开口,谢樽的脸色更是阴沉的不行。
冷脸看向苏念月,她才张大了嘴巴,一副自己好像说错话的表情,无措的看向了谢樽。
“王爷,我知道我可能说错话了,但是这也是事实。”
苏念月的一番话,谢樽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冷眼瞧着苏念月,最后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的话倒是没有说错。”
谢樽刚刚露出的嫌恶表情,与刚刚说出口的话完全是两种状态,让苏念月意外的抬起头,看向谢樽的时候,已经是满眼的疑惑。
“王爷,您愿意相信我了?”苏念月热泪盈眶,仿佛多日的委屈终于沉冤昭雪了。
听见苏念月的这一番话,谢樽沉默了片刻,才说:“你方才要说的只是这些?”
“王爷,若是您不嫌弃,可以娶我为妻。”苏念月干脆对着谢樽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谢樽危险的眯起眼睛,他倒是没想到苏念月可以如此的不要脸,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念月看着谢樽,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月儿知道王爷这些日子心里很苦,月儿想要帮助王爷。”她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
仿佛是在为谢樽考虑,但是所有人都知晓,她不过是在为自己考虑。
她实在是太过于想要属于苏锦眠的东西,以为自己表现得不那么明显,可实际上非常的明显。
谢樽冷眼瞧着这样的她,却并没有给出一个直接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