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逝,就在杨粟也失去耐心的时候,忽然听到派出去查看的那人跑回来说:“杨侍卫,真的是王爷和王妃!”
刚才还面带得意的苏姚成忽然脸色一变,“你确定?没看错?”
“当然了!奴才不可能看错!”
杨粟欣喜若狂,立刻带着人赶去,果然看到坐在大石头上休息的谢樽和苏锦眠。
“王爷,王妃!属下来迟!”
杨粟看他们俩虽然狼狈了点,但是好在没有受伤,这才安心。
苏锦眠看到苏姚成也在,脸色立刻变了。
“他来干什么?”
苏姚成恰好走到他们面前,听到这句话故作伤心。
“眠儿,你这话说得爹爹就难过了。爹爹还不是关心你,还能来干什么?”
苏锦眠冷笑。
是吗?关心还是害她,苏姚成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苏锦眠还记挂着谢樽昨日伤到后脑勺的事情,她想赶紧回府给谢樽诊治。
“王爷,我们先回府吧。”
“恩。”
谢樽抱起苏锦眠下山,幸好杨粟考虑周到,来时带了马车。
坐上马车那一刻,苏锦眠这两日的疲惫才算是得到缓解。
但她也不忘招呼谢樽上车。
“王爷,快来坐啊。”
谢樽也钻进马车,苏姚成还想跟进去,却被杨粟拉住。
“苏大人,马车狭小,您还是别进去了,免得挤到王爷和王妃,您就凑合跟我一起走吧。”
苏姚成气得吹胡子,闺女在马车坐,老爹在地上走,这是什么道理?
“假如我非要上车呢?”
“那恐怕不行。来人,赶紧先把王爷和王妃送回府里去。”
杨粟一声令下,马车很快没影了。
苏姚成憎恶地看着杨粟,“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这样对我。”
“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王爷的手下。我做一切都是随王爷心意。”杨粟不卑不亢地回答。
言下之意,他这么对待苏姚成也是谢樽授意的。
“好,好。”
苏姚成气笑了,这次杀不了他们俩,他不信下次还杀不了。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青璃已经先一步收到消息,心急如焚地在门口等着,看到苏锦眠下车立刻上前搀扶她。
“王妃!您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
青璃哽咽地看着苏锦眠,王妃平日多漂亮啊,此刻头上都是枯树叶和泥土。
“好啦,我都回来了,先别哭了。你快去告诉李婶,我肚子好饿,我想喝粥。”
青璃连忙擦掉眼泪,“是,奴婢这就去。”
谢樽扶着苏锦眠进府,无奈一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点菜。
正要把她送回明月轩,苏锦眠却叫住他:“你干嘛朝这走?去你那里。”
“你不回去休息么?”
“去你那休息一样的。我还要吃李婶熬的粥,我等不及了。”
她另外叫小桃回去取她的药箱直接送到谢樽院里。
小桃另外拿了身干净衣裳来,苏锦眠拿着衣服看一眼谢樽,谢樽自觉地出去。
院里已经有打好的水,谢樽擦了把脸。
过了好一会苏锦眠才把衣服换好,她腿脚不便,还是小桃帮她一起穿的。
小桃端来水,给她梳洗之后,又恢复平时的绮丽容颜。
“王妃,您这两日上哪去了,怎么满头都是树叶?”小桃疑惑地问。
“别提了,总之就是非常的惨。”
苏锦眠长叹一声,要是没有谢樽陪她,她都不知道怎么回来。
不说别的,光是那几头狼都够让她去一趟阎王殿的。
“对了,赶紧让王爷进来,我再给他把把脉。”
“是。”
小桃连忙打开门把谢樽请进来,又拿来软包垫在谢樽的手腕下。
苏锦眠抿着嘴给他把脉,虽然脉象看来无异,但是苏锦眠谨慎,还是说:“王爷,我给你开两副药,你睡前记得吃。”
“没受伤为何吃药。”谢樽蹙眉,他不喜药味,但又不想让苏锦眠知道。
“只是没有皮外伤,但是有内伤啊。内伤靠调理,你别管了,总之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谢樽拗不过她,只有答应。
杨粟和苏姚成也到门口了,苏姚成正要进去,却被杨粟拦着。
“苏大人送到这里就可以了,王爷和王妃还要休息,还请苏大人先回去。”
苏姚成按捺着怒气说:“都到王府门口了,不应该让我进去看看眠儿的情况么?”
“王妃若是有事,明日苏大人自会知道。没事便是最好的消息。”
苏姚成瞪着杨粟,“你以下犯上,待我见到王爷必定要他罚你。”
杨粟垂眸,“王爷要如何罚我我都没有怨言,不过今日真的不能让你进去打扰王爷王妃休息。”
“……”
苏姚成知道杨粟是个硬骨头,不能跟他硬碰硬,最后还是背着手离开。
他转头就拐去陈君的府邸,没想到陈君也不见他。
“殿下说了,苏大人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好,怎么有脸来见他?”
苏姚成脸上像被打了个耳光一样红,“你再跟殿下说说,这事我已经尽心筹谋过了,可是谢樽运气太好,这我也没办法啊。”
谁能谢樽都掉下山崖了还能再活着回来。
那人却回答:“殿下说了,你都如此尽心还伤不了王爷毫分,可见你没用。所以他不见你了。”
一连两次吃闭门羹,苏姚成气急败坏地回家。
皇帝那里不受重用,太子这边也要失势,苏姚成要把这一切都归结到苏锦眠身上。
要是苏锦眠肯配合他害死谢樽,现在哪还有这些事情。
偏偏家里也不让他安生,刚刚回府,林沅音便拉着他商量苏念月的婚事。
“老爷,今日我出去,尚书夫人又拿着月儿的婚事跟我摆谱。说可以给月儿说个秀才。我们家女儿才貌双全,难道只能配个秀才么?你快想想办法呀!”
苏姚成推开林沅音,颐指气使道:“办法我没想过么?可是那么多好男儿她一个都看不上,再过两年别说秀才,便是草包都找不到一个!”
苏念月躲在屏风后听到这句话,咬着下唇,她爹竟然这么看轻她,她非要让她爹后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