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没想到她还有回马枪,躲闪不及,被簪子刺中肩膀,顿时鲜血如注。
“哈哈哈——!”
苏念月看到血喷涌而出,兴奋地狂笑起来。
“你们都要死,只要我活着你们都得死!无论是天涯海角我都要追去报仇!”
苏锦眠看一眼陈君的伤口,立刻掏出一瓶金疮药,洒在他的伤口上。
陈君的手下连忙阻拦,“什么药就往我们殿下伤口上洒,先给我验过。”
“不用。”
陈君不顾还在喷血的伤口,只看着苏锦眠,“我相信她。”
“殿下……”
手下怎么劝都没用,陈君表示可以让苏锦眠直接给他上药。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苏锦眠说完就把白色粉末洒在陈君的伤口上,疼得陈君不停吸气。
终于处理好陈君的伤口,苏锦眠才去处理苏念月,“来人,把她捆了,送到官府去。”
今日的婚怕是不能成了,不过苏锦眠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事她可不管了。
“殿下,这瓶药给你,你自己留着敷吧。”
苏锦眠把瓷瓶递给陈君,陈君却不肯接。
“你可以留下照顾我么。”
陈君凝望着苏锦眠的眼睛,希望她能心软留下。
苏锦眠却移开眼神,“殿下受伤可以请大夫来家里陪诊,或是向陛下请求让太医院的太医来伺候。”
“我只想要你。”
这话无异于告白,苏锦眠却装作没听到。
“那我先走了。”
“别走!”
陈君想抓住她的胳膊,却抓不住,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苏锦眠坐在轿子里,在心里不断低骂陈君和苏念月,偏偏叫她碰上这两个疯子。
她出门不过两个时辰就回来了,杨粟向谢樽汇报时,他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么快回来了。”
“是啊,看王妃的样子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去看看。”
谢樽刚到明月轩门口就听到苏锦眠吐槽,“你是没看到,那场面混乱的,不行,我再也不答应这种差事了。”
说着,苏锦眠倒在床上看房梁,“快把门关上,我要睡上三天三夜!”
“王妃,你先喝点茶。”
青璃连忙送上茶,却又被苏锦眠推开。
“我不喝,我想吃饭。”
青璃正要去叫李婶做饭,却在门口看到谢樽,连忙行礼。
“参见王爷。”
苏锦眠连忙坐好,抓抓乱糟糟的头发。
“参见王爷。”
“百米外就听见你在抱怨,今日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苏锦眠眨眨眼睛,歪着脑袋看他,“王爷,你会说笑了。”
谢樽坐在她床边,“日日跟你在一起,总要耳濡目染一些说笑的本事。”
苏锦眠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遍,说到代嫁和苏念月刺杀的时候手舞足蹈,把谢樽给逗笑了。
“你怎么如此有趣。”
“我又不是今日才有趣,我一直都这么有趣。”
苏锦眠抬起下巴,“王爷,若是陛下说我这件事办得不好,你可得替我说话。”
“好。”
皇帝没把这件事怪在苏锦眠身上,只把苏姚成叫进宫里。
苏姚成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陛下,臣知罪。”
“看来你已经知道朕为何让你进宫了。”
皇帝冷笑,“朕本以为你调教出来的女儿该是明白事理的,怎么如此疯癫,在自己大婚之日行刺。还是行刺自己的夫君,现在百姓议论纷纷,这件事你该如何平息。”
苏姚成背脊发凉,只能一个劲地磕头。
“是臣的错,养出一个疯女儿,臣会把女儿领回家好好关着,再也不让她出来害人。”
“此生不必再嫁了。”
苏姚成自降三年俸禄才换回苏念月一条命,否则她就要被关去疯人塔。
苏姚成把苏念月带回家时,林沅音看着憔悴的女儿,心如刀割。
“我的乖女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还乖女儿!”苏姚成指着林沅音的脸骂,“陛下下令了,她此生不能嫁人,这一辈子就关在苏府待到死!”
“那就待在府里好了。我们养着她。”林沅音哭诉道,“我能养着她也好。”
“拿什么养?这三年我的俸禄都只有一半。”
苏姚成看着他们母女俩,厌恶至极。
“你们搬去别院,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皇帝下令,让陈君养好伤就立刻离开京城回西域去。
他本想现在就让陈君走,但陈君负伤回去,叫人以为是他苛待来使,所以特许陈君养好伤再走。
苏锦眠知道苏念月此生不得再嫁后只笑了笑,不当一回事,她更关心马大夫给她找的那间铺子。
这一日,青璃收拾库房里的东西,苏锦眠看见好几个精致的香炉,觉得不错。
“这几个挺好看的,若是拿出去卖能卖多少钱?”
“奴婢也不知道。”青璃拿起来看了看,幸好这上头没有官印,可以拿去当铺。
“王妃,要不奴婢拿去问问?”
“好。你悄悄地去,别让人知道。”
“是。”
青璃把苏锦眠交代的每一样差事都郑重对待,立刻换上行装出府去。
不想刚走两步就看到杨粟和谢樽,连忙行礼。
“参见王爷。”
“干什么去?”杨粟好奇地看着她拿的东西,“这不是香炉么。”
青璃为难地咬住下唇,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是谢樽说:“你只管说,本王不会计较。”
她这才说了是苏锦眠让她拿这些香炉去当铺,看看能当多少钱。
“王妃很缺钱么。”
谢樽蹙眉,他倒是不知道苏锦眠有什么花钱的爱好。
“王妃想要盘一个铺子,还缺二百多两。”
杨粟一听,才二百多两,这不是王爷洒洒水就能拿出来的么。
“王爷,不如您给王妃把这钱补上。”
谢樽却问:“铺子在哪里。”
青璃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在哪,只知道是马大夫经办的。”
“让马大夫来见我。”
青璃连忙应下,先去了当铺问了香炉价钱,又去找马大夫。
马大夫听说王爷要见他,忙不迭地收拾东西来王府。
“王妃中意的铺子在哪。”
马大夫被谢樽的气场震慑,哆哆嗦嗦地说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