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笑着回应道:“多谢,不过我并无大碍,你们不必担心。”
小白在一旁看着,看着他们寒暄着,不由得冷哼一声。
心想,都是来无事献殷勤的!
陛下啊,你再不回来,小姐就要被这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拐跑了。
……
翌日,御陌尘、御芷汐、御流萤以及五个学员,从水星城出发去龙邺城。
最长的路程,就是那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栖月江。
为此,龙邺城还特地派了四条灵舟,以接栖月江对岸的四个下等城。
月浅璃乘火凤凰,至了栖月江水畔,水中停靠着四条灵舟。
看起来,十分气派。
从火凤凰背上轻落而下,见她走路趔趔趄趄的,夜寒卿就上前来了:
“月儿,你腿脚受伤了,不便行动,我抱你上灵舟吧。”
一旁的慕瑾枫也插话道:“我来!”
说罢,还对月浅璃伸出手,那警惕的眼神,生怕被夜寒卿抢先了。
月浅璃:“……”
一时之间,在风中凌乱,不知如何是好了。
见势,小白急忙挡在月浅璃跟前,没好气道:“我家小姐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不劳你们费心,我来。”
陛下刚走,小姐这烂桃花就要上天了。
“怎么,你是代替你家主子说话的?”慕瑾枫瞥了他一眼,道,“可惜,浅璃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连个面都不肯露呢。”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愤愤不平。
浅璃为冥帝受伤,可冥帝未必领情呢!
不,准确来说,像冥帝那种冷血的人,生来就没有感情,更不懂珍惜。
闻声,小白不乐意了:“要你管?主子他有急事在身罢了。”
这个家伙,管的未免也太多了吧!
慕瑾枫不置可否一笑:“又有什么事,能比自己的女人还重要?”
“你……”
“既如此,我看不下去,替他怜香惜玉,又有何不妥?”慕瑾枫说罢,还看了月浅璃一眼,面露温和一笑。
若浅璃待他也这般真心,他拿命疼惜都来不及,又怎会像冥帝那样,不仅无所触动,还只想着取她的神灵之心。
“好了。”终于,月浅璃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们的话,“都不用,我自己能走。”
话落,弦月自掌心召唤出,被她当作拐杖,一瘸一拐地往灵舟上去了。
“小姐,等等我啊!”小白见势,急忙追了上去。
慕瑾枫和夜寒卿,则看着她的背影,思绪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嘁。”在一旁看着的御芷汐,忍不住暗骂道,“受伤了都不忘勾引男人!”
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婢,凭什么可以得到这么多男人的青睐?
“御芷汐,别乱说。”御陌尘纠正道,“浅璃是我们天御阁的功臣,此次会试,全靠她才得以反败为胜,其他学员对她态度好点,也是正常。”
“哼。”御芷汐冷哼一声,“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上次,月浅璃一掌重伤她的账,她到现在还记在心里呢。
御陌尘瞥了她一眼:“芷汐,你是天御阁护法,怎能如此小肚鸡肠,跟一个学员计较呢?”
“阁主,连你也偏袒她吗?”御芷汐不乐意了,“别忘了,她上次用歪门邪道伤我,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那也是你主动挑事!”提起这件事,御陌尘更没什么好心情了。
“阁主……”
“够了,别说了!”御陌尘脸色阴沉,“上次你以公谋私,恶意中伤学员,我都还未追究,这次若是再不安分,休怪我不客气!”
丢下这句话,御陌尘拂袖转身离开了。
“阁主,阁主!”御芷汐气得脸色通红,纤细的指骨捏成了一团。
月浅璃,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所有男人都围着你转,维护着你?
无论姿色、身份背景,或是实力,她都自诩比那个贱婢强很多。
可凭什么,所有男人眼里都只剩月浅璃一个人了?
她不甘心,更多的是怒火。
“月浅璃,你真是阴魂不散。”御芷汐恶狠狠道,“我一定要杀了你!”
这个眼中钉若不除,她难以安心!
……
灵舟空间很大,共有八个房间,一个客堂,布局精致华贵。
而他们八个人,恰好可以每人一间,但御流萤还是跟月浅璃住在了一间。
房间不大不小,却清雅幽静,半空还缭绕着淡淡的檀香,沁人心脾。
打开窗户,御流萤不由得感叹道:“不愧是上等城,出手就是如此阔绰。”
想必,也是为了让它们这些下等城长长见识吧。
看着窗外的景致,月浅璃问道:“流萤,我们多久能过江呢?”
“约摸也就两三日吧。”御流萤回答道,“其实,距七城会试还有好几个月时间呢,我们现在去龙邺城,只是为了熟悉那边的情况,熟悉熟悉……我们可能会遇到的对手。”
“到了龙邺城,那才是真正的强者如云,灵尊境强者满地走呢!”
相比较而言,一个水星城会试,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听到这里,月浅璃心生欢喜。
这么说,她也能很快遇到哥哥了!
她想,哥哥天赋卓越,定也能通过城内会试,没准到了七城会试,他们还会成为对手呢。
静水荡漾,连心情也随之平静许多。
就这样,他们安然在灵舟上待了一整天,偶尔间,还会跟其它几个灵舟碰面。
这夜,月明星稀。
月浅璃独自一人坐在了灵舟船边,周遭一片静谧。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倏地,耳畔传来一道关切的男声。
月浅璃回过头来,只见慕瑾枫云步轻移而来。
“想看看夜景罢了。”她淡淡回答着,又随口反问道,“你不是也一样吗?”
慕瑾枫走近了些,给她披上一件玄纹披风,出言道:“刚刚,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掉进水里去了,所有想来找找看。”
“何物?”
“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剑穗。”慕瑾枫神色有些紧张,“这是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就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