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广安良闻言一脸肉痛。
那巨蟒的鳞片近乎刀枪不入,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全都拿来送人?
“巨蟒蛇身务必秘密处理,就让鲁王妃以为我们在骗她好了。”白芊芊美眸狡黠,唇角凝起一抹冷笑进了府。
她把这局已经设好了,就看鲁王妃跳不跳了,她若是还咬着司空净尘没杀巨蟒的事情,皇上太后等人第一个就不信,定会觉得鲁王夫妇居心叵测,不顾兄弟血脉之情
毕竟、巨蟒铠甲马上就要递上御前了。
珏亲王凤眸划过一丝赞赏:“这招暗渡陈仓,还真是漂亮。”
广安良恍然大悟,随即戒备道:“豫王妃再惊艳,也是我家王爷的。”
“哦?”珏亲王凤眸微扬,尾音意味深长地挑起。
他摇着折扇闲庭信步地进了府。
……
从心苑。
白芊芊揉着酸胀的脖子,满意地看着新换的牌匾。
“这牌匾是您在疫区时,刘掌柜安排人来按的,还给您留了这个。”
白芊芊点了点头,淡淡道:“采菊,备一桶热水。”
这采菊是她的陪嫁侍女,之前想着很快便能和离,所以从未想过和这些人走近。
眼下,她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偌大的王府身边的确需要一个顺手的人。
一刻钟,采菊在偏室屏风后,张罗好了一桶热水。
采菊看了一眼内室,小心翼翼提醒:“王……”
白芊芊身为现代人,自然不习惯别人伺候着洗澡,所以一边解着腰带,一边打断道:“退下吧。”
一刻钟后,白芊芊坐进了温度适宜的热水里,舒服地叹了口气:“嗯~”
“哗啦啦”的水声,终于吵醒了,睡在里室的司空净尘。
他墨眸豁然睁开,幽森似没有焦距,显然意识并不清晰。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字:“冷”
几乎出于本能,朝着房间里雾气蒸腾的偏室走去。
白芊芊耳朵微动,很快察觉出房间里还有人!
随即想起,刚才的采菊未说完的话,不会是想告诉自己,王爷在她的寝殿里吧?
她瞥了一眼,离浴桶五步远的挂着裙衫的屏风。
此时,司空净尘已经越过了屏风,没有焦距的墨眸,落在她被热水温养出桃花般粉嫩的肌肤上。
白芊芊薄唇绷紧,水上只余她涨红的小脸,心跳如雷地遮在身前,尖叫出声:“司空净尘!”
“冷……”司空净尘幽邃的墨眸没有焦距,本能地走向她的浴桶。
他该不是寒毒发作了吧?
距离上一次,虽然还未到一个月,但是他受了这么重的内伤,怕是提前发作了。
上次在山洞里,因为没有半点光源,所以她没有察觉,他意识不清。
这时,门外传来了采菊的声音:“王妃,需要帮忙吗?”
白芊芊一阵天人交战,原主的记忆里、府里也从未有人提起豫王有寒毒,想来这件事便是一个越少人知道越好的秘密。
司空净尘一人是大夏的定海神针,只有他无可匹敌,才能震慑三洲其他虎视眈眈的国家。
她不是伟人,但她有全局观,也知道战争对百姓们意味着什么。
片刻,她做了决定:“没事,再准备一桶热水。”
门外采菊并未离开,似关心地坚持道:“王妃,不如奴婢进去帮你吧?”
“听不明白本王妃的话?”白芊芊声音冷了几分。
这时,司空净尘已经走到了桶边。
白芊芊顾不得还在门外踱步的采菊,尝试着同司空净尘沟通:“你先转过去,我穿好了裙衫,你再洗可好?”
“好。”司空净尘俊美绝伦的容颜,如雪山上不染尘埃的雪莲,脸上是难得不懂世事的干净。
这样的反差,莫名软了白芊芊一颗老阿姨的心。
她趁着他转身的间隙,快速地穿上了裙衫,眼睛一边要防着他,耳朵一边还要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采菊终于离开了,但脚步声离开的方向,不是去小厨房做水,而是院门外。
也是,华容夫人百般看不上原主,分给原主的侍女,又怎么会是忠心的呢?
低沉颤抖的声音从司空京城的齿缝间挤出:“冷……”
白芊芊确定司空净尘没有主观意识,便不客气地道:“钱都给我,我便有法子让你不冷。”
“好。”司空京城苍白的脸,前所未有地乖巧,听话地将袖兜里、里怀中的银票,悉数掏给了白芊芊。
她一向重注信誉,收了钱定然办事,美滋滋地数着银票,头也不抬:“进去吧!”
等她数完银票,司空京城已经只剩下一条亵裤。
白芊芊立即转过头,急忙制止他还要继续脱的手:“好了好了!”
她绕过屏风,才闭上眼睛回了树屋,她快速地调配了,适合司空净尘的药剂。
而寒毒所需的药引子赤焱莲,恰巧在她空间中泛滥成片。
一切都准备好,她再次睁开眼睛回到了房间。
一刻钟后,司空净尘身上的伤,以白芊芊难以置信的速度快速地愈合着。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抓起了司空净尘冰冷的胳膊。
耳边传来了低沉轻颤的呢喃:“冷……”
白芊芊手探进了浴桶内。
竟冰冷刺骨!
“你……穿衣服。”白芊芊说着,便要绕过屏风。
袖摆忽然一紧,被司空净尘修长如玉的食指攥住了衣角。
白芊芊想要发作,迎上他无尘似雪莲儿谪仙般的俊颜,鬼使神差地没有挣脱。
她转过了身子,耳朵微动,听到了采菊刻意放缓,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偏这工夫,司空净尘墨眸渐渐有了焦距。
哗啦!
他猛然从水中站起,惊讶地发现再次只剩一条亵裤的自己,额头青筋狂跳。
淬着冰渣的声音从他唇缝间溢出:“白芊芊。”
白芊芊不需要回头,就知道现在的司空净尘定又是平日里的冰块脸。
她意味深长地抬起了胳膊,袖角还坠着他还未来得及松开的手。
司空净尘沉冷的脸有瞬间的龟裂,墨眸里划过一丝难以置信地诧异。
见此,白芊芊不客气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豫王,这里是从心苑,该生气的也该是我吧?”
司空净尘瞥见她如墨的青丝还滴着水珠,微松的衣襟露出了桃花般诱人的色泽,喉头便是一紧。
该死!
他每次寒毒发作,意识总是很朦胧,只觉得是熟悉得令人心安的味道。
他心头微颤,不禁试探问出口:“两年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