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他莫名地冷

她不接受,美眸淡淡:“只有在意才会生气,所以你的道歉,于我没有任何意义。”

只要她不在乎,便没人能伤得了她。

司空净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湛黑的眸子平静无波,只是袖中的大掌紧了又紧。

刚才她那一眼,淡漠疏离,就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呵!这个女人,绝情起来,还真是比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芊芊头也不抬,给祖父诊脉:“王爷,你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好好为京城失踪的那些女子查查。”

她绝情淡漠,似那夜她刺穿他胸口的一剑,一样锋利刺骨!

他转身出了偏殿,胸口愈合的伤口,莫名有点痛。

院子里日头正烈,他却觉得有点冷。

徐徐秋风,带走了他所有的体温,如堕冰窟。

他随即转身去了马厩,翻身上马。

不就是少女失踪,他不能被这个女人小瞧了!

司空净尘这一查,便是一白天。

失踪的人数不仅比李嬷嬷说的还要多,而且这些人是生是死,杳无音讯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震碎他三观的是,失踪的这些人里,不仅有名门贵女,还有好几名官妇。

仅仅因为名声,竟还帮着凶手掩盖,不了了之!

他一回到豫王府,察觉时竟已经到了从心苑,见偏殿烛火通明鬼使神差地推门而入。

这个女人,竟没有半点防备,就这样趴在医圣的床边睡沉了,连有人进来都没有半分察觉!

他一把扯掉,白芊芊身上碍眼的青色外袍,随手丢出窗外。

对院子里的小厮吩咐道:“烧了!”

他随即弯腰,将白芊芊抱回了正殿,放在床榻,替她盖上了被子,转身刚要走。

他余光便瞥见,她耷拉在床边巴掌大的脚。

他鬼使神差地坐在床边,伸手帮她脱绣花鞋时,里侧的那一只还算顺利,在脱到外面的这一只时,意外地将棉袜一同脱掉了,露出了她精致白瓷的玉足。

司空净尘墨眸幽深,竟有些挪不开视线。

这个女人的脚,竟然……也这么美,竟还没有他的手大。

脑海里莫名不受控制地,划过一双、修长脆弱轻颤的双腿,记忆的闸门似失控了一般,口干舌燥地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刚烧完衣服回来的广安良,瞧见自家王爷,爱不释手地握着……王妃的脚。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王爷,你……”

司空净尘闻言,利落地将白芊芊的玉足,塞进了被窝。

他欲盖弥彰地解释:“帮她脱鞋子。”

司空净尘湛黑的眸子扫向广安良,似斥责他的眼睛看哪里?

广安良立即垂眸,求生欲极强:“王妃的脚太小了,刚好被王爷您大掌包裹住了,属下什么也没瞧见。”

解释完广安良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嘴巴,真是越描越黑!

他即使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自家王爷,那道森冷锋利得将他凌迟的目光。

广安良后脊已经被冷汗浸透,自家王爷已擦身去了偏殿。

司空净尘再次将自己的心头血喂给了医圣。

医圣的脸立即恢复了血色,而他的脸再次白得透明。

……

翌日,白芊芊特意起了一个大早。

就是为了帮祖父针灸、按摩完,好提前武杨侯府,同候老夫人一起用早膳,瞧一瞧究竟谁是暗中的鬼!

她才推开祖父的房门,便闻到了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

她心陡然提起,快步走进内室。

祖父不仅无事,脸上竟……恢复了几分血丝!

她立即给祖父诊脉,眸底划过一抹难以置信,昨日诊脉百清丹还只是给祖父续了三日的命,现在竟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平衡!

她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几分。

忙完祖父,她立即背着药箱去了鲁王府。

路上她明显感觉到,似有人尾随在身后,偏她每次回头,都没有瞧见人。

她不禁加快了几分,心底警铃大作。

这人的身手在她之上!

好在鲁王府不算远,很快她便进了鲁王府,这种被人跟踪的感觉便消失了。

白芊芊暗暗地松了口气。

鲁王府大门不远的暗处,正是身姿颀长的司空净尘。

广安良心疼地看着自家脸色惨白的王爷:“王爷,你既然关心王妃,何不直接送她?”

司空净尘湛黑的墨眸微冷:“多事!”

他只是……查案!

谁要关心那个绝情的女人。

她刚好赶上,侯夫人、和嫡小姐杨霜雪三人,正陪着靠床勉强坐着的候老夫人用早膳。

白芊芊对着众人,落落大方一笑:“候老夫人、侯夫人,不介意加一双碗筷吧?”

她美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几人的神色。

“当然不介意,只是怕招待不周。”侯夫人得体一笑,然后有条不紊地吩咐侍女加了碗筷。

杨霜雪腼腆一笑,眼底溢满了好奇:“豫王妃,请坐。”

“谢谢。”白芊芊从容落座。

她没有客气的意思,用公筷每样尝了一口,美眸微凝。

这些药膳看似严格地按照了她的药膳方子,但是里面有许多味药材,被相似味道的草药替换了,而且清一色都是寒性!

“这几道菜,不适合侯老夫人食用。”她并未挑明,却意味深长地点出被动了手脚的饭菜。

侯夫人这样七窍玲珑的人,立即猜到了白芊芊的意思,脸色难看了几分。

“豫王妃,您慢用,臣妇去处理点私事。”她一脸歉意地退下。

候老夫人被气得彻底没了胃口,拒绝继续用早膳。

白芊芊点头,在桌下握紧了侯老夫人轻颤的手。

她起身扶着没有胃口的候老夫人,在床上躺好。

一旁杨霜雪立即伸手帮忙,又细心地帮祖母掖着被角,想哄着祖母再多吃几口。

白芊芊伸手诊脉。

候老夫人昨日才见起色的脉象,果然再次隐隐有严重的趋势!

她垂眸,继续装作诊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杨霜雪。

虽然昨日十四叔说过她可信,但是这侯府里看着其乐融融,每一个人都极好,但越是完美无缺,处处便越是透露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