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仿佛赤焱莲跃然纸上。
赤焱莲分明是灭绝的药草,公子月画的为何和亲眼见过一般?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梅莲雪,都想知道天下第一药堂是不是作弊。
但她一言不发地将画纸还给了店小二。
一旁贴身侍女,一脸的不服气。
“小姐,就算那月公子背靠武协,您还是画协的,他怎么可能会比你画的好?”
梅莲雪瞥了一眼,众人好奇的目光,她没有否认。
她模棱两可的斥责:“莫要乱说。”
众人闻言,瞬间认准了药协和武协沆瀣一气。
甚至有不少人,替梅莲雪抱不平。
梅莲雪却一直得体地替公子月说着好话。
众人纷纷感叹梅莲雪大度,目送她离去。
她刚要告辞离去,便看见一头银发的老者,兴匆匆地进了药堂。
“有人画出赤焱莲了?”
店小二恭敬地递上了白芊芊的画作:“是。”
银发老者接过画作,满是褶皱的脸,兴奋得满面红光。
“是了!是了!”
他随即回过神:“画这幅画的人呢?”
店小二如实回答:“刚走。”
银发老者拿着画作,急匆匆地追了出来。
正好看见梅莲雪的马车远去,他急匆匆追去……
天下第一墨宝,画协。
银发老者才进大堂,立即有店小二认出了他腰间的玉佩。
三洲画协会长——华老!
他立即恭敬上前:“华老!”
华老左顾右盼寻着人,似随口问道:“刚才进来的那人,是谁呀?”
顺水人情,店小二自然乐意做。
“梅姑娘,才进入画协,会长说她很有绘画天分。”
何止有天分,简直是有灵气!
华老又看了眼手中的赤焱莲,确认地问道:“她最近可是在画赤焱莲?”
他一看见好苗子,连自己急求赤焱莲解毒的事,都抛诸脑后了。
“画不画小的不清楚,但是梅姑娘最近一直在寻赤焱莲的古籍。”
华老眉头微皱,垂眸紧盯着手上的画纸。
这画上的赤焱莲栩栩如生,可不像是查阅古籍,凭借只言片语便能画出来的。
他转身再想回天下第一药堂问清楚。
画协大夏分协的张会长,一听说华老来了,立即下楼迎来。
“华老,您老来了大夏京城,怎么不回画协坐坐。”
华老急着找画赤焱莲的人:“有正事在身。”
梅姑娘若真的凭借文字描述,就能将赤焱莲画得栩栩如生。
他即使解不了毒,只要能收她为徒,自己的画技被发扬光大,死而无憾了。
华老刚要走,张会长一眼认出了画纸上的花:“这不是赤焱莲吗?”
华老脚步一顿,微讶:“你知道?”
赤焱莲只存在一些孤本,也只是只言片语,没有图文。
张会长感慨着:“画协的一个小辈,她为孝敬太后姑奶奶,用赤焱莲的画换凤凰草,近日里几乎天天来向我请教,没想到她精进的速度这么惊人。”
华老闻言微怔,没想到这孩子,还是故人之后。
若是她的后人,画得如此灵动,也不奇怪了。
张会长见华老随即回过神来:“华老,她的画怎么在你的手里?”
华老激动了,攥住他的手:“那孩子在哪儿?”
张会长看了一眼天色:“她是梅府千金,这个时间应该回府了。”
华老知道了梅莲雪住哪儿,收徒便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了。
翌日,太后得知华老回大夏了,立即召他进宫叙旧。
华老一进慈宁宫前厅。
他一眼便看见了观音山水图和崖柏间的松树。
这画风竟与他怀里揣着的赤焱莲如出一辙,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手中赤焱莲一看就是仓促间作画的,而墙上挂的这两幅气势磅礴之余,细节刻画入微,简直是妙笔生辉!
李嬷嬷搀扶着太后姗姗来了。
她看见昔日老友,盯着大孙媳妇的画出神,语气里有几分炫耀。
“哀家晚辈画的,如何?”
华老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妙!妙不可言。”
他转头看向太后两鬓斑白,目光复杂一闪即逝。
他随即艳羡:“你有个孝顺,又有天赋的晚辈。”
她……儿孙满堂,现在孤家寡人,竟有几分后悔。
太后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后悔,眉目多了几分年轻时的肆意。
“哀家的确儿孙满堂,人才辈出。”
华老羡慕之色不见,深处还糅杂着几分遗憾,正要说想收梅莲雪为徒的打算。
这时,梅莲雪和梅莲琵一起来了慈宁宫。
叶老一眼认出了梅莲雪的身形,昨日就是她。
太后疼惜地免了梅莲雪姐妹二人的礼。
她随即拉着她的手,骄傲的看向华老:“我这大侄孙女,刚进你们画协。”
华老谨慎地问:“这幅可是你的画的赤焱莲?”
梅莲琵一见那赤焱莲栩栩如生,便与有荣焉地点头。
“除了我张姐,谁能画这么好?”
梅莲雪一眼认出,那副画是月公子画的。
她正想开口否认,华老激动得眼眶泛红。
“丫头,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一旁的太后,见大孙女还怔愣着,立即提醒:“莲雪,这位可是三洲画协的会长华老。”
没想到,莲雪竟是个有大造化的。
闻言,解释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一旁的梅莲琵开心的提醒道:“长姐,快给华老敬茶啊!”
……
月府。
她刚教完众人脾脏的缝合,一出书房。
一直等在门外的朗星,禀报:“公子,梅大小姐求见,已经等了半个时辰。”
白芊芊想也不想:“不见。”
这时,守门的侍卫疾步走来,看见公子已经忙完。
他摸了摸腰间的金元宝,立即殷勤禀报。
“公子,梅大小姐愿意高价回购您手里的凤凰草。”
白芊芊转身刚想回内院,翻窗回王府的步子一顿。
“十万两黄金。”
不过一天,凤凰草已经在她空间长成了一片,于梅莲雪价值连城,于她像拔根野草那么容易。
那侍卫咂舌抱拳:“小的这便去禀报。”
白芊芊随手从袖兜里掏出一枚木盒,随意地丢给朗星。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她说着,回了内院,翻窗回了王府。
不巧的是,她正翻窗,便看见了坐在内室的司空净尘。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修长如玉的手指,随意地瞧着桌面。
只是他这每敲一下,都似敲在她颤悠的心脏上。
昨天,不知是不是错觉,一到下午,他便盯她盯得特别紧,仿佛知道她要出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