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外是“哈哈”喘气的狗,浴桶内是眸色一点点暗沉的尘会长。
这便是传说中的外有狼,内有虎吧?
她合上了双腿,一张脸如煮熟的虾子。
羞恼地瞪着水下的尘会长。
开过荤,又肆意品尝过她美好的司空净尘。
此刻,终于明白什么叫费尽心机找罪受。
能看不能吃,某一处真的是要爆掉了。
白芊芊伸手,想从架子上拿下布巾,遮住尘会长这双过于深邃的星眸。
但她扯下来的,竟是粉色的小布衣。
她耳朵一热,还是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迎面而来的小衣,让他体内的血液越发沸腾了。
他长臂一伸,扣住了她的后脑,贪婪地卷走了她红唇里所有的氧气。
在她即将发怒的一刻,他再次沉入了水中。
他修长的手捏起那一抹粉色,自觉地遮挡在了面具前。
白芊芊第一次有一脚,将他踩死的冲动。
但他干净的星眸,已经澄清他只是想呼吸,迫不得已的选择。
如此一本正经地轻薄,和精分还真是莫名地相似!
她强压着怒气,对着门外不耐烦地催促:“可以了吧?”
门外的侍卫一脸为难,解释:“公主,臣等搜寻的刺客行刺了豫王。”
好端端的谁愿意得罪大夏最得宠的公主?
白芊芊不解地看向了水中的尘会长。
好端端的,尘会长怎么会去行刺精分?
“本公主若是有任何发现,必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们。”
侍卫几人面面相觑:“微沉几日再去其他地方搜寻。”
言外之意,此刻就在公主府。
一记响亮的哨音,屋内的猎狗都“啪嗒啪嗒”地跑出了正殿。
哗啦!
她正想快速出浴桶,但小腿却被他修长如铁的腿绊倒了。
就在她的脸即将磕上木桶边缘时,水下的尘会长坐起,将她接了满怀。
隔着他湿漉漉的夜行衣,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还有“砰砰”狂跳有力的胸膛。
她想推开他,却迎上他一双星眸漆黑得如浓稠的墨,色泽还在不断地加深。
这样的温度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她再次拽过粉色的小衣,正要再次蒙住他烫人的视线。
他却低头,先一步捉住了她的唇,温柔缱绻。
是他思念如狂的味道,恨不得狠狠地蹂躏。
但这坏女人太聪明了,那样霸道的吻,他怕她会认出自己。
她美眸猛然瞪大。
尘会长竟又撩、拨她?!
她正要推开他,腰身却又被他禁锢紧了几分。
耳边是他碎玉低哑的嗓音:“此前不是你热情邀请本会长成为你的入幕之宾吗?”
在美背肆意滑动的大掌,忽然加重了力道。
想到坏女人,离开他后便如此不知廉耻,心头的怒火便蹭蹭地往上窜。
白芊芊痛得抽了口冷气,扯过滴着水的粉色小衣,才用尽浑身的力气推开他。
看着缩在浴桶中,仅露出的小脸难掩窘迫,面具后的脸勾了勾唇角。
“还珠公主,你这是要为豫王守身如玉?”
虽然被她推开,心头却莫名地期待。
她当即点头,斩钉截铁:“对。”
陈会长不喜欢有夫之妇。
想来心有所属,他也该不喜欢。
面具后他长眉微挑:“那还珠公主还要休夫?”
一副不信的模样。
白芊芊眉头微跳:“陈会长,就算你要追问,可否先去屏风外等着?”
尘会长起身,修长的腿一跨,便大步地出了浴桶。
他浑身滴着水,在桌边坐下,墨眸情不自禁、地黏在了屏风上。
朦胧的烛光,她玲珑有致跃然屏风上。
他喉头滑动,嗓子发干,一壶茶水不知不觉地见了底。
刚刚平静下来的血液,再次沸腾,奔涌到一处。
白芊芊全然不知,还暗暗地松了口气。
她慢条斯理地穿着裙衫,想着一会儿如何回答尘会长的问题。
毕竟,尘会长知道她的身世,装无辜可蒙混不过去。
但衣服都穿完了,思考得头发都要秃了,也没想好怎么回答。
屏风外,碎玉般低沉的嗓音响起:“还没编好?”
白芊芊嘴角微抽,显然已经被看穿。
她半真半假,美眸低垂,故作暗自神伤。
“写休书的时候,一心想要逃离,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才后知后觉。”
她精明得没有把话说死,任陈会长去脑补。
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瞥见她被睫毛遮住的美眸,心头莫名一堵。
竟比他心痛时,还要闷痛。
见他半晌不说话,她坐下。
她抬手提起茶壶,正准备要为自己倒一杯茶,才惊觉……茶壶空了。
她狐疑地盯着他:“你很渴?”
他暗暗地轻了轻嗓子,唇缝间溢出了一个字:“嗯。”
余光心虚地瞥了一眼屏风。
幸亏她换好衣衫,屏风后摇曳的烛火已经被她熄灭。
屋外忽然响起衣袍猎猎作响的声音。
本就没走远的侍卫,再次去而复返。
白芊芊的唇,被他一把掩住。
天翻地覆间,她已经被他压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她刚刚换好的裙衫,也被他湿漉漉的夜行衣弄湿了。
两件薄薄的衣衫,藏不住彼此的曲线。
鼻间灌满了她惑人的桃花香,耳边仿佛听见了她清浅求饶动人的声音。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血液再次沸腾。
广安良出的这个绝对是馊主意!
能看见,却吃不能吃,这比见不到他一样的抓心挠肝。
不!
更加的难捱,简直是在考验他,遇到她便所剩无多的自制力。
湿漉漉的衣服,遮不住他烫人的温度。
她尽量平静了语气:“你……起来,帘幔放下来了,他们瞧不见。”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侍卫们“咚咚!”急切的敲门声。
她示意他松手。
他松手起身,余光瞥见紧黏在她身前的裙衫,喉头又是一紧。
她故作不耐:“又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察觉了腿边的异物。
门外侍卫也很无奈,恭敬解释。
“微臣几人都听见了,此刻来了公主的院子。”
白芊芊不耐,咬牙切齿:“没人进来!”
若非这些是隆泰帝的人,她都要以为,这些人和陈会长是一伙儿的了。
就是为了他理由充分地占她便宜。
门外的侍卫察觉到她的怒气,退而求其次。
“公主,我们就守在院外,有事你喊一声。”
白芊芊眉头“突突”跳,只觉得脑瓜仁疼。
毫无预兆的,她的腿边一烫。
空气瞬间凝滞。
尴尬至极!